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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循环,把摆烂刻进DNA里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还没有唱完,就有人开始往吉他箱子里扔钱了,都是一块钱的硬币和纸币,目测有七八块钱。
唱完了《成都》,陈默冲着观众说了一句谢谢,果然有一个二十多岁,提着一袋东西的男子往箱子里面扔了两块钱,然后问道:“小哥,刚刚唱的是什么歌啊,以前怎么没有听过?”
陈默微笑道:“刚刚我唱的歌叫做《成都》。”
“《成都》?是川省成都的成都吗?”
“不错!”
男子知道这首歌的歌名后,心满意足离开了,另外几个也很快散开,各种回家。
可惜回去后,他们在网上翻找了半天,听遍了音乐平台,就是没有再听到这首歌,遗憾了好多年。
陈默休息了片刻,围观之人都走了。他拿起里面的钱数了数,有二十六块钱,走到旁边不远处卖炸油条的大叔那里,换了两张十块的和一张五块的。
大叔正愁没零钱找零,自然十分乐意。
“小伙子,你唱的不错啊,赚钱也快,一首歌就赚了这么多钱!”
大叔换完钱,羡慕地恭维了一句。他觉得陈默也就唱了几句,就赚钱了,很轻松,都不要什么成本。
陈默笑了笑,谦虚道:“谢谢!”
大叔随即又好奇问道:“为什么要换钱啊。”
陈默也不瞒他,微笑解释道:“箱子里都是一块钱的,人家看了也就扔一块钱,如果箱子里都是五块十块的,他们就默认大家都扔这么多,也扔五块十块的。”
“是吗?好像有点道理!”大叔点点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头脑!你是附近的大学生吗?”
“是啊。”陈默道,“没钱吃饭了,借了点设备出来赚点零花钱。”
大叔同情的说道:“真难为你了!”
陈默本以为自己可以开始赚钱了,结果一个带着红袖章的老头走了过来,黑着脸道:“谁让你在这里卖唱的?快走快走!声音那么大,吵吵闹闹的,多影响别人!”
劈头盖脸一阵输出,让陈默一下子懵了。
“你是?”陈默皱眉问道。
老头凶道:“没看到我的衣服吗?我是这边的管理员!”
老头在这里专门收停在超市门口的电动车停车费,一辆车收一块钱,不然不让停,在这摆摊也要给他五十块钱才可以,油渣摊也给了五十才让做的。
但其实他根本不是超市门口的管理员,只是一个本地刺头罢了,虽然违规收费,但是没人管的了他,制服人员来了,他就打滚撒泼,根本奈何不了他。
制服人员走了,他又在这继续收费。
见有人驱赶自己,陈默头都大了。他放不下脸去和这老头争执,也不知道对方就是要他给钱的,所以一时间很是尴尬局促。
要挪走也不是不行,可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位置,换其他地方就没人流量了,路人总不会因为听一个卖唱的歌手,特意提着东西走过去打赏吧?
而且这些设备收起来,搬来搬去也累啊,还得费不少时间。
哎,底层就这样。
都是为了一点小利互相为难。
正僵持着,一旁的油炸大叔替他说道:“老哥,人家是大学生,没钱吃饭才过来卖唱的,你就别为难他了,让他在这唱吧,人家唱的挺好的!”
“对啊!人家大学生卖唱,干嘛为难人家!”
围观人也帮着说话。
很快一堆人围过来瞧热闹,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国人的特点。
有一个老笑话,一个男子站在栏杆边抬头望着天空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有人好奇走过来,也站在旁边,顺着他的目光望着天空,想看男子在看什么。
很快,又有好几个人围了过来,纷纷学着两人的样子抬头看着天空。过了一阵,有人什么也没看到,终于忍不住问了,大家很快都看向第一个看天的人,第一个人奇怪地说道,我就是鼻子流血了,仰头不让鼻血流出来而已,其他人才纷纷失望离去。
当然,也有知道情况后,帮陈默说话的。
陈默见有人帮自己,也装可怜道:“我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大学生而已,连两百块钱的班费都交不起,没办法只能出来卖艺。”
“好可怜!”
“老头,你也太冷血了吧,人家一个大学生出来赚点生活费,你还这么刁难人家!”
“就是,就知道欺负弱势群体!”
……
有的甚至还给陈默扔了几块钱表示支持。
老头被群起而攻之,顿时急了,道:“还大学生,蒙谁呢?就这一套设备,这吉他,没有几千块钱拿不下!你就是个专业卖唱的!好意思骗人说自己是大学生!”
