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品篇》,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是作者“宁慕溪”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云薇顾长凌,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出去,被国公爷查到,势必会被针对,本王难道就愿意得罪国公爷了吗?”“再者,这事还关乎大哥,父皇最讨厌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若是被查到,定会连累了本王,所以,爱莫能助了。”云熙急道:“你是王爷,本领肯定比我强,一定不会被发现的,而且,你那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不还羞辱你呢,现成的机会,你都不报仇吗?”陆行川听到羞辱二字,面色微沉,“那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切......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品篇》精彩片段
他心动上面的消息,但是却故意言语淡淡,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哦,既然这样,郡主拿了云熙的把柄,只管宣扬出去即可,何必来找我?”
云薇故意撇嘴,“我若宣扬出去,被父亲查到了,肯定会打我一顿,也有可能,此后不再认我这个女儿,我已经寒了父亲许多心意,不想再惹怒他了。”
“所以,只好找殿下,希望殿下帮个忙,帮我找人散播下消息。”
陆行川笑笑,“郡主也知道这事宣扬出去,被国公爷查到,势必会被针对,本王难道就愿意得罪国公爷了吗?”
“再者,这事还关乎大哥,父皇最讨厌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若是被查到,定会连累了本王,所以,爱莫能助了。”
云熙急道:“你是王爷,本领肯定比我强,一定不会被发现的,而且,你那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不还羞辱你呢,现成的机会,你都不报仇吗?”
陆行川听到羞辱二字,面色微沉,“那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切磋,郡主莫听得旁人乱传,本王与太子殿下情同手足,感情好着呢。”
好的相互残杀吗?
云薇内心呵呵,面上却垂头丧气,“是吗?那估计是我听错了。”
陆行川道:“郡主若不想这婚事成,也可以找别的王爷帮你散播呢,据本王所知,郡主婚前与端王殿下交情也不错,怎的不找他?”
云薇哼了一声,气呼呼道:“不找他,他跟太子殿下一伙的,及笄宴上我失德那事,不止云熙参与了,他也做了帮凶,都是骗子。”
因为太子早和云熙有首尾,也看不上云薇,所以找人联手设计的她。
可惜原身傻乎乎的,最后竟然思路清奇的把所有错归根到顾长凌身上。
陆行川听到一伙,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端王已经投奔了太子?
那前些日子还说会支持自己……
呵呵,若不是云薇,他还真不知道。
云薇说完又看向陆行川,语气软了些,“祁王殿下,你就不能帮帮我吗?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别的王爷我也不熟,孙家即便知道真相也没那个胆子去捅开,但这事我都调查到现在了,不想就这么放弃。”
陆行川皱眉,“为什么就我合适?”
云薇望着他,音色认真,“因为只有你宅心仁厚,刚正不阿,三个月前在百花宴上,我因言行出糗的时候,所有人都笑话我,只有你没有,甚至还为我辩驳,那时候我就知道,殿下是个好人,不会在事后,再把我卖了。”
好人未必。
三月前,百花宴,只是因为她出糗,连带着先生脸上也无光。
顾及着先生,他才在一众人中,帮她说了句话,倒没想到她竟然记得挺深。
忽然,一个想法在脑海划过……
陆行川将信重新塞回了信封,一副感慨的样子,“原来郡主都记得。”
“当然,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有数。”
陆行川笑笑,几分为难道:“我很想帮你,可是这件事,确实很棘手,弄不好,我还会同时得罪了太子和国公府,薇儿妹妹不知,我现在的处境也比较难,父皇并不喜爱我……”
这都唤上薇儿妹妹了,云熙笑笑,祁王殿下都出演技了,她怎能不配合。
忙说:“那,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只要行川哥哥帮我破坏了云熙的婚事,我以后也可以帮你的。”
陆行川叹道:“妹妹好意心领,但是你一个闺阁女儿,怕是帮不到我什么?”
