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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姜岁初陆祉年是作者“久安久安”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接去问她为什么屏蔽他,那他多没面子。不知道盯着两人的聊天界面看了多久,直到手举到有些发麻了他才回过神来。房间里没开灯,黑暗中传来他无奈的一声叹息。算了。随她吧。点进她的头像,点到备注栏,手指轻点几下。看着改好的昵称,他这才心满意足的退回到聊天界面。点开对话框,发了一句【晚安】过去。......
主角:姜岁初陆祉年 更新:2024-04-24 2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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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岁初陆祉年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由网络作家“久安久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姜岁初陆祉年是作者“久安久安”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接去问她为什么屏蔽他,那他多没面子。不知道盯着两人的聊天界面看了多久,直到手举到有些发麻了他才回过神来。房间里没开灯,黑暗中传来他无奈的一声叹息。算了。随她吧。点进她的头像,点到备注栏,手指轻点几下。看着改好的昵称,他这才心满意足的退回到聊天界面。点开对话框,发了一句【晚安】过去。......
廊桥落日算是景区网红景点之一,所以下午的游客要比上午多的多。
下午四点之后的太阳开始西沉,售票处刚好对着落日的方向,头上的遮阳伞一到下午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根本遮不住斜射的夕阳。
姜岁初被西斜的阳光射的睁不开眼,全程都是半眯着眼睛的状态在售票。
下午的游客多以年轻人和学生为主,都是奔着日落来的。
裴烁几人到时,售票处正排着长队。
唐蜜有些着急地踮脚伸着脖子左看右看,只看见前面售票处只有一个穿红色小马褂的女生低着头售票,看不清脸。
“景区也不知道多弄几个窗口,就一个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唐梓背着唐蜜的包,拍拍她的脑袋,“别转来转去的,头发扫我脸了。”
唐蜜转身站好,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包里的帽子给我一下。”
唐梓颠了颠死沉死沉的粉色书包,背到胸前,“重死了,自己找。”
唐蜜翻了个白眼,拉开书包拉链翻找,防晒、口红、手机、还有四瓶矿泉水....
唐梓:“...我就说怎么这么重,这边是买不着水吗?”
唐蜜没找到遮阳帽,也火大起来,“出门前我不是让你给我放包里吗,我的帽子呢?”
唐梓一脸莫名,“你什么时候让我给你拿帽子了?”
唐蜜掐着腰,“怎么没有,我记得很清楚让你帮我放包里。你自己的帽子倒是没忘,就忘了我的是吧。”
“自己东西自己不拿,怪我?”,唐梓简直无语,把包里的矿泉水拿出来递给后面的裴烁和陆祉年,问他们。
“你们有听见她说让我给她拿帽子了吗?”
裴烁已经习惯这兄妹两三两句就掐起来的毛病,平时也就当个乐趣。他拧开矿泉水喝了口,摇摇头,“不知道,没注意。”
唐梓又偏过身,问排在裴烁身后的陆祉年,“阿年,你有听见吗?”
陆祉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正在低头看手机,查沐阳镇邮政局位置,想着他该怎么联系她。
闻言抬起头,唐蜜也在看他,眼神似乎在说你最好想好在开口。
他笑了笑,假装回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有的。”
唐梓:....有吗?
唐蜜给他一个眼神,然后欢呼一下,跳起来一把摘下唐梓头上的鸭舌帽。
“拿来吧你。”
然后将帽子戴到自己头上。
唐梓:“唐!小!蜜!”
唐蜜一边调整帽子松紧,一边对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唐梓:......
唐梓眼神横着前面的人,看着她一晃一晃的马尾手痒痒,恨不得抓过来打一顿。
裴烁看着被气到冒烟的唐梓,憋着笑搭上他的肩,往前推了推。
“别气别气,快到我们了。”
裴烁往后退了一些,和陆祉年齐肩。
“阿年,我们后天一早去镇上。我都打听过了,这边去市里除了私家车就只有两趟班车,上午八点一趟,下午三点一趟。岁岁是住校生,后天肯定是要返校的,下午那趟到市里都晚上七点多了,她肯定是坐早班车。我们早上去肯定能遇到她。”
昨晚陆祉年跟他说去沐阳邮局说不定能找到姜岁初,他连夜查了邮局的位置。
陆祉年收了手机,点了下头。
快五点了,一轮红日悬挂在西南角的山巅之上,缓缓下落。日近黄昏,天地间一片橙黄,天边的晚霞呈现出酒醉的绯红,与群山翠绿之间达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像是有谁慌乱中打翻了颜料,给世界染上浓烈到极致的色彩。
送走一对情侣,姜岁初咽了咽口水,感觉嗓子快冒烟了。
但她还得继续。
“您好,旁边的注意事项看一下,高血压,心脏不好的......”
