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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

天蚕时髦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贺兰殷桑宁,也是实力派作者“天蚕时髦豆”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陛下万不可对妖妃动心,臣想要她,只为报断指之仇,臣可对天发誓,绝没有对她动心。”“够了!”贺兰殷对妖妃一事很敏感,别人越提醒他不能喜欢她,他就越反感,这种反感不是被戳中心事,而是戳到了他的高傲、他的尊严:难道他一路杀来,踏着无数尸体登上高位,还没立下他一代雄主的形象?他们跟他那么久,根本不信任他,内心深处依然觉得他是个会拜倒女人裙摆的蠢货?如果......

主角:贺兰殷桑宁   更新:2024-06-18 1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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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殷桑宁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荐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由网络作家“天蚕时髦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贺兰殷桑宁,也是实力派作者“天蚕时髦豆”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陛下万不可对妖妃动心,臣想要她,只为报断指之仇,臣可对天发誓,绝没有对她动心。”“够了!”贺兰殷对妖妃一事很敏感,别人越提醒他不能喜欢她,他就越反感,这种反感不是被戳中心事,而是戳到了他的高傲、他的尊严:难道他一路杀来,踏着无数尸体登上高位,还没立下他一代雄主的形象?他们跟他那么久,根本不信任他,内心深处依然觉得他是个会拜倒女人裙摆的蠢货?如果......

《精品推荐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精彩片段


又一个问他要妖妃的!

贺兰殷不知为何,就是很不高兴:“你就这么想要她?冯润生的病还需要她,朕把她赏给了你,如何面对他?”

他从没想到冯润生还成了自己拒绝他的由头。

风雀仪说:“臣会竭力救治他的病。”

贺兰殷提醒:“你已经竭力两年了。”

风雀仪:“……”

两年时间的救治没有效果,不要说冯润生,连冯家都要绝望了。

不然,冯秋华怎么会容得下妖妃?

贺兰殷见他沉默,继续说:“他是朕未来的妹夫,为了朕妹妹的后半生着想,妖妃一事,且再看看。你退下吧。”

他打天下的兴致都被他影响了。

好端端的提什么妖妃?

他疲倦了,不待风雀仪说话,就往净室(相当于卫生间)去洗漱了。

风雀仪跟进来,直面新帝的眼睛,问道:“陛下不想将妖妃赏给臣,可有私心?”

一句话惹得龙颜大怒:“放肆!”

风雀仪后退一步,却又控制不住地说:“陛下这是恼羞成怒了?”

“住嘴!”

贺兰殷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但更多是被他挑衅了帝王权威:“你想说什么?你也觉得朕会对一个妖妃动心?”

风雀仪觉得他会!

那妖妃跟从前不同,无论性情还是脑子,都太吸引人了些。

“陛下万不可对妖妃动心,臣想要她,只为报断指之仇,臣可对天发誓,绝没有对她动心。”

“够了!”

贺兰殷对妖妃一事很敏感,别人越提醒他不能喜欢她,他就越反感,这种反感不是被戳中心事,而是戳到了他的高傲、他的尊严:难道他一路杀来,踏着无数尸体登上高位,还没立下他一代雄主的形象?他们跟他那么久,根本不信任他,内心深处依然觉得他是个会拜倒女人裙摆的蠢货?

如果桑宁在这里,定要说一句: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贺兰殷忍着怒火,强作平静:“朕知道你们都想要她,正因如此,才不会赏给你们。你们今天为了她就敢在朕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焉知后面会不会被她蛊惑干出其他蠢事?”

是他该提防他们的定力好吧?

一群为女色昏头的蠢货。

“陛下多虑了。”

“不管朕多虑不多虑,你现在即可退下,此事不可再提。”

“……臣告退。”

风雀仪简单行了礼,退出去了。

贺兰殷见他离开,继续洗漱,等躺到床上,又郁闷得睡不着了。那妖妃夜夜入他的梦就算了,现在还去勾引他的心腹大臣。

真是该死!