青禾吓得一哆嗦,连连磕头,“国公爷恕罪,奴婢万不敢撒谎,云庄的仆人见大公子不受宠,处处刁难,大公子出府时寥寥值钱物件第一年就被抢了。”
“不仅如此,吃食上也是百般苛待,大公子长身体的年纪,荤腥都没见过,而且就在两年,那些奴仆又将我们主仆二人撵了出去。”
“公子现在不在云庄,在清溪镇一处竹屋里,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国公爷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奴婢若撒谎,天打五雷轰。”
云震面色发沉,“来人,去清溪镇调查下。”
他不信,自己的儿子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大夫在一旁战战兢兢,高门大户,这种事太多了,他默默开了药方,然后去处理云朝背后的伤口。
剪开衣服,后背血肉模糊,云薇不忍多看。
大夫直叹气,吩咐青禾多点几盏灯过来,“鞭子上有倒刺,有些落入皮肉里,需要挑出来才能上药。”
云震看着云朝单薄的脊背,眉心微皱,“需要用什么药,尽管用。”
云薇拉着父亲的袖口,趁机小声央求,“爹,把大哥接回来碧枫园吧,我们国公府又不是养不起,大哥这样子,被有心人看到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苛待庶子,传出去累了您的名声就不好了。”
云震嗯了一声,吩咐人把碧枫园收拾出来,日后大公子就住在碧枫园。
又让管家多拨几个勤快的丫鬟来伺候着,至于青禾,以后做碧枫园大丫鬟。
青禾连忙谢恩。
吩咐完这些,云震关心道:“薇儿,你的伤也要处理下,来人……”
“不用,女儿这一点伤不打紧儿,回去府上有大夫,在家处理就行,大哥这里要紧。”
云震叹气,“为父知道,是云熙动的手。”
其实在路上云震就听如诗说了原委,一到现场,看站位也看得出薇儿是被故意打的。
云熙急着脱卸责任,而薇儿竟然也没辩解,纵容着她,云震有些感动。
性情最真的是大女儿。
云薇适时表现的像一个宽容的长姐,“没事,她还小,有些冲动。”
“什么还小,都已经及笄了”云震失望:“都是为父的错,疏于管教,让她被骄纵坏了。”
云薇觉得这话莫名耳熟,刚穿过来的第一天,似乎也是云震这般指责自己。
风水轮流转啊,一个多月,就换成了云熙。
她宽慰:“熙儿才十五,日后好生管教也是来得及的,父亲莫要伤怀。”
云震慈爱道:“还是你懂事。”
云薇已经把能挑开的问题都问了,也让云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过得艰苦。
后续没她什么事,就告辞了。
刚走出门口没多远,就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素姨,略微行了个礼。
温氏细细柳叶眉拧成川字,勉强跟她客气两句,就直奔碧枫园。
云薇立在院门外,没走。
片刻后听屋里面传出素姨的哭声。
“老爷,妾身每个月真的有送一百两过去的,肯定是那些下中饱私囊了,您要相信我啊。”
“妾身也不可能那么糊涂,这要是传出去,您的名声往哪里放?”
“妾身这就让人去严查,给朝儿一个公道,您放心,绝不会让朝儿就这么蒙受不白之冤。”
“熙儿那里,是妾身没有教导好,妾身日后定会严加管教的。”
温氏哭哭啼啼一阵,房间逐渐安静下来,云薇猜父亲还是心软相信她的话了。
毕竟十几年的枕边人哪。
今日这事能激起父亲片刻的愧疚心就行。
云薇放下窗帘,忽然问:“如诗,今天是不是十五了?”
“是的郡主,今天是五月十五。”
“初一十五,宜上香,走吧,时间还早,再去青山寺看看。”
青山寺脚下,一辆马车已经驻停了许久。
如画以为郡主是要来寺庙上香,可谁知郡主到了,竟然没有进去,就在马车上坐着。
如诗和如画不解,“郡主,不下去上柱香吗?”
“不急,歇会儿再去。”
歇会儿……
这一路来在马车里还没歇够啊?
