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渭也很无奈,劝道:“大王,从前土司在岭南四处劫掠,残害我们汉族百姓,您带着岭南将士复仇,我那时候号召岭南全体百姓为您筹备粮草。”
“可现在那些土司不敢冒犯我岭南,大家相安无事。您却总想作出更大的伟业,就领着岭南的士卒去侵占土司。一场战事下来,岭南多了多少孤儿寡母,又耗费了多少粮草?”
“大王的行为,和那些蛮夷有什么区别呢?”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休养生息,完善岭南的制度,规范百姓的行为。”
朱拓正了正面色,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张大人,你眼界太短了。如今我岭南强盛,那些土司不敢来攻打岭南。倘若我岭南败落,那些土司就会像一个个乌鸦一样,趴在岭南身上吸血。”
“再者说,我这次巡视交趾等地,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教化!”
“那些被打败的土司到处传播岭南的恶名,导致交趾等地的百姓虽然臣服大明,但言语间谈起大明,带着畏惧和厌恶,这就是一个个隐患啊。”
“收四海之地,教化天下。要让大明的文化传播到世界各地,要让大明的百姓无论在哪个角落,都受到别人的敬仰。”
“这才是大丈夫要做的事情啊!”
张渭面色动容,沉默良久,终于同意了下来:“行,但是这次出巡,两个月内必须归来。”
朱拓顿时露出喜色,拍着胸脯保证道:“别说两个月,本王一个月就回来了!”
“另外,如果发生战事,还希望大王坐镇军中,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这个您放心!”
送走了张渭,士子梁急匆匆来了,抱拳道:“大王,听说又要对南面的土司用兵了?”
“什么啊。”朱拓摆摆手道:“不是打仗,是巡视。”
“哦哦。”士子梁恍然大悟,大声保证道:“放心吧,大王,卑职愿率三万士卒一同跟随大王打……呃,巡视!”
“这一次就不带那么多人了,从军中挑选三千名兵卒,轻装出发。”
“好,大王,轻装出发,我们不携带辎重吗?”
“咱们是去巡视!不是去打仗,携带什么辎重啊!”
士子梁这才知道原来自家大王真的是去巡视,而不是去打土司。
不过就算是巡视,他也是很重视。没办法,这一次有朱拓在,他要完完全全保证朱拓的安全。
接下来的几日,朱拓跟岭南的群臣交代好了诸事。
士子梁按照朱拓的吩咐,在军中挑选了三千名最精锐的将士。
这些将士听到要和大王一同出征……巡视,一个个激动地不能自已。
在众口相传中,谁都知道了大王当年的事迹,亲率五千亲兵,冲杀了安邦彦的土司。
后来越传越离谱,大王不仅亲手砍下安邦彦的人头,还把他的脑袋当夜壶。
吕青由衷劝道:“大王,这次前往交趾,听说那里的女子穿着大胆,还请大王到时候约束自己的行为,千万别贸然搭讪街上的女子。”
朱拓大怒,信誓旦旦的保证:“本王是去做大事的,岂能因为美色所误?你太小瞧本王了!”
将岭南的事务安排妥当后,又在校场见了将士们,这些将士都是军中的精壮,是岭南最能打的一批人。
其中还有不少人,朱拓认识,当年一起扛过枪,打过仗。
不过这一次不是打仗,所以没有搞什么大排场,朱拓只是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将士们出发了。
“这次咱们是要全速前往的,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等到了交趾,就说咱们就是从岭南来的勋贵,也别叫我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