听到老头这么说,围观的人此时突然冷静下来,也觉得有点道理,甚至觉得被骗了,有点愤怒,都等着陈默解释。
陈默委屈解释道:“这是我从学校借来的东西,我哪里买的起这些设备啊,我真是大学生!”
“蒙谁呢!你要是大学生,拿出证明来啊。大伙都在这,我敢这么说,要是你拿的出来证明,我也给你一百块钱!要是拿不出来,我砸了你的东西!”
老头气势汹汹说道。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陈默骑虎难下,只能从口袋里拿出学生证,翻开展示给围观的人看。
“这是我的学生证,我真的是大一新生!”
“哟,还真是大学生,还是楚汉大学的呢!”一名四十多岁的大妈看到后,惊讶说道。
其他几人看到后,也都纷纷对老头说道:“你看,人家都把学生证拿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拿钱出来吧。”
老头刚刚也看了一眼,不服气地说道:“刚刚没看清,你的学生证也有可能是假的,拿给我看清楚点。”
陈默道:“不能交给你,要是你把我的学生证没收了怎么办?我拿着给你看。”
他将学生证紧紧拿着,凑过去让他多看了几眼,又忙收了回来,道:“这下看清楚了吧?”
老头吞了吞口水,嗫嗫着不好反驳。在围观人群的指责下,扔了十块钱灰溜溜走了。
此时,超市门口李莹正提着一袋子刚买的东西准备坐公交回学校,远远看到有人在围观,便好奇看了一眼,却发现透过人群,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似乎是同班同学陈默。
不过围观人群太多,她还挤不进去。不过瞄了几眼后,还真发现里面的男生超级像陈默,只不过着装时尚,气质完全不同,抱着一把吉他,文艺气息十足,她有点不敢相信是他。
她本想进去打招呼,可是一时间又有点犹豫,怕尴尬,恰好有个大妈从人群里退了出来,准备离开,李莹忙上去问道:“大娘,里面发生了什么?”
大妈道:“有个楚汉大学穷学生,因为交不起两百块钱班费,出来卖唱,结果还被人赶,好可怜!”
说罢摇摇头,拎着一把从超市淘来的便宜葱走了。
听到“楚汉大学”、“两百块钱班费”等信息,李莹心里顿时一惊,她不是就准备明天去收班费吗,恰好也是两百,加上里面的学生像极了陈默,这些信息综合起来,她百分百确定,那就是陈默了。
但她并没有挤进去和陈默相认,怕陈默尴尬,而是远远站着看情况。
陈默解决了危机,心情大好,围观的人也纷纷给他扔钱,目测都是五块十块的,甚至还有五十一百的,看来卖惨效果真好。
“谢谢,谢谢大家支持!”陈默真诚道谢。
随即拨动了一下电吉他,道:“为了表示感谢,我再为大家献上一首我自己写的歌,《向我这样的人》,希望你们喜欢,谢谢!”
吉他开始弹奏,歌曲前奏响起,优美悲凉的音乐,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李莹也无比震撼,没想到一个毫不起眼的男生,居然这么有音乐才华。
很快,陈默用低沉的声音唱起来: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
低沉悲凉的歌声和旋律,瞬间拨动围观人群中那些普通市民的心,如此走心的歌词,很轻易就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因为大家都是普通人,很努力却过的很辛苦很累。
曾经都自命不凡,觉得以后肯定会干出一番大事,结果还是被现实打败。
曾喜欢的女人,却因为各种原因求而不得,或者无奈失去.....
这首歌的歌词,简直写到了他们心坎上了,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让他们不得不佩服,纷纷慷慨解囊,掏钱扔进吉他箱子中。
李莹躲在公交站台后面偷偷看着人群中弹着吉他的陈默,听着陈默的歌,差点哭了出来。
她觉得陈默能写出这么伤感的歌,家里是有多么困难啊,遭受多少世间冷暖啊,太可怜了。
唱完《像我这样优秀的人》,陈默朝着人群鞠了一躬,道:“谢谢!”
人群中即可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仅仅是因为同情,陈默的歌声也非常好听,他们很喜欢。
“小伙子唱的什么歌?以前咋没听过?”
有半途过来的人问道。
“他自己写的,人家还是楚汉大学的高材生呢!”一旁站了很久的中年男子解释道。
“哇,那太有才了!”
“唱的真好听,我都快要哭了,确实很厉害!”
