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汐音周易宏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由网络作家“昭扶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男女主角张汐音周易宏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昭扶阳”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往后都是好日子了。陈氏和周老夫人却睡不着。第二日,周老夫人起来满嘴的燎泡,上火憋的。陈氏一宿没睡,眼底乌青涂粉都没盖住,恹恹的喝了碗汤水便又回去歇下了。老定安侯茫然中,听完经过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定安侯则是满脸心虚,他咬牙找补道:“母亲,我肯定不是那样的,一定是那婢女勾引儿子。”“嘭......
《畅读精品小说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精彩片段
《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由昭扶阳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这本书最新章节第240章:是个女子,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目前已写502541字,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缺个空间,否则把嫁妆都装走一分不留那么久还委曲求全,还没报仇,忍辱负重
热门章节
第114章:互画
第115章:张姑娘,好巧
第116章:护她
第117章:喜欢寿桦
第118章:亲手做的
作品试读
李悦菀听得开心,笑道:“是啊。”
往后都是好日子了。
陈氏和周老夫人却睡不着。
第二日,周老夫人起来满嘴的燎泡,上火憋的。
陈氏一宿没睡,眼底乌青涂粉都没盖住,恹恹的喝了碗汤水便又回去歇下了。
老定安侯茫然中,听完经过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
定安侯则是满脸心虚,他咬牙找补道:“母亲,我肯定不是那样的,一定是那婢女勾引儿子。”
“嘭!”
周老夫人气得一拍桌子。
“勾搭,她就给你送个醒酒汤,你是追着秀莲到了门口犯的糊涂,她勾搭你勾搭到大门口鬼吼鬼叫吗?”周老夫人气得心肝疼。
她感觉嘴里的燎泡更多了,捂着嘴哼哼呻吟。
定安侯满脸尴尬,但一想事情已成定局,他也确实觊觎秀莲许久,便坦然接受了。
反正事情已过,他只要安心纳妾就行。
周老夫人这才管家不到半个月,忙活了好几天的婚宴本以为能圆满,却没想到最终败在自己儿子身上。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有了撂挑子不干的心思,便扭头对李妈妈道:“去看看少夫人醒了没,叫她过来。”
有事少夫人,没事贱女人。
李妈妈有些许犹豫,终究还是去了。
李妈妈刚走,周易宏带着李悦菀过来请安。
定安侯刚还无所谓的脸上,看到李悦菀那一闪而过的眼神时,竟有些尴尬。
——
张汐音刚吃过早饭,看到李妈妈过来并不意外。
她直接就去了。
到了福康院,张汐音很自然的施礼:“给老夫人请安,老侯爷,侯爷。”
三人嗯了声。
周易宏坐在椅子上,张汐音只是冷淡的扫过。
李悦菀起身对张汐音屈膝道:“少夫人。”
张汐音坐下,瞳色映着她白里透红的面色,没说什么。
有婢女过来端茶,递到李悦菀的手里。
李悦菀跪下来,两手举着茶盏抬高,态度极其的恭谨:“姐姐请喝茶。”
张汐音知道她在为昨晚敬茶的失误找补,只为在她面前装单纯。
前世她被骗,都是他们这样一步步算计,获取她的信任。
张汐音笑着伸手接过,却没喝:“你不必如此,我也不需要。”
“不,姐姐便是姐姐,菀菀得姐姐允许嫁给宏哥哥,菀菀很是感激。”
李悦菀一脸真诚纯真。
张汐音还是没喝,将茶盏放下道:“随你。”
周易宏眉头却皱起来,起身去扶李悦菀,对张汐音沉声道:“既然不需要,你却让菀菀一直跪着,不叫她起来。”
张汐音哈的一下笑了,她苍白的面上有几分凉薄的说道:“是我让她跪的?”
周易宏面色煞冷。
李悦菀拉住周易宏的手臂,自责的说道:“宏哥哥,跟姐姐没关系,这怎么能怪姐姐呢。”
周易宏心疼的道:“菀菀,你太善良单纯了。”
呕!