她的专业术语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丽的女声打断。
唐蜜:“岁岁!?”
姜岁初闻言疑惑抬起头,被正前方明亮夕阳刺了眼,下意识抬手在眼前挡了一下。
就在她放下手的瞬间,有人上前,遮住了她面前刺眼的光。
白T黑裤,手臂精瘦修长,手腕处戴着一块黑色的机械表,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再往上,宽肩细颈,五官俊朗,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一双深邃桃花眼看人自带深情。
两人目光交汇,那双挑花眼弯了弯,瞬间他右颊边的酒窝显现出来。姜岁初怔愣了一下,一时忘记移开视线。
上一秒他还在想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遇到她,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眼前。
像是一种提前被告知中奖一般。
唐蜜:“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姜岁初移开视线,看见唐蜜一身牛仔背带裙,高马尾,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
她看了眼唐蜜,又看了眼陆祉年。
同款。
看来果真如学校传言那样,他们……
姜岁初:“你们两过来玩吗?”
唐蜜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刚想点头,旁边的陆祉年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陆祉年:“不止我俩,还有裴烁和唐梓。”
话刚说完,就看见从他俩身后冒出来两个人。
裴烁和唐梓。
唐梓胸前背着个粉色书包,笑着对她摇摇手,“嗨。”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背着一个小巧粉嫩的书包,确实有点不搭。姜岁初笑着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裴烁穿着一身黑色短袖,背了一个斜挎的运动包。看见姜岁初一脸震惊,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也没想到该怎么打招呼。
显然他和陆祉年一样,没想到她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脸上恢复之前的职业微笑。
“你们带学生证了吗,可以半价。”
“唐梓,学生证带了吗?”唐蜜回头问完唐梓,又扭头和姜岁初闲聊,“岁岁,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都不回啊。”
姜岁初看了眼陆祉年,他依旧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西沉的阳光。
姜岁初:“我手机.....”
她话没说完,陆祉年就接过她的话,替她说明了原因。
陆祉年:“那天她手机掉在巷子里被我捡到了。”
唐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姜岁初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关心自己,笑了笑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我来这边玩了,让你有时间的话来找我一起玩。”唐蜜说:“结果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兼职。”
唐蜜想到什么靠近姜岁初,压低了声音,悄悄问她:“岁岁,你哥有没有在这里兼职呀?”
“我哥?”姜岁初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谁,“啊——,你说姜明浩啊?”
唐蜜白皙的面庞有些微红,不知是不是染上了夕阳,她抿嘴笑,“他在吗?”
姜岁初有些疑惑为什么她对姜明浩这么感兴趣。
姜岁初扫了眼一旁的陆祉年,他正回头看着前方的夕阳方向,应该没听见唐蜜和她的对话。
她点了下头,说:“在的。”
唐蜜高兴的快跳了起来,但她控制住了,然后很开心挽上姜岁初的手臂,满眼期待,“真的吗,他在哪个区?”
姜岁初:“极速漂流,做救生员。”
唐梓在书包里没找到学生证,敲了一下唐蜜的头,“叫哥,没大没小的一天。”
唐蜜捂着脑袋喊痛,“就比我早出来三分钟,哥什么哥。”
“早一秒我都是你哥。”唐梓哼了一下掏出手机对姜岁初说:“学生证没带,多少钱一个人,我直接买。”
姜岁初:“没带也没关系,报学生证号也行。”
一中的学生证号也是学生每次考试要写的考号,所以一般都会记得。唐梓和唐蜜两先报了,然后是裴烁。
裴烁报了学生证号后看着低头操作的姜岁初,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忐忑的叫了一声。
“岁...岁岁。”
姜岁初滑动鼠标的手指僵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输入完成,确定,出票。
姜岁初拿起门票,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向眼前的裴烁。
她微笑着,把门票递出去,“您的门票。”
裴烁看着她的眼睛,平静无波,他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没有听见他叫她。
他好像有些理解那天陆祉年说她不认识他时他眼底的落寞了,真的有种无力感。
手里的门票被捏的微微发皱。
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问问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们。
裴烁:“岁....”