摸不清郡主的心思,二人也就乖乖的在马车上坐着。
云薇挑帘,见寺中一袭靛蓝色衣袍缓慢踱出门槛,方丈亲自相送,这才下马车,“走吧,去上香。”
陆行川刚踏出青山寺,准备上马车,忽然见对面走来一道娉婷的身影。
定睛一看,是云薇。
他对云薇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正打算装没看到,对方却忽然出声。
“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微微弯腰福身,倒是一个很标准的拜见礼。
陆行川只好停住,回头,“云薇郡主,不必多礼。”
云薇这才直起身子,谢过殿下。
既然被喊住了,陆行川客气的问了句,“云薇郡主也来青山寺上香?”
云薇莞尔一笑,“是的,听闻青山寺祈福特别灵,所以臣女特意来这边祈福呢。”
青山寺不过是个小寺庙,若论祈福灵,比不过大昭寺。
陆行川不想深究她的意思,应付道:“哦,那本王还有事,就不打扰云薇郡主了。”
“殿下,”云薇忽然喊住他,上前道:“臣女听说这青山寺不仅祈福灵,后山那边还有一处仙女湖格外好看,臣女初次来,不知能否劳烦殿下带我过去?”
陆行川眯眼,青山寺也没什么仙女湖。
他每月去青山寺的踪迹并不难打听,看她在这里偶遇,又是祈福,又是看湖,难不成是想来勾引自己?
都说她生性放荡,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把主意打到他这,可就错了。
陆行川笑笑,“行啊,本王带你去。”
他吩咐随从等在这里,云薇也吩咐如诗如画在这里等着,二人移步。
陆行川看她一人真敢跟过来,心想若是今天她真的是勾引自己,他不介意做个筏子,直接替先生解决了。
青山寺香火并不旺盛,寥寥几人,此时已是正午,路上更是一人没有。
云薇跟着陆行川走到一处凉亭下停住。
陆行川坐在凉亭边,故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还有些距离,不如先在这里歇歇?”
“也好。”
云薇大大方方坐过去,然后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殿下请看。”
陆行川当是情书,目露嘲弄,抽出信一目十行。
少頃,他又返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眉间那股戏谑微微收起。
“郡主这是何意?”
云薇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听到父亲说太子殿下似乎有意与国公府联姻,我不想让云熙如愿罢了。”
“为何不想?与太子殿下联姻,可是你们国公府莫大的荣幸。”
“荣不荣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云熙霸占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东西。”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故意含着满满的怨恨。
“想来殿下不知,两年前及笄宴上,我是被云熙陷害的,最近才知道,可惜一直被她当傻子,耍了这么久,所以,我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风光出嫁。”
陆行川观她神色阴鸷,似乎恨极了云熙,挑了挑眉。
云薇性子冲动鲁莽,第一时间不考虑家族利益,只想报复云熙,倒也说的过去。
“虽然妹妹是玩笑之语,但今日在场人数众多,若是传出去,长凌一个男人被误会就算了,可是柳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传出去可就不大好了。”
“你们也都知道隋公子喜欢柳姑娘,一向护的紧,所以听到这玩笑话登时就误会了,误会熙儿妹妹是故意冤枉柳姑娘的,这不,就闹起来了嘛,其实两方都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没解释清楚,你们说,对不对?”
她看向在场的一众人。
柳芳如第一个带头,“确实如此,刚才臣女也想解释的,只是郡主代为说了。”
白月光出声,顾长凌自然也不甘落后呢,甚至那本书就真的在他手里,许多人都看到他们讨论书。
两人跟着衬,别人也看出味儿了,逐渐都跟着衬。
陆行止眯眼,“这样看来,真的是个误会呢。”
云熙攥紧了帕子,云薇也说了男女名声不一样,刚刚隋林生骂了她一顿,被这么多贵女听了去,她不要脸的吗?
再者,这些个贵女表面看着老实,背地里指不定多八卦呢,现在区区一句误会就想轻易蒙混,不可能。
“殿下……”云熙故意欲言又止,“方才确实是误会引起的矛盾,熙儿本不欲放大,就这么算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熙儿但说无妨。”
云熙咬唇,“但是隋公子因为过于护着柳姑娘,就冤枉了我对柳姑娘做了那些恶事,隋公子性子直爽,可以说者无心,但就怕听者有意,所以,还是麻烦隋公子亲口帮我澄清下。”
现在让隋林生自否说出去的话,不仅打他的脸,也会牵连柳姑娘。
会让在座的人以为有可能是柳芳如教唆他出头!
