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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身为主角,我除了女帝老婆一无所有》精彩片段
这样的举动即使在民风开放的大夏也是不多的。
但幸好街上的行人太多,没人注意到,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
画芷心里这样安慰着。
突然人群中传来喧闹之声。
从两边的房屋上面蹦出许多穿着黑衣服的人,冲向街道上很显眼的几顶官轿。
其中一顶蓝轿子被特殊照顾,足足有十几人冲了过去。
寒冷的刀光让周围传来一阵尖叫。
喷火的人一不小心烫了嘴,宝剑吞到一半的男子,吓得赶紧把宝剑拔出来,这才有人注意到,那剑似乎变短了,另有玄机。
画芷的脸变得冷漠,集会本来是一个喜庆热闹的日子,却总有人做大煞风景的事情。
最大的那蓝顶轿子里,一名老者在家仆的护卫下仓皇的逃窜。
一群黑衣人紧跟在后面追杀。
“那位是兵部的大臣,今天在朝堂之上提出对大离用兵的十三策,没想到这才晚上就遭到了刺杀。”
画芷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意识到朝廷当中应该有奸细。
“要不我去帮忙救一下那位大人?”
李清玄说道。
“不用,天衣卫的人就在附近。”
果然,就在那位兵部大臣周围的奴仆一个个倒下,眼看就要亡于刀下的时候。
数位天衣卫成员出现,挡下了敌人的刀光。
“你难道知道有人对他下手,所以派人在保护他?”
李清玄问道。
自己这妻子手腕可以啊。
“不,我怎么可能算到,只是在每个大臣的身边,都有天衣卫的人在保护而已。”
有危险的时候自然保护,没危险的时候就是监督了。
李清玄懂这些。
妻子在自己面前当傻白甜就好了。
在别的时候她还是那位至高无上的女帝陛下。
“走吧,集是逛不成了。”
画芷说道。
只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天空中突然发出一声轰鸣,足有半个房屋大小的巨大石块,以极快的速度对着画芷二人所在的地方砸落下来。
画芷脸色狂变。
她突然意识到刺杀朝廷大臣或许只是个幌子,这原本就是一场针对她这位大夏皇帝的阴谋。
“究竟是谁出卖了自己的行踪?”
“夫君快躲起来。”
画芷一把推在李清玄的身上,要将李清玄推开。
然而李清玄的身体只是晃了晃,稳立在原地。
大石眼看要落下来,画芷闭上了眼睛。
和夫君死在一起,也没什么遗憾了。
“先天剑体?”
李清玄看着人群中的那个青年,穿着朴素的衣服,即便被路人踩到鞋也不动怒。
虽然长得不帅,但给人一种很坚定隐忍的成熟气质。
虽落魄,但李清玄眼中他却是一条潜龙。
只要那些堵塞的经脉打通,立刻就是一飞冲天,不亚于林诺秦霄默这样的人物。
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个举动,竟然真的让自己发现了一个人才。
“自己要不要帮助他呢?”
很显然别人没有上苍之眼,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武道天赋,这样的人若能为自己所用,或许可以再造一个和琅琊阁那样的势力。
琅琊阁虽强,但和大夏帝国这个庞然大物相相比,仍然还是差了点。
而自己想要和妻子团聚,就必须拥有足够的筹码。
要么做官,立下大功,要么强大到让朝廷也不愿得罪。
以前李清玄觉得,妻子既然在皇宫之中,只要知道妻子安康就满足了,可拥有了琅琊阁以后,他自然不甘心与妻子一直无法见面。
壮大自己的势力,让妻子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是李清玄最近一个比较迫切的想法。
青年陈庆之从李清玄的身前路过。
“等一下。”
李清玄突然开口。
正在走路的陈庆之,顿时疑惑的转头。
“你是在叫我吗?”
李清玄微微一笑:“我观兄台器宇不凡,只是为何脸上写满愁容。”
见面先夸一句,然后再提出自己的问题,这样才能增加对方的好感,不至于让对方一开始就心生抗拒。
果然,陈庆之闻言叹了一口气。
“我陈庆之本是一读书人,后逢家道中落,如今来京城投靠亲戚,却不知亲戚已搬走多时…”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回家乡吗?”