刚开口,唐蜜上前把姜岁初护在身后:“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们,不要对我的岁岁有非分之想。”
在酒店她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这么一看她总觉得裴烁八成是看上她的小姐妹了。虽然裴烁皮囊家境都还不错,但是太花心,风流债和她那个哥有的一拼。
她才不会允许他们祸害岁岁。
唐蜜扭头在姜岁初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语气说着‘悄悄话’。
“岁岁,我给你说这个,这个。”她指了一下唐梓和裴烁,说:“这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千万别上他们的当。”
唐梓:......
裴烁:.......
说着又看向陆祉年,陆祉年看向她眼睛微眯,似乎要看看她怎么说。
唐蜜不甘示弱的回看他,视线上下打扫他一眼,手一指,说:“这个,别看长得花容月貌,实则最腹黑。”
陆祉年:........
花容月貌....
姜岁初瞄了一眼陆祉年,觉得唐蜜的用词还是有些...道理...
陆祉年听不下去了,上去扯开还抱着姜岁初手臂的唐蜜。
“人家还要工作,你能不能放开。”
“就是。”
唐梓和裴烁跟着附和。
姜岁初低头摆弄电脑,不去看他,“你报吧。”
陆祉年看着她的头顶,面无表情的报了一串数字。
录入,确定,出票。
姜岁初抬起头依旧是那副敬业的样子,只是在递出门票,两人指尖相触那一秒,面具般的职业假笑才有了一丝裂缝。
他指尖微凉,碰到的一刹那,姜岁初心仿佛抖了一下。
但她很快收回手,面上的职业假笑只增不减。
“您的门票请拿好,这边左转检票。”
门票下面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陆祉年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她就是姜岁初啊,那假模假式的小表情和小时候做了坏事不敢承认的样子有什么区别。
唐蜜在离开前问姜岁初什么时候下班。
姜岁初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还是如实答了,说:“七点半。”
七点半这边的天差不多完全黑了,玻璃栈道是不能在进人的。所以七点她就可以收拾东西,清点一天的台账,七点半下班。
唐蜜:“晚上九点山顶那边有篝火晚会,你也来吧。”
姜岁初想了想,说:“不了,上了一天班挺累的,我想回去早点休息。”
唐蜜还想说什么,但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心想在这站了一天肯定很累,也不好在邀请。
“好吧。”唐蜜有些失望。她在唐梓的书包里掏出一支防晒,晒到姜岁初手里,“这给你,这太阳好晒的,你看你都晒伤了。”
那防晒一看就不便宜,姜岁初不敢收,要还她,“不行,我不能要。”
唐蜜拿过防晒直接打开,挤出一些抹到她手臂上,“女孩子的皮肤很重要的,要好好保护起来。”
防晒霜抹在被晒红的手臂上冰冰凉凉,她的动作很轻柔,夕阳的金色光芒照在她的侧脸上,美的不可方物。
“记得每隔四个小时抹一次哦。”抹好后,唐蜜盖好盖子把防晒放进她的口袋,叮嘱她后笑着向她挥挥手,“拜拜。”
姜岁初也摇了摇手,“拜拜。”
她真的是个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
姜岁初看着往检票处走的几人,在橙黄夕阳的笼罩下,是铺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再看看陆祉年和唐蜜,光是背影,就会让人觉得无比般配。
姜岁初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本就走在最后面的陆祉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向她走来。
唐梓:“阿年,你干嘛去?”
唐蜜:“要检票了。”
陆祉年:“有点事,你们先进去。”
三人没有检票,让后面的人上前,在一旁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售票站。
唐梓觉得自己好像琢磨出点啥了,他手臂搭在裴烁肩上,在他耳边轻声到:“你两是不是认识她?”
裴烁一直在看售票处,闻言收回视线看向唐梓,随后点了下头,“嗯。”
“我去,真认识?”唐梓有些惊讶,“什么情况?”