隋林生登时炸了,这下云薇都没拉住。
“我没有冤枉你,你做的桩桩件件,你自己清楚,不然,我们赌咒,今天谁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云熙仿佛被他吓住了,一直往陆行止那里依偎,“隋公子,凡是讲究证据,不是一句赌咒就可以相信的,不然公堂上岂不是各人赌个咒就可以断案了。”
那些事都是当时一翻而过的事,隋林生哪里来得及搜集证据,要真有证据,他早就去揭发云熙了,还能让她嚣张这么久。
看他支吾,陆行止沉眉,“隋林生,没有证据就胡乱冤枉熙儿妹妹,你父亲平日里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隋林生再无法无天,对上陆行止还是必须得规规矩矩,“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当时许多事情都是现场的临时发生的,微臣来不及留存证据,再者,对方毕竟是一个姑娘,微臣又不能靠太近,很多时候根本无法取证。”
陆行止义正言辞,“来不及存留,或者无法取证,都是代表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确实就是你的不对。”
“名誉对于一个姑娘家何等重要,你为逞一时之能就这么中伤国公府的二小姐,国公爷听到了怕是也不得罢休!”
云薇听这意思,觉得陆行止似乎想拿这事作文章。
略思忖当前局势,她就明白了陆行止为何要做文章。
正想出声帮忙,却见柳芳如挺身而出,恭声道:“殿下息怒,这事皆因臣女而起,是臣女的错,造成误会,臣女十分抱歉。”
“隋公子是为了护臣女一时冲动,有些口不择言,是他的不对,但是在座的诸位,了解他的都知道,他就是性子有些犟。”
“元宵宴那次,他为了一只鸟儿跟圣上较真,皇上都说他犟呢,娴妃也拿他无法,臣女说这些并不是想为他开脱,只是他就这性子,其实人并没有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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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道:“有意思就有意思呗,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干嘛一惊一乍的。。”
“嘿,你可真想得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他要真有本事把柳姑娘娶回家,我可是举双手赞……”
最后一个“成”字儿还没说出来,云薇就停住了脚步。
前方树下站着一个男人,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玉袍长袖,身躯挺拔,往那儿一站,如松如柏,气质温然。
云薇第一时间过滤了下自己刚刚说的话。
很好,都是偏向夸他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记点好。
她走上前打招呼,“顾大人还没走呢,那刚好,一起吃个饭?
隋林生不乐意跟顾长凌一起吃饭,但是云薇开口了,他也不好驳面子。
顾长凌颔首:“不了,下官还要回翰林院。”
“你怎么回去?”
才想起他来时肯定坐的十四殿下的马车,现在十四殿下走了,他怎么回去?
顾长凌道:“租个马车就可以。”
他等在这,就是等人去牵马车去了。
“哦,行吧,那你忙,我跟隋公子吃个便饭。”
“嗯。”
等顾长凌一上车离去,隋林生就嚎道:“刚刚的话,你赞成我可不赞成,我跟你说柳姑娘是我的,我一定会追到她的。”
“你回头还是管管顾长凌,不要往柳姑娘跟前凑,不然,别怪我不给面子。”
云薇知道他的轴,可不想跟他掰扯,应付道:“好好好,回头我管管他,你也别激动,他就算有意思柳姑娘也不一定瞧得上呢。”
“嗯,说的是,柳姑娘眼光高着呢,你夫君就是长得好看了点,比我高了点,骑术好一点,其他也就一般般,都比不上我。”
云薇是真想笑,合着自己把情敌夸了一通,隋林生还挺可爱。
……
傍晚悄至,顾长凌才踏着橘红光线回府。
一如往常沐浴更衣吃饭,然后去了书房。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如诗又提着一个食盒进来。
“大人,今天郡主在马场酒楼尝到芙蓉糕,觉得味道不错,就给您打包了一份,命奴婢在您饭后送来。”
顾长凌瞟了一眼糕点,随意问:“她今日几时回来的?”