陈庆之再次叹气。
“不瞒公子说,来京路上我已经把盘缠花的所剩无几,想回去,怕是要一路乞讨。”
“而且老母逝世,家乡已无亲人。”
“没有想到兄台如此人物,竟然龙游浅滩。”
李清玄脸上在感叹,心中却已兴奋起来。
这家伙如此悲惨,这才好招揽。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重要。
这陈庆之落魄了,自己只要稍加帮助,他便会感恩戴德。
“兄台既然无处可去,我倒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李清玄开口。
陈庆之脸上露出苦笑。
“我现在已经要走投无路,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兄台,你也看见,我身后这家画坊,里面也比较简陋,若兄台不嫌弃,可以暂住在我这里。”
“那……”
陈庆之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只是继而摇头。
“我一个都要乞讨回乡之人,哪里还敢挑什么住处,只是公子与我素昧平生,我又怎好意思叨扰?”
“这有什么?”
李清玄哈哈大笑。
知道这陈庆之已经动心,只是读书人爱面子,拉不下脸罢了。
“这样,不知公子是否需要一个打杂的,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帮公子做一些杂务,还是没问题的,这样也能住得安心。”
“干杂务,那怎么行?”
李清玄急忙摇头。
陈庆之却坚持道:“公子若是应允我便留下,若不应允,我即便饿死街头,也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
“好吧。”
李清玄点了点头。
打杂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帮他打通经脉,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陈庆之被李清玄带进了屋子里。
李清玄亲自动手给他准备了涮羊肉。
饥肠辘辘的陈庆之,吃的大汗淋漓,一口肉一口酒,直呼畅快。
吃完以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整了整衣袖,向李清玄行了一礼。
“公子今日赠饭之恩,来日陈庆之必涌泉相报。”
李清玄顿时急忙将他扶起来,心中却已经乐开花。
果然贫寒时的一碗饭,胜过富贵时万两金。
初步留下了陈庆之,接下来李清玄就要帮陈庆之打通经脉。
和秦霄默不同的是,秦霄默体内拥有强悍的真气,可以自己冲击堵塞的经脉。
可陈庆之根本没修炼过,是无法自己贯通经脉的。
看来只能用外部的方法帮他把经脉打通。
只是用什么方法呢?
银针。
若用银针刺入到他被堵塞的那几个穴窍当中,然后再将真气度入,缓缓疏通。
只要帮他几个穴窍打开,凭他先天剑体的体质,真气就可以自动运行。
李清玄虽然不懂得银针渡穴,但他拥有上苍之眼,可以准确的把银针打入需要疏通的穴位上面。
“没错,就这么办,银针渡穴,疏通经脉。”
想到在自己的手上即将诞生一名超级高手,李清玄心情微微有些激动。
这样想着,李清玄立刻就到外面买了一套银针回来。
然后来到正在勤快的打扫着屋子的陈庆之面前。
将他手中的笤帚放到一边,然后说道:“脱衣服。”
陈庆之:“???”
“这个……”
陈庆之表情有些扭捏。
“想不想学武?”
李清玄目光死死的望着陈庆之。
他虽然是先天剑体,但万一他不愿意习武,李清玄自然不会勉强。
“当然愿意了。”
陈庆之苦笑一声。
“我刚出生时祖传了十八代的那柄宝剑,突然发生震动,我爹还以为我以后能成为剑道高手呢,谁知测试武道天赋,发现我体内根本无法产生真气。”
“既然想,我帮你。”
说完,李清玄将买回来的银针展开。
“我会帮你用银针疏通经脉,助你踏上武道之路,但只有一个要求。”
陈庆之看李清玄说的郑重,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光彩。
“公子请讲。”
“我助你踏上武道,你为我所用。”
本来李清玄觉得先用行动感化陈庆之,但想来想去,如此算计,非君子所为,倒不如坦坦荡荡。
果然,李清玄话落。
陈庆之的眼中露出几分犹豫。
别看这陈庆之现在落魄,但却是心比天高之人。
李清玄只是一个画坊的老板,还不值得他效忠。
不过习武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许久,他长吐了一口气。
“若公子能助我踏上武道,我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好。”
李清玄就喜欢这样痛快的。
说道:“脱衣服吧。”
陈庆之不再犹豫,直接解开衣衫,露出精壮的身体。
李清玄拿出银针在陈庆之身上比比划划,试着扎了一下。
手法有些笨拙,扎的陈庆之“啊”的一声。
李清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想象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他以为只要上苍之眼能看透对方经脉所在的位置就很简单,可操作的时候,却发现有点手生。
“那个…公子你真的会使用银针吗?”