站在廊下的香叶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反胃。
紫苏也在,看到她无法直视的表情,看周围没人,她靠近香叶的耳边低声道:“淡定。”
周老夫人此刻只想解决问题,叫张汐音来便是想解决问题的。
她问:“别责怪汐音,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周易宏扶着李悦菀坐下。
周老夫人叹着气,一派和蔼的说道:“汐音,你过来。”
张汐音不为所动。
“老夫人有什么话说吧。”
周老夫人面色微变,堆起来的慈祥差点没绷住。
“如今宏儿和菀菀的婚事已过,我想,这中馈还是你来掌管的好。”
她压着火气试探的说。
李悦菀猛的抬头,扫了眼周老夫人,又看张汐音。
小说《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亥时,轻风院刚闲散下来。
紫苏带着换班下来的婢子们去休息,轮上守夜的婢子。
妆台前。
戴妈妈帮张汐音取下发簪,瞧着铜镜中倒映着的芙蓉面,只笑道:“姑娘这两年出落得越发好了。”
十六出嫁时还稚气,过了两年,就跟花苞儿开了似的,明艳动人。
香叶在旁边拧帕子,搭话道:“咱们姑娘可是长安城中排得上前三的美人儿呢。”
她很是骄傲。
张汐音对自己的容貌倒不甚在意,长成她这样的也比不过流着皇后血脉的李悦菀,可见容貌在权势面前什么也不是。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张汐音净面,接过香叶的帕子擦手擦脸。
戴妈妈柔声道:“姑娘好生歇着。”
张汐音点头,躺下了。
香叶解下床帘,戴妈妈低声对她道:“守着姑娘。”
香叶应是,戴妈妈便出门去了。
长安城有长安河,河流天然形成,水流稳定。
定安侯府府邸正巧便在长安河叉出的小河流上,小河流横穿整个定安侯府,流经荣胜轩再到福康院,再经轻风院后出去。
子时三刻,一条小舟从河道中缓缓的飘进院墙。
轻风院院门紧闭,几个婢子站在边上,手里都抬着东西。
小舟的下方,一个男人冒出脑袋来,是楚有志。
“戴妈妈。”他小小声喊道。
戴妈妈低声道:“先把东西卸下来,把这些搬上去。”
婢子们立刻行动,很是麻利……
等小舟装满,一墙之外的另一端绳子拉紧,将小舟拖出去。
戴妈妈回头对几个婢子道:“把这些搬去小库房。”
婢子们应是,抬着箱子去了。
一墙之外,小舟出去之后,楚有志从水里爬了起来,对旁边的中年男子道:“爹,都好了。”
楚六子看儿子落水狗的样,笑道:“快走。”
楚有志换了衣服,从暗处走了。
小舟上继续往下游,驶入拐角之后,换小船离开。
一切都避开了侯府的视线,悄无声息。
当然,周家的众人其实也没心思想到这些。
彼时,福康院还亮着灯。
老侯爷和周老夫人还未睡,就连侯爷周洪生也在。
父子二人面色都不太好,更遑论周老夫人了。
今日朝上一片风平浪静,周家众人还以为没什么事,觉得张家到底不敢得罪定安侯府和皇后娘娘,是以如张汐音的做法一样,忍下了这事。
谁曾想到了卯时,宫里传来消息,有弹劾的折子送到宫中,幸而被皇后先瞧见拦了下来。
皇后连夜叫了周老夫人进宫,将折子给她看。
老侯爷仍是不确定:“没有张家?”