“大概是申时三刻。”
竟然只比他早回来半个时辰……
“吃个饭要这么久?”
如诗误以为大人暗指她撒谎,急忙解释:“郡主许是今儿赢了钱,比较开心,与隋公子小酌几杯,就耽搁到现在……”
“他们一起喝酒了?”
“是的。”
“除了喝酒,没去别的地方?”
“没有,郡主醉了,有些闹腾,就在酒楼里休息了半个时辰才回来的。”
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就敢喝醉,呵呵,看来挺急的。
顾长凌乜眼:“她是不是又看上了隋林生?”
如诗也不知道,郡主以往从不待见隋林生,今儿是表现的反常,而且二人喝酒时,郡主似乎很开心。
她犹豫道:“可,可能吧,不过您放心,后面奴婢会劝说郡主跟隋公子保持距离的。”
“不用。”
顾长凌音色很淡,“你什么都不用做,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撮合一下。”
她若是因为隋林生再闹出什么,未必对他不利。
“是。”
如诗走后,顾长凌扔下书本,揉了揉眉心。
余光瞥到那份芙蓉糕,唤土明拿出去吃掉。
土明以为是如诗做的,“大人,人姑娘特意给您做的,我吃不好吧?”
“不是她做的,是在酒楼打包的,你不吃就扔了。”
“诶诶,我吃,我吃。”
土明刚端着糕点出去,片刻又转身回来,“大人,有信。”
……
城郊小院,陆行川这次没有泡茶,也没有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而是单手背后,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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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薄薄的月光,看顾凌薇一条胳膊搭在了他腰上。
眉头深锁,那是最本能的反应,嫌弃。
抬手将她的胳膊挪了回去,熟料他刚松手,这女人就又抱了过来。
看这熟练的架势,显然是经常抱着人,才会如此顺遂。
一霎,谢沉渊脸色沉了下去,将人直接推开。
动静略大,顾凌薇被推醒,迷迷糊糊的问:“你干嘛?”
他压着声音,“无事,你睡吧,我起夜。”
“哦。”
她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其实谢沉渊真冤枉了顾凌薇,她在现代睡时习惯的抱着抱枕。
手碰到东西,下意识以为是抱枕才会挨上来。
但是她睡得沉,显然不可能解释。
后半夜,谢沉渊没有睡意,踱步在书架面前,借着月色,抽出了一个卷轴。
收拾的小丫鬟随手给他带了常用的书,然后都塞到了顾凌薇的书架上。
沐浴后,他无聊准备拿书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这个卷轴,伸手接住时,卷轴散开,里面的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一副江南烟雨图,小桥流水,杨柳依依,一派婉约柔美之色。
画中繁简有秩,笔锋流畅,晕染恰到好处,应是擅长作画之人所画。
一阵晚风吹过,卷中墨香明显,画色也新,再观书架旁还有启封不久的颜料,难道……
谢沉渊摇了摇头,顾凌薇那性子应该不会画画,估计是喊如诗如画去买的。
放回卷轴,他还是回到了床上,半边身子搭在床沿,就这么半睡半醒终于熬到了天亮。
早上顾凌薇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她打了个哈欠,唤如画如诗进来服侍。
如画整理床铺时,在床上瞅了半天,见规矩整齐,没什么暧昧痕迹,才凑过去小声问:“小姐,顾大人昨夜没有把您怎么样吧?”
如诗也支棱着耳朵听。
顾凌薇懂,小声道:“放心,他睡得极老实,什么都没做。”
“但是你们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然父亲还得逼着我与他同寝。”
如画点头,“奴婢知道。”
如诗则不可查觉的松了口气。
梳头时,如画惯性梳了一个飞仙髻,谁知郡主却道:“这发髻太过俏嫩了,梳个云髻吧。”
云髻乃为已婚妇人常梳的发髻。
原身总是不梳妇人发髻,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未婚似的。
顾凌薇不想较这个真,待会儿还得拜见父亲,稳重的发髻没什么不好。
如画哦了一声,只好打散重梳。
顾凌薇收拾好去前厅用膳时,只看到了谢沉渊在喝粥。
“父亲呢?”