陈庆之额头上浮现三道黑线。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有点不靠谱啊。
“当然会了。”
听到对方竟然质疑自己,李清玄顿时就不乐意了。
手中银针对着陈庆之巨阙穴的位置狠狠的刺了进去。
“哎哟!”
陈庆之痛的发出声音。
接下来,李清玄将十八个穴窍纷纷插入,然后运转体内的太清经,真气沿着银针渡入进去,慢慢的去冲击堵塞的经脉。
两个时辰以后,李清玄将银针收了起来,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以前李清玄四品的修为,这一番操作耗费了不少真气。
原本对李清玄持有怀疑态度的陈庆之,看到李清玄这副模样,顿时不再有怀疑。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帮你银针渡穴。”
“等到这几处穴窍彻底打通,你也可以正式踏入武道了。”
亲手培养一名高手,李清玄觉得还颇有成就感。
先天剑体,李清玄并不知道陈庆之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如果能和秦霄默一样成为十品高手,那坐拥两名十品,想必到时候和那位女帝要一个人,对方一定会答应吧。
到自己与妻子相见之日,李清玄心头就火热不已。
“砰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一名身穿灰衣的年轻男子,手臂之上架着一只红隼。
“你是?”
李清玄疑惑的望着对方,同时心中带着警惕。
对方虽然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但李清玄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
对方气势内敛,尤其是虎口遍布一层厚厚的老茧,说明是一名高手。
随着武道境界的提升,李清玄的眼界也在迅速的提升着。
“我奉紫凰将军的命令来给你送这只红隼,她说你可以用这只红隼和你的妻子进行传信。”
“真的?”
李清玄眼前一亮。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给。”
对方将红隼递给李清玄以后,便直接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也绝不多说一句话。
李清玄本来想给他一些银子,作为小费的,都没来得及开口。
红隼很灵动,而且经过专门的训练,少了许多野性。
落在李清玄的手臂上面,除了脑袋观察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一点要逃离的意思。
李清玄看到在红隼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将竹筒取下。
里面是一个细长的白纸条,大概估计了一下,这纸条上面最多也就能写一百多个字。
这算不算是短信呢?
李清玄提起笔,心情有些激动。
他想问妻子过得好不好?在做什么?当初为什么突然失踪?怎么进的宫?宫里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冬天会不会冷?
只是最后却只化为了七个字:“画芷,夫君想你了。”
将纸条塞入竹筒之中,轻轻的一抬手臂,红隼便飞了出去。
带着李清玄的思念飞向天空,飞向思念的另一端。
“好文采啊!这位李公子果然如袁兄所言一般有才华。”
寇松看着画卷上的诗句,嘴里反复的念叨,两眼发光。
作为国子监祭酒,多少人想要求他一句赞扬而不得。
此刻他这副目光就像是饥渴之人,见到了饭食一样兴奋。
袁广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傲然和自得。
就好像这诗是他写的一样,与有荣焉。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文字轻快,寥寥数句,却意欲深远。”
“寇松老弟可还记得那年冬天,你我一同拜入国子学,在老师门下学艺。”
“老师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便是要学梅的品质。”
“唯有忍住苦寒,才有暗香扑鼻,当初你我求学之时,衣着单薄,何等苦寒,然正是因为那段经历才有了今日的袁广。”
寇松幽幽道:“这就是你每天晚上抢我棉被的理由?”