周老夫人点头:“弹劾的折子只有三本,那三家人均是御史台的,有御史大夫方文聪,慕中丞和明观察。”
侯爷不懂:“这三人自诩清廉,与张家一向只是点头之交啊。”
周老夫人摇头:“所以才觉得奇怪,方文聪可是皇后的旁亲啊。”
这三个跟张家没什么交情的,怎么偏生帮了张家,要弹劾定安侯世子带女子入府气病正妻的事。
老侯爷道:“早说了菀菀不该直接带回府,该在京中找个人家安顿,你们偏是不听,觉得这样怠慢了她。现在可好,惹上了方文聪那个老匹夫。”
说到这里,周老夫人便有些讪讪。
让李悦菀入府有她的一半意思,她本意是讨好。
况且哪个勋贵人家没有三妻四妾的,李悦菀又有着舍清白救宏儿的恩情在外,哪怕是传出去也有说法。
“罢了,娘娘既然有了主意,便按照娘娘的意思办。”
侯爷离开福康院,屋里的灯终于熄了。
——
卯时初,伴随着风雨呼呼降临。
豆大的雨滴打在瓦砾上,敲出叮当脆响。
张府的兰康院,张永康张老爷没吵醒妻子,悄摸起身穿衣出去。
张寿安已经到了前院的正厅,低声道:“爹,昨夜里,皇后召见了林琼月。”
林琼月是定安侯府老夫人的名字,直呼其名,等同斥骂。
他们本还疑心梦是否会全部成真,正待一步步解惑,不成想狐狸先露了尾巴。
那日妹妹回来道了梦境,当晚他们便行动起来,先是在上朝的路上让御史台的那些人得知将周易宏带一个女子归京的消息传出。
等下朝之后,再让他们从自己家中女眷口中得知周易宏要娶平妻,定安侯府少夫人被气病一事。
当晚,在御史台任职的官员中,便有三人递上了弹劾的折子。
这不,皇后连夜召见了定安侯府的老夫人。
张永康敛眸:“看来,寿桦是得了天道相帮啊。”
显然是老天也不忍看他们张家被这般谋害,给寿桦梦境警示。
哪怕是大雨,早朝依旧。
大誉朝的皇室为段姓,当今圣上段誉泓四十六岁,仍是壮年。
又有仁德宽厚,爱民如子的圣德,对臣子们更是关怀优待。
皇帝念侯府世子刚从边城回京,允他在家中休息数日陪伴家人,定安侯府如今只有定安侯上朝。
周易宏则定在九月初进宫封赏,至于封赏个什么职位,还未有消息传出。
早朝上,皇帝说了江南水患之事,安排好事情,剩下的便是一些较小的事情。
这时,御史大夫方文聪站了出来,手拿笏板对皇帝揖礼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御史台干的便是督察百官的事情,他们有事要奏,只有一事:弹劾人。
定安侯看方御史站出来,心头便是一紧,目光下意识挪到张家那位身上。
大誉王朝,正五品以上官职才可入早朝,从五品以下官职只需规定时间点卯即可。
张家一门虽出了三个官身,却也只有张老太爷做到了尚书一职,官拜从二品。
此时,定安侯心中传承张老太爷的心思。
方御史已经开了口:“……张氏一族有规,家中无论男女,皆奉行一夫一妻制,不纳妾,不养外室。下官有幸喝过张家那杯喜酒,听着定安侯世子对张家许诺,可如今,定安侯世子却带着一个孤女入住侯府,要娶为侯府平妻。定安侯世子此举是为背信弃义,骗婚祸人,是为不仁不义,置正妻为何地?心中可还有礼义廉耻,忠孝诚信?”
定安侯脸都绿了。
姑娘晕倒回来,张府上下皆又忧又急,却有条不紊的各自奔走。
张寿安刚把张汐音抱回小竹居,张老夫人付慧华和张夫人黄兰英匆匆赶来,看到面色苍白满脸泪痕的张汐音,都吓得不轻。
“寿桦?”黄氏心疼的上前喊闺女小名,却不见醒。
张老夫人也是面色难看,问张寿安:“怎么回事?”
张寿安咬牙,只一句:“周易宏那竖子,他竟想娶平妻。”
黄氏惊得抬头:“什么?”