报名队伍有点长,起码有五六十人,分成了三个窗口,其中有一个是专门给办助学贷款的学生用的,正常报名要交钱,而申请助学贷款的学生只需要提交材料,登记一下就好了,而且排队的人不多。
陈默一眼看到队伍中有几个自己的未来同班同学,此时理应互不认识,所以他并没有打招呼。
排队十几分钟后轮到了陈默,陈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申请材料,麻利填写了申请表格,很快便完成了申请,等待统一的审批。
助学贷款最高是六千一年,四期共两万四,每年开学自动打到专门的银行卡上,自动扣掉四千五的学费,剩下的一千五自己留着当生活费。
申请完助学贷款,陈默又在旁边窗口提交了贫困生助学金申请,来报到之前,他已经去乡镇拿到了盖章的贫困生证明。
如果申请通过,每年可以拿到三千元,加上助学贷款的一千五,一年就有四千五,节约一点,一年的生活费就够了。
这也是陈默拿来赚钱的第一桶金。
他家里穷、又没有有钱的朋友,新同学也不可能借到几个钱,这个年代,没有支付宝没有网贷,连银行和民间贷款都没有门路,哪怕他轮回几次,也搞不到钱,只能用这些钱当作第一桶金使。
穷困人家出来的孩子想短时间内搞到第一桶金,实在是太难了。
陈默的这一身行头,完美体现出一个贫困生的样子,给他办理手续的老师都忍不住在他申请上写上‘特困’二字。
他的衣服和鞋子以及发型,完美解释了什么叫做乱搭,本来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硬生生变成了一个临界于民工和大学生之间的贫困户。
白色回力鞋,深蓝色工装裤子,皱巴巴的宽松白色长袖衬衫,没有剔过的胡子,没有来得及剪掉的长发……,只差将“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办完入学和贫困生助学金申请,陈默径直离开了行政楼,沿着主校区大路往信息分校走去。
信息分校和主校区隔了一条马路,主校区大门和信息分校区后门相隔几十米,走出大学牌楼,过一条马路,再走三十多米就到了。
去宿舍的路上遇到好几个同班同学,和家人一起提着大包小包有说有笑往宿舍走。
他们家境一般都比较殷实,大老远跨省都亲自送孩子来上大学。而陈默家父母连送陈默去火车站搭车的车费都不舍得出。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宿舍楼下,在宿管阿姨那里登记后,顺利拿到宿舍钥匙。
但他却没有回宿舍,而是转身朝着信息学部正门走去。正门对面是华师正门,街道上都是商业楼,附近还是电子产品集中区,很繁华。
此时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半,天热的要命,陈默走出大门后,直接进了门口旁边的商业大厦,坐电梯来到长江证券公司。
他拿出身份证,找工作人员办理了账户。
此时办理开户的人不多,他不用排队,半个小时就拿到了账户和密码,以及一本打着账户信息的硬卡,卡外边还包着一层透明塑料。
绑定银行卡还需要去银行办理。
但此时银行已经下班了。
陈默在门口一家拉面店吃了一顿饭,很快返回了学校。
此时正值大学开学,宿舍楼下、食堂门口都是摆地摊卖日用品的,学校便利店里也都有。
早有经验的陈默在便利店买了一条便宜凉席,一台小风扇,一个塑料水桶,两条毛巾和牙膏牙刷,一双塑料拖鞋,一包洗衣粉和一把衣架子,一条薄毯子,都是必需品,总共才花了不到一百块钱。
其实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花钱买,他这一身行头也要换了,不然真的太掉价,人都是视觉动物,打扮太难看,也不要指望别人喜欢你。
但他暂时不想花钱,他现在的钱都是赚第一桶金的本,非必要不乱花。
只需要给他一个学期时间,百万资金应该能赚到,他那时候就不会再缺钱花了。
他扛着着东西上了宿舍楼,门没有锁,虚掩着,推开门进去,左右靠门的书桌前各坐着一个男生,正吹着小风扇聊天,将椅子转过来面对面聊天。
“哟!老三来了!”一名壮硕的大头男生笑着招呼道。
“欢迎欢迎!”
另一个满脸痘痘的西北大汉模样,戴着厚眼镜的学生也笑着说道。
陈默认识他们,而且对他们俩非常熟悉,但是他们却对陈默非常陌生。
大头是本省人,叫赵剑锋,胖胖的,不爱运动,人很聪明,但是喜欢争强好胜,不是打架,而是喜欢和别人争辩,非要争赢了才罢休。大学期间不谈恋爱,因为一直喜欢自己的幼儿园时期的漂亮青梅竹马,只不过郎有情妾无意而已。
痘痘男叫秦一龙,是陇西人,西北糙汉子一个,皮肤差,看着显老,实际上是个九零后,是全班年纪最小的一个。
他性格随和,长得糙却有点天真烂漫,是性情中人,容易被感情羁绊,大学期间追同班一个女孩子,追到后想要开房被拒,很快分手了,因此伤心了好久。
有次宿舍几人一起去学校打印店打印期末考试的小抄,结果他非要让打印店老板在小抄纸加上“仅用于考前复习”水印,结果出门后听到自己被打印店老板吐槽了,顿时有点郁闷,这件事也被宿舍几人笑了好几年。
但陈默记得他们未来都和自己一样,进了稳妥的事业单位,只不过家庭条件不错,刚毕业没多久就买房买车了,很快又买了二套房,赶上了房价大涨那两波,生活过的挺滋润,比他强多了。
“你们是赵剑锋,秦一龙吧?什么时候到宿舍的?”陈默笑着问道。
赵剑锋道:“我是赵剑锋,上午我第一个到宿舍。秦一龙第二个,你算是老三。”
秦一龙问道:“你是陈默还是张皓影?”