他越想越气,到底睡不着,便去了华阳殿。

殿里一片寂静。

内廷侍卫们守在门外,看到他,正要行礼,被他示意噤声。

他推开殿门走进去,里面灯光明亮,绿枝守在床边,睡眠很浅,这会醒来了,一抬头看到他,扑通跪着,小声说:“陛下——”

贺兰殷没说话,朝她摆了手,示意她出去。

绿枝不想出去,瞥一眼正睡得香甜的桑宁,更加小声:“陛下有什么事?娘娘睡了,不便接驾。”

贺兰殷心情正不爽,见她墨迹,忤逆她的意思,直接喝道:“没你的事,滚出去!”

绿枝:“……”

她到底怂,眼泪一吼,就下来了,临出去时,唤了几声“娘娘”,想把桑宁叫醒了,免得被皇帝“欺负”。

可惜,桑宁睡得很沉。

绿枝出去了,没关殿门,就坐在门槛上,像是看家的小狗盯着皇帝的一举一动。

贺兰殷来的路上,准备给妖妃一点眼色瞧瞧的,起码喝令她老实些,休养蛊惑他的大臣,但真的看到了她,睡颜安详,呼吸平稳规律,胸口缓缓起伏,带动着薄被高高低低的波动,偶尔一下呼吸重了,薄被顺着往下滚落,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

她、她竟然没穿衣服,是裸睡的!

真是放荡!

他却不自觉地被她放荡的曲线吸引。

那雪里两点红梅,太艳了。

他看得浑身火烧火燎的,差点都忘记自己过来的本意了。

“桑宁!醒醒!”

他想把人叫醒了,教训一通,就回去睡觉。

桑宁也确实被叫醒了,但她不睁眼,就装睡。她睡得正好,狗皇帝扰她好眠,罪该万死。她被子里的双手捏成拳,忍住暴打他的冲动。

贺兰殷看出她呼吸有变,就说:“朕知道你醒了,不要装睡了。”

桑宁不理会,就闭着眼。

贺兰殷觉得她藐视君威,便四下扫一眼,寻了一支狼毫毛笔,走上前拨弄她。

强烈的痒意在脖颈散开。

桑宁装睡不了,直接抢了毛笔,砸向他,气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

贺兰殷被她吼了砸了,也不生气,他有他的恶趣味,看她两眼喷火,心里高兴的很。

当然,他面上不显露这种心思,而是一脸威严地说:“你倒还有心情闷头大睡。”

“为何没有心情?你要亡国了?还是你要死了?”

她一张嘴就是不吉利的话。

贺兰殷听得不爽,警告道:“你慎言。”

桑宁翻了个白眼:“你滚蛋!”

她侧着身子,准备继续睡,一醒来,疲惫与病痛便袭来,折磨着她的身心,她只想一睡不醒了。

贺兰殷不知她的心情,见她这般作态,低喝道:“桑宁,你真是太放肆了!”

桑宁背对着他,恹恹回一句:“我还可以更放肆一些,你要看看吗?”

贺兰殷没回答,也不打算跟她多说废话,直奔了主题:“你对风雀仪做了什么?他为何跟朕要你?”

桑宁不说话,心道:这种事不该问风雀仪吗?明明是男人自制力的问题,怎么还怪她身上了?等下,风雀仪想要她?听着不像好事。那厮难应付的很。狗皇帝不会答应了吧?不,应该没有。不然,他不会过来。

思量着,她翻身过来,薄被下落,已然遮掩不住她胸前的美景。

她也没遮掩的意思,就那么半遮不遮的,主打一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陛下吃醋了?”

她挑眉一笑,仰视着他,狗皇帝真高啊,也是真的俊美,那睡袍下的身体依然对她具有吸引力。

想睡一睡。

冯润生埋她胸的时候,唇上动作轻一些,还是能让她舒服一些的。不知狗皇帝是个什么滋味?如果能看他床上发疯,似乎就能把他踩到脚下了。谁不喜欢看神的堕落呢?