袁广顿时有些尴尬。
当年读书比较贫寒,二人只能盖一床被褥,袁广喜欢卷着被子睡觉,每次半夜都把寇松给冻醒过来。
“宁远,一会儿那孟宽就要来书院论道了,说不得到时候还得你去上场,可有信心啊?”袁广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
提到孟宽的事情,寇松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
“宁远是袁兄的高徒,再加上我那弟子,皆是青年俊杰。”
“可那孟宽的确很是不凡!别如说是宁远,即便是老夫想要赢他都困难。”
“可惜这个李清玄虽有才华,却不精通圣贤典籍,那孟宽来论道,却是派不上用场。”
“不过这首诗依我之言,不如今日先挂在大堂之上,这样的孟宽来了,或许也能杀一杀他的锐气。”
“只是还得那李清玄应允。”
“李公子的人性老夫知道,不会介意,更何况这诗是他送给老夫的,贴出去也是为他扬名。”袁广做主道。
…
位于国子监中央的大殿,是供奉儒圣的地方。
而圣人堂的前面,是迎客的大堂。
大堂之内悬挂着书院历代杰出人物的墨宝。
唯有那些传世的名句,才有资格摆在这里。
两名学子搬着梯子来到大堂,在一进门最显眼的一个空白之处,将这一幅画挂了上去。
这样的举动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是哪位先生又有了佳作吗?居然能被挂在大堂上面。”
“好像是一幅画,画上面有诗。”
“我书院里倒有几位诗画双绝的先生,快去看看。”
等到把画挂上去以后,两名学子离开。
大家终于看清楚了完整的画作。
简单的几笔,勾勒出梅花的风骨,于寒风之中绽放,透着一股傲视风雪之意。
“这画不错,还有这诗。”
有人开始读上面的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朗朗上口,读来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是哪位先生的手笔?”
梅兰竹菊一向是读书人所赞颂的品质。
而能入国子监的读书人,都是大夏的精英,鉴赏水平自然也都很高。
“落款是李清玄。”
“这李清玄是哪位先生,怎么从未听说过?”
周围的学子越来越多,大家对着这首诗品头论足。
…
书院后面的雅阁,临湖水而建。
吐出新枝的杨柳,倒映在湖面之上。
大夏女帝画芷站在窗前,心情却如那波光粼粼的湖水一样不能平静。
不久后孟宽就要来论道了,可看袁广和寇松二人,似乎并没有应对之策。
这次若让孟宽赢了,那丢的何止是国子监的脸,还有她这位大夏女帝的脸。
画芷登基,天下读书人本来便颇有微词,这次如果输了,大家不会归咎于孟宽的天才,自己的技不如人,反而会觉得画芷这位女帝登基,所以大夏的文脉才走下坡路。
杨玄机和薛刚也静静的站在那里。
陛下不落座,他们怎敢坐着。
突然下面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
薛刚对门口的一位书童询问道。
书童下去了解情况后,很快返了回来。
“听闻前院大堂挂出一幅梅花图,上面赋诗一首,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引起书院轰动。”
“这个诗,的确很不错啊!”
杨玄机捋了捋胡子。
就连凭窗而立的画芷也不由转过头来,眼中带着几分光彩。
“国子监竟然有此才子!怎么还怕那个孟宽。”
那名书童叹了一口气。
“听闻作出此诗的并非书院的学子,而是袁大人的一位朋友。”
“并非国子监的学员?”
画芷微微动容。
“袁老结识有识之士,既是袁老的朋友,想必不是一般人,改日朕倒要见一见。”
画芷登基之时,杀了一大批反对之人,朝廷许多职位都空缺出来,正是求才若渴的时候。
“莫非今日还有别的要事话,朕倒想现在就见一见作出此诗的人了。”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人还没进来,便已经开始喊道:“孟宽来书院了。”
琅琊阁七大堂主,无数高手一起前往京城。
哪怕琅琊阁已经尽量低调,但依然有消息流传开来。
谁也不知道这个神秘势力北上究竟是何缘故,但无数江湖势力都已风声鹤唳起来。
“一夜掌控了汉州武林,是不是又要扩张地盘?”
“如果他要扩张,谁又能够挡得住。”
云州,是汉州前往京师的必经之地。
官道之上,几匹快马正在快速的奔跑。
快马之上,一身绿袍的左护法秦霄默飘逸绝尘。
因为七大堂合在一起目标实在太大,所以秦霄默命令各堂分七路出发前往洛城。
而他这一路所带领的,乃是云堂弟子。
每一名琅琊阁的弟子袖口都绣着一朵祥云,正是“风火山林,阴雷云狐”八堂中的云堂标识。
突然。
前方的山道之上,密密麻麻的身影出现,挡住了去路。
这些人皆身穿黑衣黑袍,手持绣春刀。
“天衣卫?”