唐蜜听见两人在嘀咕,扭头看向他两,“你两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我也要听。”
裴烁肩膀一抖,把唐梓手臂抖下去,说,“没什么。”
唐蜜:“切,不说算了。”
反正对于他两的事情,她也没兴趣。她还是比较想知道陆祉年为什么会回去找姜岁初。
姜岁初就这样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在那个滂沱大雨的傍晚,他也是这样,折身逆着人流向她走来,问她,两人是不是认识?
这次不是下雨天,天光云影,霞光万丈,他逆着人群,逆着阳光,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这次他又会说什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对正在排队等待买票的游客说了声抱歉。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找她,可以耽搁您一点时间吗?”
被问的女孩脸红的点了点头,“不急,你随意。”
姜岁初:........
接着就看见他将手里一直拿着的矿泉水放到桌上,说:“你下班后回家?”
姜岁初看了眼桌角的水,不解地抬头看他,摇摇头,“景区有员工宿舍。”
虽然他们村也属于沐阳镇,但在山脚,路程较远,每天来回根本没时间。好在景区也给临时工提供住宿,姜岁初和姜明浩都住在员工宿舍的。
陆祉年点点头,“你手机我放酒店房间了,员工宿舍在哪,我晚点给你送去。”
他不说姜岁初都忘了她的手机还在他那里。
姜岁初:“谢谢你,宿舍离酒店挺远的,到时我自己去拿吧。”
其实不是,员工宿舍就在酒店后面。
陆祉年:“什么时候?”
“啊~”姜岁初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明白他在问她什么时候去拿。
姜岁初:“你什么时候方便?”
陆祉年:“我都可以。”
姜岁初:“你不是要去看篝火晚会吗?”
刚唐蜜说他们晚上要去山顶看篝火晚会。
陆祉年:“你要来我就等你,哪也不去。”
你要来我就等你,哪也不去。
鼻尖几乎是瞬间酸的,这么多年她被丢来抛去,没有一个人说过等她。他很高,姜岁初抬头望着他,竭力忍着心里的酸涩。
“九点,可以吗?”
她的声音有些低,带了一些礼貌和小心翼翼。
陆祉年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尾,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可以。”
说完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扣到她的头上,帽子有些大,一下子盖住了姜岁初大半张脸,她扶了扶帽檐,想要拿下来。
“戴着吧,眼睛不是被光照的难受吗。”
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扣上她的脑袋,然后绕到脑后帮她调整好松紧。
她比他肩膀还要低一点,陆祉年微微躬身前倾,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说话的气息扑打在耳边,酥酥麻麻。
刚他就发现了,她这位置正对太阳落山的方向,现在五点多,阳光还是很刺眼的。
姜岁初脊背僵硬,低着头不敢动。
检票口的三人中有两人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熟悉陆祉年的人都知道,他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好相处。特别是对别的女生,几乎都是一个样,冷冷淡淡的,特别没耐心。
什么时候见过他离一个女生这么近的,还把自己的帽子给她戴,还亲自调整,还....弯腰俯身,耳鬓厮磨...
“我靠。”唐梓揉了揉眼睛,“这还是我认识的陆祉年吗?”
唐蜜也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夕阳下温柔地替姜岁初调整帽子松紧的人会是那个不近女色的陆祉年。
唐蜜缓缓扭头,看向裴烁,“陆祉年什么情况,吃错药了?”
在她眼里,唐梓裴烁都有可能做这种事,但陆祉年不可能。
裴烁到是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他双手插兜,看着陆祉年和姜岁初弯了弯嘴角。
这才是陆祉年啊。从小到大,也只有岁岁公主能让陆少爷弯下矜贵的腰。
——
检完票几人穿上鞋套走上玻璃廊桥。
此时太阳已经快和山脊线靠近,天边渐渐由橙黄变成橘红。
唐蜜看了眼陆祉年,问他,“陆祉年,你刚找岁岁干嘛?”
陆祉年看着远处群山,说:“问她什么时候找我拿手机。”
“哦~”唐蜜点点头,又说:“还手机就还手机,你离她那么近干嘛。”
陆祉年收回视线看她,“近吗?”
唐蜜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些生气,“你都抱她了还不近!”
从他们那个角度看过去,刚才陆祉年确实像是把姜岁初抱在怀里。
唐蜜:“我警告你,岁岁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你别招惹她!”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姜岁初。家境不好,性格有些敏感自卑。她知道这几个少爷平时浪荡惯了,害怕他们一时兴起,到时候让姜岁初伤心。
陆祉年扭头看了眼边上的裴烁,问他:“你没跟他们说?”