“你放肆!”

贺兰殷还不知桑宁脑子里的浮想联翩,一脸被亵渎的愤怒:“朕会为你这个妖妃吃醋?你真是敢想敢说!再敢说,朕就把你这张嘴堵上!”

“怎么堵?”

她垂下眼眸,扫过狗皇帝的下腹,像是点评一般点了头:“陛下天赋异禀,似乎能堵得很严实呢。”


桑宁是个颜控,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人,在现代时,照顾她的佣人,无论男女,都很漂亮,住院的时候,更是挑漂亮的男医生,现在,瞧着冯润生,也觉得他漂亮,这种漂亮还多了几分可爱,因为少年人逞凶斗狠的时候像是一只小奶猫,也就是虚张声势的吓人,实则没一点的杀伤力。

比之刚正威严、不近女色的贺兰殷,看似清风明月谪仙人实则黑心莲的风雀仪,她还是更喜欢冯润生这种漂亮没心机的小奶狗,逗起来,太好玩啦。

“哎,我能想做什么呢?就是想让你帮我捏捏脚呀!”

桑宁笑意嫣然,眉眼娇俏:“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她捏着嗓子说话,同时,观察着冯润生的神色变化,下一刻,骤然挺起倾身上前,主动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小润生,你不会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你叫我什么?”

少年人眼神一闪,强作出高傲不屑的样子:“呵,桑宁,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心虚的,不由得往后撤了撤身子,想要离桑宁远一点,以免又像刚刚在月桑殿似的想扑了她。

太不争气了些!

桑宁看出他在躲闪,眼里闪着得意的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想把人扯到身上来。

冯润生没有防备,顺着那股力道,身体不可控地倾了过去。

桑宁的五官骤然在他的眼前放大,彼时距离,近在咫尺。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少年人懵然,完全忘记了应该把面前的女人推开。

砰砰砰!

剧烈的心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桑宁听得清楚,含笑将一只手抚在他的心口处,声音娇媚:“小润生,你的心跳声……震得我手疼了!”

不是说不爱她吗?

身体可要比嘴巴诚实得多。

桑宁非常有自信,原主这样的容貌和身材,足以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为她竞折腰。冯润生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更容易拿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桑宁,你是在故意勾引我吗?”

少年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忽然站起身,将一面铜镜拿到了桑宁面前:“你自己瞧——”

桑宁有些莫名,下意识朝着镜子里看去——

彼时,镜中的人哪还有半点祸国殃民的妖妃模样?

凌乱的发丝,妆容惨淡的脸,伤痕累累,鼻青脸肿……

这格惨样还想迷惑冯润生?

她自己瞧一眼,都有些嫌弃这样的自己。

算了。

没意思。

桑宁轻抿樱唇,懒散散躺回在榻上,闭上眼,病恹恹地不想理人了。

冯润生见她安分了,便端着调制好的药膏坐在了她旁边,然后,取了一点药膏在指尖,朝着桑宁的脸上涂抹。

肌肤碰触的一瞬,产生了痛感。

桑宁吃痛,皱起眉,直接抬手打掉了冯润生的手,睁开眼看到他是给自己抹药,依旧没好气底赶人:“不要,走开,别烦我。”

她娇气,怕疼,凶得很,赶完人,就转过身,继续睡。

才不要抹药呢!

她现在只想死一死,哎,胸闷气短,脑子涨疼,这病弱的身子,让她生无可恋。

冯润生不知她的痛楚,一把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开始强制性地给她脸上涂抹药膏。

“嘶嘶——”

桑宁疼得抽气,加上身体不好,脾气很爆,直接就骂人了:“我说了,别碰我,你是聋子吗?冯润生,我是你的仇人,你这是把我当祖宗伺候呢?想犯贱,也别在我面前,滚蛋!”

她真的难受死了,他还来烦她!