领头的秦霄默一口道出了对方的身份。
“不知天衣卫为何而来?我琅琊阁与天衣卫向来没有瓜葛。”
秦霄默勒住缰绳,胯下马儿发出一声嘶鸣。
“我家薛指挥使想请诸位去喝茶。”
领头的天衣卫统领冷冷一笑道。
“那真是不巧,我们没时间。”
秦霄默叹了一口气,身后一名属下直接从马匹飞起,冲向拦路的天衣卫。
云堂高手云十二。
也就代表着他在云堂之内排名十二。
琅琊阁有八大堂口,风林火山,阴雷云狐。
风堂,其疾如风,武功以速度见长。
林堂,其徐如林,行动整齐有序,精通阵法。
火堂,其烈如火,至刚至阳,功法刚猛凶悍。
山堂,不动如山,擅长防御。
阴堂,难知如阴,精通暗器,毒物,咒术,防不胜防。
雷堂,动若雷震,武道刚猛凶悍,以势压人。
云堂,变幻如云,诡异莫测。
狐堂,狡猾如狐,擅长伪装,刺探情报……
云十二冲来,天衣卫统领毫不犹豫的拔刀向前砍来。
“呼啦!”
刀光璀璨,直接将云十二劈成了两半。
只是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在天衣卫统领的身后,锋利的宝剑已抵在了他的腰间。
原来刚才他劈碎的只是一道残影。
“让开路,不然你们都得死!”
淡淡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云十二已回到了马匹上面。
天衣卫统领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敢再拦路。
任琅琊阁的人奔腾而去。
“快,飞鹰传书禀报给指挥使,琅琊阁人已过了云州…”
“是。”
属下立刻领命退下。
而那位统领想起刚才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自己作为七品武者,镇守一方,可刚才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琅琊阁究竟是何等势力,收罗了这样的高手。”
同一时刻,位于另一边的云州边境。
另一名天衣卫统领拦下了火堂的队伍。
火堂堂主一刀劈下,直接在地面留下一道长达几十丈的沟壑。
天衣卫统领吓得直冒冷汗,乖乖的让开路。
对方的实力已经远超他的想象,动手只会死。
与此同时,另外几条路上,琅琊阁各堂的队伍顺利的通过拦截,直奔洛都的方向而来。
京师。
北镇抚司。
随着各种消息传来,所有人都震惊了。
天衣卫派出无数高手,竟然全部功败垂成。
而且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恐怕派出去阻拦的人已经全军覆没。
天衣卫指挥使薛刚看着案上的地图。
“七道路线,最终所指的位置都是洛城。”
“这琅琊阁究竟想要干什么?洛城有什么吸引着他们?”
薛刚双眼通红,如果让这股不明势力进入京城,那他将是严重的失职。
而且如此气势汹汹,恐怕在密谋什么大事。
朝堂刚刚稳定,如果再出什么乱子,那他真的万死莫辞了。
“指挥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旁边的副手问道。
“这些人的目标显然是京师,传我命令,加强戒严,绝对不能放进一只苍蝇。”
薛刚吩咐完,便急匆匆的往皇宫而去。
如此大事他哪敢隐瞒。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
画芷眉头紧锁。
国师杨玄机也是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下方,薛刚正在一五一十的将刚发生的事情汇报。
天衣卫出动七名七品高手,竟然没挡住,被对方轻松闯关。
换句话说,号称大夏最强组织的天衣卫,在琅琊阁的面前完全不是对手。
这样恐怖的江湖势力,若要做危害大夏的事情,恐怕立刻会让大夏陷入内乱当中。
如此让人震撼的消息,让画芷和杨玄机都震惊不已。
而且他们都在猜测,琅琊阁来京师干什么。
会不会想要刺杀朝廷命官,扰乱大夏,给幕后之人提供机会。
“陛下,依臣看来,如此轻易冲破天衣卫的封锁,这股势力已足以威胁到我大夏的安危。”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要早做打算。”
杨玄机忧心忡忡。
作为人宗的传人,他深深的知道,这样一个江湖势力已经不仅仅是江湖势力了。
“那国师的意思是?”