他以为以裴烁的性格,早憋不住跟唐梓唐蜜说了姜岁初的事。
裴烁摇了下头,看向西边的落日,说:“没有。”
他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是小时候侠气万丈的岁岁公主。
廊桥以U字型从山巅延伸出去的,四人站在中间的位置,红日一点点下沉。
唐梓靠在栏杆上,侧目瞥了眼他两。
“说说吧,你两和这个姜岁初之间有什么故事。”
唐蜜一头雾水,“故事?你两和岁岁?”
陆祉年俯身,手臂撑在护栏上看着前方的山巅上的半轮残阳,眼眸微眯。
几人都在等他开口。
半晌,他说:“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你们认识?”唐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像是不相信又去看裴烁。
裴烁点了下头,说:“小时候我们住一个大院。”
“可是...岁岁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唐蜜觉得脑袋有点懵,眉头蹙起,心里有些难受。
她以为自己已经和她是好朋友了,可是这段时间她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她认识陆祉年和裴烁。
唐梓觉察到妹妹的情绪,走到她边上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先听他们说完。”
裴烁看出唐蜜有些受伤。
“你别怪她。”他说,“岁岁她应该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虽然他也不知道姜岁初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们。
唐蜜有些不解:“你们不是从小就认识吗,为什么你们好像现在才知道她?”
陆祉年和裴烁对视一眼,陆祉年垂下眼眸手指一达一达的敲在金属护栏上。
裴烁看着远处已经完全沉没的夕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已经快十年没见了。”
十年的时间好像很长,但是他们之前的故事却在三言两语间就说完了。
说完后,裴烁从回忆中抽离,语气有些怅然。
“当年姜叔去世,岁岁就被她妈带走了。我和阿年从那之后也没再见过她。我两一直以为她在宣城,没想到....”
没想到她会在云市,还装作不认识他两。
唐梓和唐蜜两人靠在护栏上,听着裴烁说完当年的事情。
唐蜜听完跟难受了,眼眶逐渐变红。
她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原来她那条朋友圈是这个意思。”
三人看向她。
唐蜜:“她之前发了条朋友圈,我以为她家住那边,后面问她的时候她说是小时候住哪里。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搬家了。”
其实当时她也很奇怪,怎么会搬家从城里搬到乡下去的。但这是别人的隐私,她没有多问。
唐蜜掏出手机把姜岁初之前发的那条朋友翻出来给他两看,把那天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裴烁接过唐蜜的手机,看完那条朋友圈,和陆祉年对视了一下。
——我找不到家了【图片】
原来那天她是去那边找家的。
陆祉年看着那条朋友圈,彷佛回到了那天。滂沱大雨,密集的雨挤走了空气中的氧气,他感到有些窒息,喘不过气。
他好像有些明白她那天为什么会否认了。
他想如果那天他不是用那样不确定的语气问她,而是坚定的对她说,“我认识你。”
“我叫陆祉年,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那天他是这样说的,他想她不会否认。
因为,姜岁初从小就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小孩。不管是喜欢的东西还是朋友,只有她感觉到明确是属于自己的她才会全心的接受。
不然,她宁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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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姜岁初清点好台账,坐上景区的摆渡车回宿舍。
晚上景区很安静,游览道两边都有间距相等的昏黄地灯,一眼看去,稍远一些的灯影模糊,像是隐匿在树枝丛叶中的萤火虫。山上早晚温差大,晚上褪去白天的暑热,微风习习,清爽自在。
姜岁初坐在摆渡车最后面一排,手里拿着陆祉年留下的矿泉水,看着慢慢后退的树影愣愣出神。
刚才她忙完准备拧开瓶盖喝水的时候才发现,瓶盖已经被拧开了。
一些幼时的陈旧记忆如这山间清爽的微风一般扑面而来。
舒媛出生北城望族,行事做派里都是大家风范,陆祉年也自小被教育对待女孩要绅士。
“年年,你是男孩子,你要让着点岁岁。”
“年年,岁岁拿不到牛奶,你去冰箱给岁岁拿一下。”
“年年,你帮岁岁拧一下瓶盖。”
在舒媛的教育下,五岁前的姜岁初都没有自己拧过瓶盖,一直都是陆祉年帮她拧好。
有时候他帮她拧开瓶盖,还会学着裴烁那样逗她,双手奉上她的牛奶,“岁岁公主请慢用。”
她则会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翻,公主裙都翻上去露出小底裤。舒媛阿姨就连忙帮她扯下来,然后把她抱到腿上,温声细语的教育她,说女孩子要优雅。
可是,那时大院里全是男孩子,她天天跟在后面疯,哪还有什么优雅不优雅的。
或许是一天下来太过疲惫,又或许是晚风太过温柔,姜岁初在美好的回忆中慢慢睡去。
摆渡车会绕很多个景点接人,一路上走走停停。
“我可以坐你们车一起走吗?”