谢沉渊目光在她发髻上停顿了一瞬,然后放下碗筷,音色如常,“国公府来信,岳父大人说是有急事,已经走了。”
急事?
怕是温氏倒腾出来的急事吧,父亲留宿顾宅,估计温氏一夜睡不好。
顾凌薇不在意,也坐下来喝粥。
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如此和谐安静的吃早餐呢。
一餐无话,谢沉渊用完早餐起身告辞,顾凌薇慢悠悠的又喝了半碗,才道:“如诗如画,咱们今儿出府去转转。”
禁足令解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如风驾车。
如诗和如画以为郡主憋了这许久,定是会去以前常去的茶馆酒楼,或者首饰铺,没想到郡主竟然去了绣庄,挑了许多绣布丝线,然后带他们来一座偏僻的农家小院。
如画问:“郡主,我们这是来干嘛?”
顾凌薇道:“拜访一个刺绣大师。”
什么样的大师住在这么破落的地方啊,如画也不多嘴问,跟着郡主下马车。
“当然,此事关乎云熙小姐名声,也不能这么就这么算了,所以,臣女替他道歉,再备上薄礼,不知云熙小姐能否见谅?”
柳芳如故意提及元宵宴,是因为隋林生在元宵宴上虽然与圣上较真,但是这性子竟也意外的受到了皇上的赏识。
她又提及娴妃,隋林生的亲姑姑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圣宠正浓。
柳芳如其实也在暗示太子,为了双方面子,各自退一步就好。
毕竟太子也想拉拢隋家。
果然太子皱眉犹豫,眼瞅着要松口,隋林生一声吼又给了人筏子。
“为什么要道歉,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没有中伤她!柳姑娘,你不必替我道歉,你才是受害方,要道歉,该是她给你道歉才对!”
他的小仙女怎么可以给云熙那种小人道歉,隋林生嗷嗷的特别凶。
云薇和柳芳如都想敲他一杠子。
陆行止甩袖,“隋林生,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方才柳姑娘替你说话,本宫思及你应是冲动,只是想罚你道歉,当场澄清便罢,但是现在,怕是隋大人平日里过于骄纵你了,竟然如此罔顾法纪,那本宫只好暂时代为管教你一下。”
“来人,将隋林生送到历军营,磨磨心性。”
送到历军营这惩罚可大可小,上头有令的,多半就是走个过场,练练军棍,混个两天就出去。
若有特殊命令的,那就另当别论,打着训练的名号也一样能让人脱层皮。
隋林生硬气,宁可去历军营也拒不服软认错。
云熙看他吃瘪,故意在陆行止背后挑了下眉。
她做事那么小心,哪里会留下证据,就是被看见了也不怕,隋林生经常偷偷跟着柳芳如,都是一个人,所以就算作证也是孤证,不可取。
果然,隋林生被云熙这挑衅的一眼激的血气上涌,眼看想冲上前,这次云薇终于拉住了。
甚至拉的她一个趔趄,还是顾长凌及时出手,才将她扶稳。
“郡主小心。”
云薇急忙站好,下意识冲顾长凌说了句谢谢,转头道:“殿下,请再听臣女一言,这事其实也是个误会。”
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都看向了她,第一次用误会打个圆场就算了,第二次都闹成这样,对方实打实的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太子都下结论了,她再用误会解释,岂不是显得太子很不英明?
再说,他们也期待,这中间还能有什么误会?
有好戏谁会阻止啊,众人识趣儿的没有一个出声的。
云熙也难得没有制止,她想看看,这个好姐姐到底能用误会这个坎儿压过几次。
顾长凌凝着她的侧颜片刻,最终也没有出声。
陆行止哦了一声,一副兴趣颇浓的样子,“那郡主不妨说说,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再喊薇儿妹妹,已经证明他不悦了。
但是云薇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温声道:“其实方才妹妹在与隋公子争论的时候,臣女也想起来些片段,比如皇家元宵宴,隋公子说妹妹故意往柳姑娘的茶水里加料,那件事确实有,当时臣女也看到了。”
此话一出,场内再次安静,面面相觑。
云熙倏地攥紧手帕,当时云薇也在?