画芷望向杨玄机。
“臣的意思是,不止调动天衣卫,还要调动禁军封锁全城,绝对不能让这股势力进城来。”
“还要尽快调查清楚这股势力幕后之人。”
“能驱使琅琊阁这样的势力,乃非常之人,若能拉拢,使他为我大夏效力,那我大夏无异于如虎添翼,或为第二个镇北王。”
“若是野心勃勃之徒,则要尽早除之,才能保我大夏安宁。”
“国师所言极是。”
薛刚也出言附和。
画芷揉了揉鬓角。
“就依国师说的去办吧。”
“是。”
杨玄机和薛刚离开以后。
画芷招了招手,一道身影便出现在御书房内。
作为大夏女帝,画芷手中当然不止天衣卫这力量。
“刚才的对话你也听到了,这神秘势力来京不知意欲何为,你一定要保护好李清玄,不能让他受半点伤害。”
“若他掉一根汗毛,你就不用来见朕了。”
“是。”
此后的日子里,李清玄每天进行签到,修炼五禽戏,倒是获得了许多丹药。
除了能提升气血的气血丹以外,还有用来疗伤的白骨生肌丹,用来治病的百草丹,五花八门。
不过还是以气血丹居多。
转眼半个月过去,李清玄感觉丹田处真的像藏了一团火焰一样。
冰天雪地里穿很单薄的衣服,也不觉得半点寒冷。
甚至奋力向前打出一拳,衣袖和空气摩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放鞭炮一样。
哪怕李清玄对习武的体系再不了解,也知道自己的体质正在急速的提升着。
只是最近功夫虽然有长进,但开业半个月,李清玄的店铺里还是没有一个客人来光顾。
这让李清玄不禁有些发愁。
“难怪整个洛城都没有一家画坊,这个行当看来真的很惨淡。”
当然李清玄也想着很有可能是现在严寒,人们不愿意出门,或许等到春暖花开生意就好起来了。
带着这种期盼,李清玄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等候。
如果到开春还是卖不出去画,那李清玄就只能重操旧业,上山砍柴去了。
当然,凭他现在的体魄,如果去镖局谋一个押镖的营生,或许也能够胜任,但押镖是有危险的。
万一遇上劫匪,死在路上,就不能见到自己的妻子了。
终于在画坊开业第十七天的时候,有人光顾了。
这天,下了一场鹅毛大雪,一个从外地进京的队伍路过李清玄画坊门口的时候,风雪实在太大,只好进来避雪。
领头的是满头白发的老者。
老者一身衣服极为考究,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之人。
据老者介绍,说他姓袁,来洛城定居。
屋子里火炉生的很旺盛,完全将风雪隔绝在外。
既然是来避雪的,李清玄也没指望能买自己的画。
几个小辈对李清玄倒颇为尊重,大家族的人,懂规矩。
几个婢女对李清玄的小狗很感兴趣。
一直在那里逗弄小狗。
袁老欣赏着李清玄挂在店里的作品,看到那幅富春山居图的时候,眼前一亮。
“此画甚好,颇有意境,小友,这是你画的?”
“嗯。”
李清玄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本来便是恬淡的性子,明知这老者身份不凡,也不愿意巴结。
“这画很不错啊,对了小友,你可会画人像?”
“反正闲着无事,给老夫画一幅吧。”
“好吧。”
李清玄点头。
老者找了个椅子坐在对面,李清玄则将画纸铺开。
期间老者随机询问了一下李清玄的年龄,那里人士等,李清玄随口应着。
做好准备,便开始落笔。
“你这画法……”
老者看了李清玄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欲言又止。
一分一秒的过去,老者不时翘首望向李清玄桌子上的画纸。
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敢问公子这画法是出自何派?”