楼下签到领钥匙的花名册上都有宿舍人员的名单,只要多一个心眼看看同宿舍的同学名字就知道舍友的名字了,所以他们倒是不惊讶陈默为何知道他们两人名字。
陈默跳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将手里的东西暂时放在地上,与两人握了握手,微笑道:“我是陈默。赣省人。”
大学四年,同宿舍几个的关系最铁,相处时间也最多,宿舍这四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是相处很融洽,轮回多次,四人都没有翻过脸,算起来,陈默和他们差不多相处了十几年,早已成了好友,所以此时陈默很乐意和他们交好。
随便聊了几句,陈默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宿舍四人一间,上面是床,有铁梯子上去,下面是书桌和衣柜,房间倒是很新,但是没有空调,冬冷夏热。
陈默要爬上床将木板上的灰尘和一些残留物清掉,才能铺上凉席。
拿卫生纸打扫干净床板后,赵剑锋帮他将凉席递上去。
接下来,陈默又将毛巾、洗衣粉、塑料桶之类的用品拿到宿舍卫生间摆放好,同时听着赵剑锋和秦一龙吐槽。
“哎,到了学校才知道,咱们这个专业原来不在本部(文理学部),咱们这个学部都是工科,咱们学校那些漂亮妹子都在本部呢,咱们不是上了个假的楚汉大学吧!”
秦一龙吐槽道。
赵灵锋道:“要不以后转专业呗,我也不喜欢这个专业,高考志愿填报的时候脑抽了!”
陈默忍不住笑着插嘴道:“也不是不可以,换计算机专业去,之后计算机和软件这块比较好就业,收入也高,只不过咱们学校需要期末考试进全院系前十五名才可以转。”
秦一龙惊呼道:“我擦,本就是不喜欢才转专业,居然还要考前十五名?学校有毛病吧!”
陈默笑着补充道:“而且,有些专业学费还不便宜,国软学院大三大四的学费要一万五一年,大一大二也要八千一年!”
秦一龙撇撇嘴:“算了,我觉得还是混四年日子拿毕业证闪人吧,考上大学前累了十几年,现在都上了大学了,就应该好好享受享受快乐的大学生活!”
高中老师鼓励学生拼命学习的时候,几乎都会说,再加把劲,等考上了大学就轻松了,谈恋爱逃课都没人管你,只要考试及格就行,这也导致一些学生上了大学后就松懈了,陈默以前就是这样的,觉得不打算读研,就可以在大学混四年。
赵剑锋笑着附和道:“就是!”
陈默笑了笑,没说话。
因为他知道两人家庭条件都还不错,父母都是体制内的,他们在大学可以摆烂。
陈默也很服气,因为人比人,真的是要气死人的。
轮回重生前,大学期间,陈默跟着他们一起摆烂,毕业后找的工作也差不太多,都是进了体制内的单位,几年后的人生却截然相反,他们有车有房,有老婆有孩子,生活过的有滋有味,陈默却深陷生活的泥潭无法逃脱。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陈默又是一身的汗水,索性在卫生间洗了一个凉水澡,换了一套衣服,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他有句每句地和赵剑锋、秦一龙聊着,脑子里却在思考着接下来这四年,自己要干点什么事情。
先赚钱是必须的,没钱什么也干不了。哪怕是轮回,他也希望多赚点钱给父母享受,也给自己享受。
但接下来要干什么,他还真的很迷茫,作奸犯科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干,谁也不敢保证这次会不会轮回,而且他也有自己的道德法律底线。
他不敢赌这次还会轮回,但是前面已经轮回四次,他已经趋于相信这次还会继续轮回下去。
所以,他决定这四年要过的更随性一些,只要不作奸犯科,导致自己无法回头就好。
既然老天给了他无限享受大学时光的机会,那他就好好接着,肆意挥洒青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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