她想不起来云薇在哪儿,不过那时云薇无条件偏向她,确实许多事她会顾及别人,独独没有想过特意避讳云薇。
云薇故意停顿了下,就是为了看云熙的神色,果然哪。
相信?
这话从她嘴里出来就很讽刺。
可是更讽刺的是在跳崖的那一瞬间,他选择了相信。
所以,他动了杀心。
一直以为她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对自己好,另有图谋,他都能提防。
可是那一刻,他却没提防住,那么冒险的跟她跳崖。
谢沉渊不允许未知掌控的意外出现,更不允许顾凌薇踏破他的防线。
掌心下移,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之上。
只要用力,就能拧断,就能阻止一切意外……
顾凌薇呼吸都放轻了,内心万马奔腾!
草草草,为什么她好心过来帮他,又惹动了他的杀意,早知如此,她就该窝在那里,死都不往前走一步。
但是现在晚了,脆弱的脖子在别人手里握着,她敢笃定,只要自己露出任何反抗的动作,都会被他轻易掐死。
于是她不动,甚至还得装作不知情的关心他,“谢沉渊,你的伤,真的要处理了,我看你流了好多血。”
掌心贴着她的喉咙,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带起的轻微颤意,似觉得有趣儿,他又摸了摸。
这动作堪称轻佻。
但顾凌薇不敢反抗,因为从他冷冽的眼眸中,她看到他揽着自己腰肢的另一只手还捏了一根银针暗器。
霞光照在冰冷的暗器上折射出点点银光,倒映在他的眼里,顾凌薇此刻真的是想哭!
保持着快僵硬的姿势,这一瞬她脑中划过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然后又一一被否决。
无望之际,蓦的,腰间一松。
银色波光消失,他冰冷的手指也松开了她的脖颈,又是那堪称温柔的声音,“如此,就劳烦郡主了。”
郡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麻烦。”
苍天啊大地啊,她发誓,过了今天,以后绝不跟谢沉渊单独相处,太惊悚了!
顾凌薇颤巍巍的摸向他的腰封,不知道是怕,还是怎的,半天没有解开。
谢沉渊看她这样子,眉心微蹙,自己伸手解开。
哦,这腰封原来是有暗扣的。
放好腰封,她没女儿家的娇羞,直接上手扒了了他的衣服,腰间上凝固的血沾着布料,每牵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谢沉渊没有出声,连闷哼都没有,但是泛白的指尖能看出他在忍。
长痛不如短痛。
顾凌薇说了句“忍一忍”然后一下子将布料撕扯下来。
凝固的伤疤被扯开,鲜血流淌,瞬间打湿了他坐着的石块。
谢沉渊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白的吓人。
顾凌薇撕下来那块布料时是存了点小小的心思,故意让他疼。
可是再看到伤口后,她慌了,赶忙拿自己的方帕捂了上去。
帕子很快被浸湿,她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拿起蓝白色裙摆,咬在口中,准备撕开。
血太多,她紧张,牙齿咬着裙摆半天没有撕开。
忽然,谢沉渊抬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几下划拉开一大片布料,淡定的递给了她。
顾凌薇急忙接过,捂在了伤口上。
终于,血止住了。
顾凌薇看着满手血腥,手微微颤抖,“我去弄点水来帮你清洗一下,你别乱动。”
“嗯。”
用芭蕉叶盛了些溪水,又撕了一片裙摆做毛巾,顾凌薇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污后,她发现这条剑伤还挺长,从后腰蔓延至前腹腹肌上,皮肉微微翻卷,看着甚是恐怖。
但幸运的是应该未伤及筋骨,不然他动都不能动。
这伤要是放在现代,少说缝个几十针,但是古代,算了,技术有限,只能用金疮药洒洒,然后给他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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