“是我自己琢磨的。”
“难怪……”
这句话以后,袁老就不再多言。
屋子里,李清玄静静的画着。
几个小辈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下来,不敢打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者眼中的异色却越来越浓,偶尔皱眉似在思索什么。
终于,李清玄手中的画笔一停,吹了一下画纸。
老者也起身走了过来。
当看到纸上所画的像,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抬头认真的打量了李清玄几眼。
李清玄却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并不觉得有什么。
“公子这画法自成一派,闻所未闻,竟如此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让老夫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老者不吝赞美,只是李清玄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过是一种写实的绘画技艺而已,当不得袁老赞赏。”
李清玄倒没有谦虚,他只是按照西方油画的风格,给袁老画了一幅画像。
这对他来说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的。
其实相对于西方的写实画,李清玄更喜欢国画的意境。
然而对于这个时代从来没有见过油画的人而言,自然是有些震撼的。
老者如获至宝的将画纸拿了起来观摩。
同时掏出一个钱袋子放在李清玄的桌上。
“这幅画和墙上那幅我都买了。”
袁老指了指《富春山居图》。
李清玄帮老者把两幅画都装了起来。
外面的风雪停了,老者也拱手告辞。
等到老者走远,李清玄才颠了颠钱袋,粗略估算了一下,怕是有十几两。
这对李清玄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了。
这老者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多银两,再加上这派头,应该是个当官的。
李清玄心中猜测,不过并不在意。
想起今天还没有签到。
给炉子添了一把火。
小狗倒不用喂,那会儿那几个侍女已经帮李清玄喂了不少东西,吃的肚子圆滚滚的。
这才进行签到。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奖励凌波微步。”
李清玄查看了介绍以后,竟然真的是天龙八部里面段誉的那套轻功。
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使用者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练成以后如清风一般,让敌人防不胜防。
外面世界白茫茫一片,李清玄来到院子当中开始练习凌波微步。
这套轻功果然非同凡响,李清玄在雪地里留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
御书房内,画芷听着探子的回报。
“你是说袁老今日刚好进了画坊,还买了两幅画?”
“是的,当时属下在门外听到袁老几次夸奖,称王公子的画自成一派,乃大家手笔。”
画芷原本清冷的脸上突然掠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这让向她汇报的探子已经看傻了。
这位女帝陛下自登基以来,以冰冷威严著称。
虽然一介弱女子,但手段却极其雷厉风行。
多少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在她面前战战兢兢。
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她拖出午门斩首。
这位大夏女帝似乎永远那么高高在上,冷血无情,任何人都休想让她心软。
可现在这模样有点反常了吧。
这明显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才会露出的表情啊。
“陛下,您怎么了?”
画芷这才反应过来,又恢复了那冰冷的模样。
“此事朕知道了,继续探听消息,记得,离他生活区远些,免得被他发觉。”
“还有袁老那边,也要密切关注,下去吧。”
画芷挥手。
探子急忙离开。
只是在探子刚离开,天衣卫指挥使薛刚便来到御书房内。
“陛下,汉州那神秘势力已经查清,名为琅琊阁。”
“这是从汉州送来的有关琅琊阁的一件信物。”
说着,将一个木盒递了上去。
画芷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枚青色的令牌。
令牌制作古朴大方,上面刻着祥云图案。
令牌正面写着“琅琊”二字。
翻过来却是一个大大的“玄”字。
“这玄字是何意?”
画芷眉头紧皱。
“什么?”
刚刚踏入圣人殿的袁广,以及寇松赵长白等人均是眼前一愣。
此刻也顾不得大儒风范,转身夺门而出,往迎客的大殿而去。
大殿里面,已经围了许多学子。
正站在墙壁前指指点点。
墙壁上之前写着的“理学”二字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代之的则是一行又一行字。
“心即理。”
“此心俱足,不假外求。”
…
“知行合一。”
袁广,寇松,赵长白,孟宽等人全部出现了。
此刻在略显幽暗的房间里那一行行字熠熠生辉,似乎有紫气在飘荡。
“知行合一。”
袁广喃喃自语。
他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脑海中忽然就像有一扇大门在向着他敞开。
理学说,理在世界万物的规律当中,为了避免人心迷失,所以要存天理灭人欲。
而这几行字却告诉人们,心即是宇宙的中心,理要向心来求,心中有良知,做到知行合一,便是道。
恰好与理学对立,却似乎比理学更加正确。
圣人雕像的震动并非是理学的问世,而是心学的出现。
之前孟宽讲理学的时候,袁广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此刻才知道,心中有良知,知行合一,这才是读书人的德性。
袁广这位北地大儒,此刻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眼睛却越来越亮。
而旁边的孟宽,赵长白,脸色却是煞白一片。
理学二字已经消失,这几个字得到了圣人精神的回应,他们此次国子监之行的目的完全失败了。
横空出世的心学,压了理学一头。
“这是谁写的?”