冯润生感觉到她的嫌弃,比听她骂他还觉得难受。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该伸手掐死她的!可她蹙眉看着他,漂亮的狐狸眼不知何时蓄满了眼泪,泪光点点,倏然落下一滴来,就像是拿眼泪砸他的心。

他的怒气都被砸碎了。

“我、我弄疼你了?”

他收回手,皱着眉,眼神担忧地看向她,语气有些别扭地关切。

桑宁看他那别别扭扭小奶狗的傲娇样子,心情稍微好了些,其实,她也不是想骂人,就是身体太难受,完全控制不住脾气。

她这会心情好些了,就瞪了他一眼,娇嗔着:“疼死了。你笨手笨脚的,换别人吧。就照顾我的那个宫女。”

她想起绿枝,耐着脾气哄着:“你去管一下,小润生,我知道,你最好了。”

冯润生吃软不吃硬,听她夸了自己,便松动了,真的叫人去照顾那个绿枝了。

桑宁见他听话,施舍一般,点他一眼:“你继续吧。轻点儿。”

原主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娇养,细嫩脆弱得很,尤其现在红肿着,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我根本就没用力。”

冯润生不服气地嘟囔一声,手上的动作更放轻了些。

他将桑宁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涂抹上了药膏,指腹轻轻,犹如按摩。

这个过程很漫长。

桑宁太累了,后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的脸色苍白得很,透着消散不开的病态。

冯润生安静地坐在床榻一侧,微微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烛火摇曳。

榻上的女子病气缠身,就像是一盏纸糊的美人花,风一吹就坏了。

这样的人竟然是个颠覆朝堂、心狠手辣的妖妃。

少年人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有恨,又有一种微妙异样的感觉。

暮色沉沉,长夜寂寂。

冯润生不知何时竟然在桑宁旁边的位置睡着了。

少年人和衣而眠,尽量不去挤压旁边的病美人。

病美人的伤口都涂抹了药,许是因为药效发作,又痒又疼,再加上身体还难受着,桑宁虽然睡着了,但没有睡好,噩梦连连,一会跳城楼摔成半残废,一会被冯秋华磨刀霍霍砍成了人彘,反正梦里鲜血淋漓的可怕。

她被吓醒了,或者说被身边冯润生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吵醒了,反正她是不舒服了,眉头一皱,抬脚就把睡在身旁的少年人从榻上踢了下去。

扑通一声,少年人落地摔醒了。

也是他倒霉,桑宁那一记芳香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腰眼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脾气当即不好了:“桑宁,你为什么踹我?”

桑宁比他脾气还不好,直接喝道:“闭嘴!离我远一点!你喘气的声音吵死个人!”


桑宁的猜测是对的。

当她被士兵们带去新帝大宴群臣的朝霞殿,就见贺兰殷坐在高位上,一袭黑金色皇袍,头戴黄金帝王冠,华贵而威严。

他悠闲喝着酒,俯视着跪在下面的臣子,微垂的眼眸,泛着凌厉的寒光。

少年天子威压深重,几个臣子提了两句杀妖妃,见他没有回应,便战战兢兢,不敢开口了。

唯有跟着他一路杀伐的心腹大臣潘战,才敢在这喜庆的时刻,哪怕少年天子的脸上露出不逾之色,还敢谏言:“妖妃祸国,罪该万死,今日陛下登基大喜,宜杀之,以她鲜血,恭贺大敬千秋万代。”

潘战年逾五十,本是贺兰家族的一员猛将,贺兰殷十二岁从军时,就得了他的看顾,可以说,贺兰殷的一身好武功都是得他教导,两人算是亦师亦父的关系。

现在贺兰殷登基为帝,父亲贺兰野早年战亡,痛失父亲的他更是第一时间尊奉他为亚父。

潘战也不负亚父之称,一心为他着想,在得知妖妃跳城楼而不死,就觉得她是个祸害,少年天子还将她丢入掖庭,分明是养虎为患。

他必须劝皇帝杀了她。

“亚父之心,朕明白。”