后面的话没继续,大夫来了。
黄氏让开了,张老夫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人说话,安静的看着大夫把脉,施针。
施针一刻钟之后,大夫把脉拔针,这才起身去写药方。
“病人无甚大碍,昏厥是因为极怒攻心,疲神劳损,又悲喜交加过度所致。三者一道迸发,这才撅了过去。”
大夫坐下,提笔写药方。
“老夫给她开个安神调气的方子,早晚一次,服两日。但切记不可再情绪过大,好生休息便可痊愈。”
写好方子,张寿安上前双手接过:“多谢大夫。”
“先熬一副,等病人醒来连着这枚安神丹与汤药一同服下,后面只管服汤药便可。”
张寿安接过,道:“送大夫出去。”
冬红立刻上前,恭敬的把大夫请出去,并奉上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高诊金了。
——
大夫刚走,张老太爷和张老爷匆匆回到。
两人直奔小竹居,看到还昏迷的张汐音,都问怎么回事。
戴妈妈出去,将下人赶到小竹居外,留下香叶。
香叶跪下来,哭着说道:“……世子刚回来,到轻风院第一件事竟是逼着姑娘同意他娶平妻,还与姑娘置气,说……说娶姑娘并非他所愿,是被逼的。奴婢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他说他与那女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是姑娘占了少夫人的位置。”
哐当……
茶碗落地,黄氏气得直哆嗦:“欺人太甚,我儿是他们亲自来求娶的,也是他们亲自去宫中求皇后做的媒,他们竟敢这般作践我的儿,混账。”
香叶没有半点隐瞒的又道:“姑娘气得砸了一屋子东西,还泡了冷水,想来夜里也没睡才病倒的。”
姑娘昨夜的委屈,绝对不能白受。
张老夫人安抚的拍拍儿媳的手,问香叶:“那女子,当真救了世子?”
香叶:“世子是这般说的,具体如何,奴婢不知了。”
她在门外听到的不多。
一个女子,救命之恩?
呵,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但他带着女人回来还要以平妻身份娶进侯府,却是真的。
张老爷道:“我们张家家规他们侯府前来求亲时便已经言明,既已答应却不遵守,那就是骗婚。”
没错,就是骗婚。
张汐音刚醒来就听到父亲的话,她睁开眼。
一直坐在床边的黄氏立刻发现:“寿桦醒了?寿桦,娘在。”
张汐音直直的看着自己母亲,床边凑过来的几个人,熟悉的脸。阿娘在,阿爹还在,哥哥也在,没被砍头。祖父没有摔倒去世,祖母也没有悲伤过度病死。
都在,都在!
眼泪不断的滴落,张汐音喜极而泣。
看着张汐音又哭又笑的,一家子心疼不已,陪在旁边安慰。
张老夫人:“药呢。”
戴妈妈回话:“已经催了。”
“催着药……”
“药来了,药来了。”
冬红端着药汤进来,戴妈妈接过,送到黄氏的手里。
张寿安将安神丹拿出来,黄氏亲自喂药。
张老太爷柔声道:“寿桦啊,先吃药,不怕,现在在家里,有爷爷奶奶,有爹娘和哥哥在呢。”
张汐音不断的稳着自己的情绪,服下药才道:“我没事。”
她是高兴,高兴家人还活着,激动了。
张老夫人摸了摸她满是泪水的脸蛋:“先休息,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睡一觉,醒来我们再谈好不好?”
张汐音握着祖母的手,点头:“好,听奶奶的。”
亲人都还在,前世发生的事情如今还没发生,她哭过了,便不会在哭。
她要好好的活着,保护家人。
汤药很快见效,张汐音睡过去了。
黄氏守在床边,张老太爷三人和张老夫人去了书房。
还未坐定,下人来报,定安侯世子来了。
张老爷张嘴就道:“大棍子打出去。”
张老太爷:“……”
下人:“……”
那可是定安侯世子啊,还是奉旨回京有官职在身,即将升职的。
张老太爷对下人道:“打倒不必,就说不见,他自然会懂。”
下人应是,去回禀了。
楚有志跟去看。
周易宏一脸的惭愧,没有走,让小厮将东西拿来。
他道:“与汐音成亲之时因战事走得匆忙,一直没有带汐音回门,昨夜刚回京,想起此事便想陪着汐音回来,却不想一些事情惹得汐音难过。你们把东西交给她,就说本世子是来请罪的。”
下人很有教养的没有摆脸色,只说道:“世子还是请回吧,如今我家姑娘病着,想必世子也是懂的,有什么事情,等我家姑娘病好了再说。”
周易宏一脸惊讶:“汐音病了?”