许久以后,稍微冷静下来的寇松,望向周边的人。
能写出这样的话,必是当世大儒。
“学生来之前看到有一个青衣男子从正门离开,因为距离较远,并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
“不过紧接着就看到薛指挥使从里面出来了。”
一名弟子说道。
画芷在杨玄机和薛刚的陪同下也来到殿前,但因为身份特殊,并没有进大堂,而是在外面远远的观望。
很快就见袁广等人走了出来。
画芷知道袁广肯定会向自己禀报,所以悄悄的离开,回到阁楼里。
果然,不久袁广和寇松一起来拜见。
将发生在前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画芷听。
画芷目光望向旁边的薛刚。
“薛指挥使,墙壁上的字究竟是谁作的?”
寇松,袁广包括杨玄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薛刚。
薛刚急忙弯腰作揖:“启禀陛下,臣前去的时候,那墙上已经有了字。”
众人闻言,顿时都失望的叹气。
薛刚看到画芷没有怀疑,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是要禀报给画芷的,但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李清玄在画芷心中什么地位,薛刚比谁都清楚。
而杨玄机之所以反对李清玄和画芷在一起,是因为李清玄只是普通人。
可若李清玄是当朝大儒,甚至是开创一个流派,这样的人,那自然没有人再反对。
只是自己若是现在说出李清玄,李清玄恐怕明日便能入宫为王,成为女帝的夫婿。
可那对他并没有好处。
反之,现在只有自己知道李清玄写了那些字,这便是优势。
近水楼台先得月,提前打好和李清玄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这次论道史陵虽然输了,但最终心学出现,彻底的压倒了理学,大夏算是扳回了一局。
画芷心情也好了很多。
对旁边的薛刚吩咐道:“立刻着天衣卫寻找在墙上题字之人,还有,明日朕要接见大离使者团,你一并去安排。”
“臣领命。”
薛刚抱拳。
周管家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再次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感到体内真气四处乱窜。
“怎么又出现一个七品?”
周管家内心有点崩溃,懵逼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白衣人。
对方的气势同样强大,让他感到心悸。
“尼玛!”
周管家内心非常的凌乱。
“这个李清玄究竟是什么身份?不管了,我必须赶紧逃走,不然今天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显然周管家已经受了伤,但他发现这两名白衣人出手以后,就站在那里不再动手,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脚步踏在地面,这次直接向墙上跃去。
眼看就要跃过墙壁。
只要出了这个院子,他就可以快速的逃离。
至于为刘大人报仇的事情,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一道白衣身影突然出现,抬起手掌冲着他的额头笼罩而下。
吓的周管家再次退回到院子里面。
“什么情况?”
他发现之前那两名白衣人出手以后,不再对他动手,他就心中有些奇怪。
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落在院子里,抬头望去,只见墙壁之上又出现一道白衣身影。
那道白色身影亦负手而立,面色含笑,后背背着一柄长剑,十分的装逼。
“尼玛拼了!”
周管家此刻也意识到,这院子里简直是龙潭虎穴,待下去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立刻浑身真元运转,向墙壁上的男子冲去。
云十二叹了一口气。
下面两个七品你不找他们拼命,找我一个八品,怎么想的?
他都懒得去拔后背的剑,抬起手掌一掌落下。
恐怖的真气浩荡而出,直接把周管家拍落在地上,嘴里疯狂吐血三升,眼睛一翻,就没了气息。
“云十二啊,你就不能出手悠着点,现在打死了,还没审问呢。”
一道埋怨的声音响起。
云翎走了出来。
云十二摊手道:“堂主,我已经留手了,谁知道他不中用啊。”
李清玄走了出来。
看到院子里的云堂众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目光很快就发现了趴在地上的周管家。
刚才听到啪的一声,难道是这周管家自己从墙上掉下来摔死了?
不禁摇了摇头。
“大晚上的怪瘆人的,云翎,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李清玄吩咐完,滚滚摇着尾巴凑了上来,弯腰把滚滚抱了起来,走进屋里。
云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云十二。
“埋死人的工作交给你了,人是你打死的。”
云十二表情很难看,嘴里嘟囔着:“我真没用力啊,他就死了…”
李清玄回到屋里继续闭目修炼,服下一颗丹药以后,体内真气循环往复。
李清玄感觉自己快要触摸到六品的门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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