摆渡车司机看了眼少年,看样子是游客,便说:“我们这趟车是回酒店那边的,你看你顺路不。”
陆祉年看了眼摆渡车最后面垂头睡着的女孩,弯了弯嘴角,说:“顺路,我刚好回酒店。”
“那上来吧。”司机招了下手,让他上车,想到什么,又说,“不过我要去接员工下班的,可能绕的比较远。你没关系吧?”
陆祉年抓住扶手,跨步上车,点点头,“没关系。”
摆渡车上人不多,陆祉年弯腰走到最后面,轻轻坐在姜岁初边上。
她歪低着脑袋,头上还戴着他的帽子,一半的脸掩映在帽檐之下。陆祉年一手撑在前面的护栏上,偏过身低头去看她的脸。
她眼眸轻阖,纤长的睫毛微微卷翘,像一把小扇子。呼吸声轻轻浅浅,偶尔嘴巴还咂摸一下,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睡着的她没有平时的冷淡疏离,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贪睡的小猫。
陆祉年就那样偏着头看着她,眉目间缱绻温柔,嘴角含笑。
原本平稳行驶的摆渡车突然一个甩尾,睡着的姜岁初随着惯性往右边护栏倒去。陆祉年心惊一下,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护栏,一手揽住姜岁初肩膀,将已经快撞上护栏的人一把揽了回来,紧紧扣在自己怀里。
前面的司机啐骂了一句,“操!死兔子。”
原来是山里的野兔子跑出来找吃的,就在路中间,差点撞上。
虽然没撞上护栏,但姜岁初还是结结实实的撞进了陆祉年怀里。少年胸膛硬实,姜岁初觉得额头有点疼。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抬头便撞进一双好看的眸子里。
道路两旁的灯光树影在快速倒退,晚风和梦里一样温柔,轻缓地拂在她的脸颊上。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里,就这样傻愣愣的靠在陆祉年怀里,仰头望着他。
陆祉年看着她刚睡醒,水蒙蒙的眼睛,心头一软,修长的手指勾掉被风吹到她眼睑上的发丝。
“醒了?”
声音低低的,尾音又微微上扬。
似询问又更像是宠溺。
好真实的梦啊。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眼神迷惘,有点痴痴地感觉。
又傻又可爱。
陆祉年不禁有些好笑,嗓音里都缠绕着勾人的笑意:“撞傻了?”
说着他拿掉她头上的鸭舌帽,手指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借着道路旁匆匆闪过的路灯检查她的额头。
“是有点红了。”
说着手掌附上她的额头,轻轻地揉着。
他的手心偏凉,附上额头的一瞬间,姜岁初被冰的一个激灵。那触感和下午购票时指尖相触的感觉如出一辙。
这时姜岁初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完全清醒过来的姜岁初拉下他的手,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你怎么...在这?”
现在他应该在篝火晚会才对。
陆祉年看着她下意识的远离,和冷淡疏离的样子,眼眸中暗了暗。
“找你。”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姜岁初看向他,“找我?”
他们不是约好了九点她去酒店找他吗,为什么要找她。
陆祉年背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大喇喇的敞开,随着行车途中的颠簸,右腿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
姜岁初觉得晚风似乎不是那么凉爽了,不动声色的把腿收了收。陆祉年瞥了一眼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弯了弯嘴角。
“我怕某人又骗我,放我鸽子,所以只好自己来找你喏。”
她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喃喃道:“我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
清润的嗓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温柔。
“九点啊。”她有些懵,搅了搅手指,“我们不是约好的九点吗?”