贺兰殷扫了眼侍候在旁的太监总管王诚,后者领会其意,赶忙上前,把他搀扶了起来。

“潘大人快请起。妖妃一事,陛下早有主张,您就瞧好吧。”

王诚在后宫摸爬滚打多年,两天时间,也自觉摸到了新帝的性情,看他今日的表现,显然早有对策。

他是对的。

贺兰殷确实有了对策。

他喝着酒,瞧着缓缓走来的女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病恹恹的苍白,下巴尖尖,透着我见犹怜的柔弱,一头浓重如瀑的青丝披散下来,似乎把她的腰压弯了。

这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态倒是像极了他梦里的样子。

当然,在梦里,她眼角晕红,泪水盈盈,在他身下娇喘个不停,连那张苍白的脸,都染上桃花般的粉色,比现在还要好看。

好看的病美人桑宁一出场不知勾出了多少男人的作恶欲。

那些扬言要杀她的大臣们,这会儿都忍不住瞧着她。

当然,她视而不见,目光只落在新帝身上。

待到了他前面,约莫有十步的距离,停下来,盈盈欠身:“贱妾见过陛下。”

她依着原主的记忆,模仿着古人说话行礼。

贺兰殷点了头,叫人给她递了把椅子。

潘战见皇帝这么个态度,几乎认定他被妖妃迷惑了心智,又想站出来说什么,就被王诚拉住了:“潘大人,且冷静些。”

他的儿子潘跃也过来劝:“父亲稍安勿躁,陛下痴迷战事,才登基就发下誓愿,要扩展疆域三万里,他志在天下,定不会在宫中久留,您想杀她,我们有的是机会。”

“这、这妖妃真一副妖精模样!”

潘战忧心得不行:“那昏君的尸体还没入殓呢!燕国灭亡的血泪教训犹在眼前啊!”

他觉得妖妃确实太美了些,听着儿子的话还是心里不安,急得眼睛乱转,恨不得凭空变出一把刀,直接砍杀了她。

桑宁也感觉到了他的杀意,坐下后,就瞥了他一眼,随后目光一转,落到了他儿子潘跃身上。

潘跃生的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左侧脸还有个贯穿到下巴的刀疤,让本就普通的脸,更显出几分凶悍,妥妥的武将模样。

如果他是个普通武将,桑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主要这人是个有福气的,后面娶了个好妻子,也就是贺兰殷嫡亲的妹妹贺兰惠。

贺兰惠在兄长登基后,获封惠安公主。

她喜欢冯润生,也如愿嫁给了他,不出意外,也就是今年的事,但冯润生身体不行,五年后,她受不z了无性的婚姻生活,改嫁给了潘跃,次年就生下了儿子潘泽。

贺兰殷英年早逝后,潘泽因为身体里流传了贺兰家族的血脉,身份逆转,成为储君,由潘跃扶持着登基为帝。奈何潘泽太小了,才三岁,皇权自然落到了潘跃的手中。

至于他活没活到掌握实权,她没看了,贺兰殷死后,小说也就没意思了。

桑宁收回目光,又看向了贺兰殷,还是觉得他很可怜——哎,原主祸祸燕国,没给桑国讨得便利,却给贺兰一族做了嫁衣裳。贺兰殷沉迷打天下,二世就姓了潘,也算是给潘氏一族做了嫁衣裳。这么看,他们竟然是同病相怜呢!

贺兰殷很敏锐,觉得桑宁的眼神是在——同情自己?

为什么?她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怎么敢朝他露出同情的眼神?

想着,他故意说:“桑氏,朕要出兵桑国,你怎么看?”

瞧着,他不仅要杀她,还要灭她的国家。

他渴望从她眼里看到痛苦、恐惧、泪水,最好她下跪求饶,而他绝不手软,到时,她会绝望吗?她绝望起来是什么样子?