随即满脸愧色道:“是本世子的错,想来汐音气头上不想见本世子,等她气消了,本世子再来接她。”
下人揖礼:“世子慢走。”
看着周易宏上马车离开,下人进了大门关上之后。
门内一直盯着的楚有志淬了口道:“呸。”
旁边的下人:“有志哥,这世子怎么姑娘了?”
楚有志哼哼:“姑娘的事情别多问,总之,他们定安侯府欺负了咱们姑娘,可懂?”
下人:“懂。”
——
楚有志去回禀,听得一家人气够呛。
张寿安怒道:“他也说得出口。”
张老太爷:“此事还得跟寿桦说说。”
张老爷却有些思量:“当真要跟寿桦说吗?她这般受了委屈,可到底是夫妻,若是寿桦心软……”
张老太爷:“寿桦受了委屈回来,我们便要为她做主,却也得问过她的意思。”
没错,家人就该如此。
张老太爷又道:“况且,寿桦与那厮有什么情分?结亲当日便出京去了边城,回来没有半句问候便要娶平妻,我们张家高攀不上这种家庭。”
张老夫人这时却道:“可,这门亲事是皇后促成的。”
一家子:“……”
香叶和戴妈妈在门口屈膝一礼,便站在门边守着。
张汐音做了个万福的礼,开口:“臣妇周张氏,见过王爷。”
少女娉婷,纤纤玉容,袅袅青姿。
段渐离眼含善意和气的说道:“郡夫人不必多礼,请坐。”
张汐音走过去坐下,段渐离知道她是有夫之妇,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便要开口直奔主题。
酝酿着开口的第一句话,刚到嘴边,外面便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姐姐原是在这儿了,姐姐?”
门外,李悦菀笑着对着屋内喊。
段渐离眉头缓缓的蹙起。
为了避嫌,门自然没有关,是敞开的。
嬷嬷看着面前的两个不速之客,低声道:“这位娘子,这里不是你能吵闹的地方,请移步他处。”
李悦菀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我们是跟着姐姐来的,姐姐自顾上来了,没等我们。”
他们在下面没有安排到包间,大堂本有一个位置,但她嫌弃太次,没要。
张汐音来见的可是霁王爷,霁王爷手握重兵权力,而周易宏正好是走武路出头,若是能在霁王爷面前开脸自然再好不过。
谁还嫌门路多呢?
周易宏这时候也开口了,抬手揖礼道:“定安侯世子周易宏,见过王爷。”
没点眼力见的东西,这样上来难道真能让人对他们有好印象了?
张汐音看着眼巴巴凑上来的两人,只觉好笑。
段渐离看向张汐音,竟意外从她眼底看到一丝讥诮。
她在周家的事情,昨夜从嬷嬷的口中已经听说了,周家做得不地道,这救下周世子的女子也不是个好的。
她但凡懂事,也不会直奔而来,而是等周家先处理妥帖再来。
段渐离没说,只是看了眼门边的尺术,尺术立刻便懂了。
他走出去,当着周易宏和李悦菀的面将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口挡着:“世子和这位……世子平妻,还是移步他处吧,王爷关心太妃娘娘的事,与郡夫人要说的话不宜与二位听,请……”
他抬手指向下楼的方向,笑容半挂在脸。
世子平妻?李悦菀面僵了僵,心中委屈。
周易宏的面色有一瞬的僵硬,却又很快收了起来,说道:“既然王爷和内子有重要的事情,那便不打扰了,改日再说。”
还想改日。
尺术心中冷笑。
雅间内,张汐音起身对段渐离微微屈膝:“臣妇处理不周,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这是实话,她确实没想到李悦菀和周易宏会那么没脸没皮的跟上来大声喧哗,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段渐离摇头:“无妨,本就与你无关,郡夫人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张汐音屈膝行礼,这才重新坐下。
段渐离也不绕弯,问道:“华光寺纵火案一事,本王想听郡夫人再说说,故而才冒昧约见,见谅。”
张汐音看他这样客气,有些惊讶了。
屋中也没有其他人,她便将自己的所见所想说了一遍,当然,还是隐去自己重生之事。
说的跟刑部和殿前司的口录一样。
段渐离很感激她:“多谢郡夫人如实相告。”
张汐音猜不透段渐离对纵火案的看法,说到底霁王太妃也是受了牵连,对方的目的是温贵妃和九皇子。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殿下想要亲自查此案吗?”