一定很好看。

他自诩正人君子,为君之道,也应宽仁、克制,但战场上杀伐久了,骨子里的戾气偶尔还会冒出来。

不知为何,还都是遇到她的时候。

她太弱了。脖颈那么纤细。只要他轻轻一捏,她就会变成一只破碎的蝶。

想一想,手都痒了呢。

他喝了口酒,看着桑宁,笑得玩味。

可他失望了。

桑宁没一点害怕,甚至还看着他笑了:“回陛下,桑国是个好地方,举国种桑,盛产丝绸,与诸国贸易,最是富足,陛下如能智取,便相当于有了个钱袋子,听闻陛下志在天下,一定需要桑国这个有力的经济支持。”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这妖妃是疯了吗?竟然撺掇陛下攻打她的国家。”

“妖妃贪生怕死,为了苟活,不惜出卖自己的国家,果真红颜祸水!”

“最毒妇人心!这妖妃为了苟活,巧言令色,毫无底线,就该千刀万剐!”

“对,她这么说,就是意图蛊惑陛下的心!”

……

他们又开始了口诛笔伐,同时,纷纷跪请杀了妖妃。

冯秋华也在场,作为燕国前皇后,也作为大敬唯一的女将军,她的地位很高,被贺兰殷封为了一品敬国夫人。

这会她看着众大臣想杀桑宁,还有些为弟弟冯润生担心,万一皇帝真杀了她,弟弟怎么办?

冯润生也很担心,不过,面上还算淡定,甚至还在悠闲地喝酒,当然,如果离他近了,就会发现他捏紧了酒杯,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出面救人。


但他忽略了。

他只知道妖妃不能给出去。

但怎么拒绝?

事关冯润生的后半生,冯家定会抓住妖妃这根救命稻草。

贺兰殷思量间,看向了风雀仪,笑问:“风国师,你怎么看?”

风雀仪擅医术,通占卜,明天象,懂兵法,难得的学识渊博,是贺兰殷上位之路的智囊团,在他登基后,获封国师。

他也不负国师的名头,很快就解了贺兰殷的烦忧:“回陛下,这事要看公主怎么看?”

惠安公主贺兰惠心仪冯润生,两人年纪相仿,两家有通亲之意。

现在贺兰惠没在场。

贺兰殷的母亲,或者应该说太后了,她的身体不好,由贺兰惠在后方照顾,还没到达京都。

“你说惠安啊,也是,她少女怀春,一颗心都在润生身上,如果知道他身边多了个女人,定然要伤心的。”

贺兰殷如是说着,话音一转:“罢了,敬国夫人,你且等等,此事还是要跟惠安说一声,让她晓得其中利害,免教两人生了嫌隙,伤了感情。至于润生之心疾,朕也忧心,不过,他还年轻,朕也相信风国师会有良策。风国师,你说呢?”

风雀仪能说什么?

他也不想皇帝把妖妃赐给冯润生,自然是说:“陛下英明。臣必竭尽全力,消除冯小侯爷的心疾。”

贺兰殷点着头,面上露出满意之色,随后,看向了冯秋华,等待她的回答。

冯秋华很聪明,已经看出皇帝不想给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私下想办法。

起码皇帝是不可能打那妖妃主意的。

眼下只要弟弟行动快些,早点在那妖妃身上试验几次,男人嘛,得到了,就弃如敝履,届时,还有她杀妖妃的机会。

“谢陛下。谢国师。”

冯秋华含笑退让了。

庆功宴继续。

丝竹歌舞不断。

一切跟桑宁无关。

桑宁依偎在冯润生的怀抱里,被他抱回了华阳殿,放到了软榻上。

也是躺到软榻上,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心情也好了些。

“冯润生,你是个好人。”

她扯着他的衣袖,说着蛊惑人心的话:“我看出来了,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好多了。你单纯,善良,可爱,热血,勇敢,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

冯润生感觉自己被她夸得心里冒泡泡了。

然而,下一刻,她眼巴巴看向他,说了句:“所以,好人,你能杀了我吗?”