段渐离颔首:“此案太过恶劣,必须找到幕后之人严惩不贷。”
张汐音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欲言又止。
段渐离对张汐音印象很好,恭谦有礼,进退有度,不失大家闺范。又感念她华光寺的恩情,越发觉得小姑娘不错。
她微微屈膝一礼。
淡定从容不迫,态度谦和有礼。
锦阳长公主之前还听说张汐音不孝顺,因为周易宏要娶平妻之事给家中长辈甩脸,还把自己气病了。
今日见了两面,却并非如此,生病倒是真的。
“既然是定安侯府的家事,本宫就不打扰了。”
张汐音又是一礼,对周易宏道:“世子,劳烦你亲自送送长公主,还有诸位大人和夫人。”
锦阳长公主起身,檀国公也跟着起身,牵着长公主的手一同出去。
其他人也起身离开,周易宏陪着笑脸将人送出去。
回来时,他的脸色铁青得厉害,他跟菀菀大喜的日子,脸都被丢尽了。
这事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会如何看?
这一刻,周易宏怨怼的看向婢女。
张汐音此刻走到周老夫人的身边坐下,勾着安抚的笑容说没事。
突然,婢女一声惨叫。
“啊……世子,世子饶命,少夫人,少夫人救救奴婢……”
张汐音抬头看去,侧边跪着的婢女被周易宏一脚踹倒在地,他似乎还不解气,上去对着婢女狠命的踹。
张汐音瞳色瞬间冷了下来。
陈氏似乎也是气急,喊道:“宏儿,打死她,打死这个贱婢。”
周老夫人坐了起来,凉凉的看着没说话。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一个意思,打死这个婢女了事。
张汐音只觉得好笑,这么恶毒又愚蠢的人,以前的假笑关怀她却是半点没看出来,真是猪油蒙心,鸡屎糊眼。
她对一旁的小厮示意,小厮立刻上前拉住周易宏。
“世子还是停手的好,再打下去,人就要死了。”
周易宏扭头看她,蹙眉道:“这等勾奸家主的贱婢,就应该打死。”
张汐音听得好笑极了,但她正在装病,笑容刚起便抬起手掩嘴咳嗽。
装病装得入木三分。
周易宏怒了:“你什么意思?”
“我来时下人就说,是侯爷强迫的这婢女,难道不是?”张汐音看向旁边的李妈妈,问道:“李妈妈看到的是什么?”
李妈妈默了默:“……是侯爷。”
陈氏哭出声,周老夫人哎呦呦的躺了回去,周易宏黑着脸说道:“那又如何?一个婢女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今日宴会那么多人看着,当晚婢女就被打死,只怕明日起,中书门下,御史台那些谏议文官的折子要堆成山了,世子连这点都想不到吗?”
这话说得有点儿讽刺的味道。
周易宏面色更加难看。
陈氏和周老夫人也是面色大变,要是真这样,只怕定安侯的爵位不保。
“汐音,你快想想办法。”周老夫人急声道。
婢女被踹得吐血,浑身疼痛的她似乎看出来谁能救自己的命,她艰难的爬起来面对张汐音磕头道:“少夫人,少夫人为奴婢做主啊。”
张汐音:“她已经失了清白,那么多人看着,真相掩盖不去,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周老夫人:“什么办法,你快说。”
张汐音如实说道:“纳妾,只要侯爷将她收入房中,此事虽有些丢人,却也不会落下什么话柄错处来。日后被人提及,也只不过是一句酒后乱性失德而已。”
陈氏哭道:“不行。”
定安侯之前的那两房妾室,好不容易被她斗得失宠被赶去别庄,刚清静两年又来了个妾室,她不同意。
“婆母若是不同意,那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一脸无奈。
周老夫人却觉得这个主意好:“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既然这个办法最好,纳妾就纳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