询问的时候,还抓起他的大手,放到了自己脖颈上:“只要这么轻轻一扭,我就死了。你放心,我不会恨你的,还会为你祈福,嗯,祈祷你长命百岁,子孙旺盛。”

尽管他在小说里跟贺兰惠和离后,就战死沙场了,但她一个病秧子,能做的也只能是祈福了。

却不知子孙旺盛这话刺到冯润生了。

冯润生看她把自己害得那么惨,不知悔改,还只想着死,又气又恨:“你就这么想死?我如今这个惨样都拜你所赐,你有什么脸,让我送你去死?嗯?你一死解脱了,干净了,我怎么办?休想!”

他收回手,力道有些大,几乎把她甩在了软榻上。

桑宁随着他的力道趴下来,还好软塌铺着柔软的床褥,没磕着她,但没磕着,也不舒服,或者说,她的身体就没舒服过,见他不肯杀自己,心情也不爽,直接就翻脸了:“傻子!蠢货!听听你的话,妥妥的恋爱脑!你知道恋爱脑多可怕吗?我告诉你,恋爱脑以后是要挖野菜的!”

“什么?”

冯润生听到后面,越听越迷糊:“你想吃野菜了?”

完全沟通不了。

桑宁很郁闷,心情更差了,往软榻上一躺,摆手说:“对牛弹琴。你滚吧。”

懒得跟他说话。

哪怕他刚刚救了自己。

冯润生见她让自己滚,明明前一刻还夸他好人来着,真是个骗子!白眼狼!

但气得没了理智,索性扑上去,亲她的脸,咬她的脖颈。

他需要白眼狼救自己。

白眼狼昨晚抹了风雀仪的药,仅仅一天,身上一点淤伤都不见了,皮肤白皙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诱人的紧。

他瞬间化作禽兽了。

桑宁面对禽兽的“欺负”,直接薅他的头发,可惜,她力气不足,根本薅不动。

少年人埋着胸,粗喘着,脸色涨红,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来,贪婪的很。

桑宁觉得他是狗,是小泰迪,随时被下半身支配,一面嫌弃,一面摆烂,原主一副病体,对于冷漠厌世的她来说,就是一具红颜枯骨,实在没挣扎的必要。

她也不想挣扎了,因为随着少年人的亲吻,她身体里涌出些许酥酥z麻麻的感觉,像是微末的电流在皮肤炸开,流遍全身。这种感觉很新奇,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一时压住了病痛之苦。

原来男女之事还能转移注意力?

她有种打开新世界的感觉。

但她感觉很好,冯润生就感觉很糟糕,身体确实有反应,但很疼,当时割礼的血腥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让他疼得无措。

他应该做什么?

撕她的一切,用她的鲜血、眼泪、痛苦抚平他的阴影?

“啪!”

桑宁一巴掌打碎了他的作恶幻想。

冯润生捂着半边脸,气得低喝:“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打我?”

哪个男人能一再被打?还是被打脸?他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在她面前碎成了渣渣。

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是故意的吧?想寻死?

冷静!冷静!

他告诉自己,他的病还需要她。

桑宁没那些花花心思,打人的理由也很简单:“滚下去,你重得很。”

起初她还能有点享受,少年人小狗一样舔得她很舒服,后来他整个身体压下来,山一样重,尤其胸膛钢筋铁骨一般硌人,反正她是不舒服了。

她不舒服,那是都别想舒服。

“你是猪吗?这么重?压死个人!”

她看他个子不高,实则相对一米九的贺兰殷,一米八六的风雀仪,没到一米八的冯润生确实矮了些,但他才十六岁,有得长呢,身材看着单薄,但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先锋军首领,怎么可能是个弱鸡?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密度高得很,自然重得很。

“桑宁,你好好说话。”

冯润生听着她的嫌弃,皱起眉,双手撑着软塌,远离她的身体,尽量不压着她,却也不舍得从她身上下去。她身体很香,只是闻着,躁动发疼的身体也好受些。

但姿势很暧昧。

他的呼吸很重,喷在她脸上,热热痒痒的烦人。

他的心跳很快,砰砰砰的,声音震得她耳朵疼。

她浑身不舒坦,坏脾气说来就来:“冯润生,从我身上滚开!”

“不要。”

冯润生拒绝了,果断抱着她翻了个身,换她压着他了。


当然,她撩人而不自知,终于爬到了墙壁那里,耳朵随之贴了过去,两眼直冒绿光。

丝毫没有一国贵妃的模样。

就像个粗鄙下流的女流氓。

贺兰殷看得怀疑人生:燕云帝这都什么审美?瞧瞧这个蠢样!他竟然被这么个蠢东西蛊惑着亡了国?

“你在干什么?”

他伸手把人拽过来,不许她听那些污言秽语。

桑宁正听得嗨,感觉那对儿正在换姿势,比他们还兴奋,一时间色、欲压倒病魔,脑子里污污污开火车。

不想,下一刻,人就被拽远了,不由得恼怒:“放手!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干你不敢干的事!”

贺兰殷被刺激到了:“朕什么事不敢干?”

他以为她说的是听人墙角,自然是敢干的,只是自持身份,觉得不雅,不屑为之。

谁料,桑宁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好,陛下,我们开始吧。”

她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自己身上。

贺兰殷意识到她在发z浪,气得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她一按,他没防备,直接一个埋胸的姿势。

满满柔软芳香入鼻。

差点窒息。

“桑——”

贺兰殷很生气,张嘴就想骂人,结果一张嘴,甜得他浑身僵硬。

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

桑宁痒的厉害,按着他的脑袋,有点心急,催促着:“继续啊。难道陛下不懂女人?”

贺兰殷还真不会取悦。

他艰难地把头“拔”起来,俊脸几乎红得要滴血了,额头不知何时也出了汗,喘着粗气,落入桑宁眼里,就狼狈得有点撩人。

哎,别说,狗皇帝沉浸色、欲中的样子还挺性感的。

“桑宁,你是病傻了?”

贺兰殷怒气上头,掐着她的下巴,压低声音喝道:“朕为什么要取悦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竟然要他取悦她?

他疯了,幻听了,还是她疯了,所以胡言乱语?

桑宁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怪乎人生无趣,随心所欲,病中贪欢,撩个男人玩一玩。

话说,用撩男人玩儿这种方式让自己精神嗨起来,似乎可以止一下她的病痛?所以,玩男人等于精神鸦片?

那继续玩儿吧。

“我在向陛下邀宠啊。”

她扫一眼隔壁墙:“陛下快听听,这声音多好听。”

像是响应她的话,隔壁的男人越战越猛,单听力道,就感觉正咬着牙、喘着粗气。

太不雅了!

贺兰殷涨红的脸都变黑了:“桑宁,非礼勿听!”

他叱责她之后,冲着隔壁喝:“安静些!”

他一喝,隔壁的声音还真消停了。

桑宁很遗憾:“别啊,正听得上头呢!”

她听着声音,想象男人是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女人是个大胸萝莉,就那种糙汉跟娇女的设定,还是带身高差、体型差那种,只要男人压下来,就能把女人整个儿罩住,就像是虎狼捉住小绵羊,怎么蹂躏怎么来。

哎,爽歪歪。

可惜,全被狗皇帝破坏了。

“陛下来这里,不听这些,难道听民生疾苦?”

她不高兴地讽刺。

贺兰殷没理会她的讽刺,伸手抵唇噤声道:“闭嘴!有人来了!”

来人是桃娘。

她端着几瓶桃花酒,扭臀摆腰走进来。

后面跟着两个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一人抱琵琶,一人抱琴,身段如出一辙的丰腴妖娆,甚合桑宁的口味。

“我这桃花酒,乃娘娘河一绝,两位贵人且慢品。”

桃娘拿着酒壶,倒了两杯,同时,特意对桑宁说:“我这两位叫春花、秋月,都是精通音乐的,两位贵人想听什么曲子,尽管说来。”

桑宁听了,熟客一般,笑道:“那就各来一曲拿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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