他没看她,而是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夜空。完美的侧脸在朦胧的夜色中更显立体。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停顿了下,闭了闭眼,长睫在光影中似蝴蝶振翅,片刻归于平静,“你知道的。”
他的语气颓然,有些无可奈何。
——我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
他问的不是她什么时候去找他拿手机,而是问她什么时候以姜岁初的身份去找他。
姜岁初怔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指,之前在学校手上的倒刺已经快好了,这几天回来天天干活,毛刺啦啦的倒刺又长了出来。
她低头用手拔着倒刺,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隐在夜色里。
路灯的橙黄的光影一道一道掠过,她余光里是陆祉年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皮肤白皙,就连指甲盖都修剪的圆润干净。
真是好看,不像她的手,干瘪枯瘦,疤痕遍布,难看死了。
她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要把倒刺都拔干净。
“姜岁初!”
他突然叫她。
手一抖,食指上一根倒刺被连皮带肉扯断,血瞬间冒了出来。姜岁初皱了皱眉,食指弯曲,用大拇指紧紧按住出血的地方。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名字,第一次是在电话里。
隔着电话,她尚且还有反应的余地,可是现在,他就在身边,嗓音清清润润的喊她。
她的情绪无处遁形,眼眶又酸又涨,只好将头埋得更低。
陆祉年微微偏头,看着头已经快埋到膝盖里去的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不想去质问她任何事,他只是希望她可以不要那么排斥他而已。
姜岁初余光看见他抬起手,随即那微凉的掌心轻轻落在她的头上。
陆祉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抬头。”
姜岁初轻轻的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抬头看向他。
他只是浅浅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食指指了指天。
“看,月亮在跟着我们走。”
她懵懵的仰起头。
夜色并不浓稠,几朵云彩虚浮在空中,随风飘动。夜空就像是黑色的墨汁里混了几滴蓝,黑中透着点灰蓝。
几颗星星点缀着墨蓝般的天空,一弯明月是这个夜幕里最夺目的装饰。
来这工作这几天,每晚下班后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从来没有看过这里的天、云、星星和月亮。
原来山上和山下看到的天空一点都不一样。山下抬头看天,天空似乎很远,夜色也很浓稠给人很空洞的感觉。可山上完全是另一种感受,让人觉得好像伸伸手就能摸到月亮。
她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下来。
陆祉年:“还记得吗?”
姜岁初扭头看他:“什么?”
他也收回视线,偏头向她看过来,嘴角微微上扬。
“月亮走我也走,月亮是我好朋友。”
这句童谣是小时候姜岁初爸爸教给他们的。
小时候,吃完晚饭大人们就会带着孩子去江边散步。姜岁初指着天上的月亮问爸爸,为什么月亮在跟着她走。
爸爸告诉她,因为月亮是她的好朋友,会一直陪伴着她,就像他一样。
那时的她还很天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也不懂什么相对运动。她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爸爸会和月亮一样,一直陪着她。
可爸爸骗了她,留下她一个人。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的眼角有些晶莹。
“你怎么也会信这种骗小孩的话。”她抬头看向天空,努力睁着眼睛,声音有些微哽咽,“月亮从来都不会跟着谁走,也不是谁的朋友。”
一阵晚风拂过,吹来一团云朵,遮住了月亮。
她仰着头,极力控制着鼻尖的酸意,用故作轻快的语气说:“看,月亮不但不会跟着人走,有时还会消失不见呢。”
陆祉年没有抬头看月亮,而是一直看着她。看见她极力隐忍不让眼泪掉落而憋红的眼尾,看见她不让他看见伤口而死死捏紧的拳头。
“姜岁初!”他轻声叫她,声音隐忍到沙哑,“手不疼吗?”
听见他的声音,她努力睁大的眼睛轻颤一下,一颗泪瞬间从眼尾滑落。
用力捏紧的手被一只温润的手心捧起,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手心里的血迹已经快要干涸,掌心的纹路被浸染的更加清晰。
遍布疤痕,血迹的手放在他白皙干净的手心,有些触目惊心。
她缩了缩手臂,想要收回。
“别动!”他声色俱厉,眼眸冷淡。
他生气了。
姜岁初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生气的陆祉年。
被他这么低声一吼,她条件反应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感受到姜岁初下意识地反应,陆祉年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她嘴唇抿着,一双圆圆的杏眼里眼泪打着转,鼻尖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陆祉年低下头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还是哪个怂宝。
陆祉年打开水瓶,到了一些水出来,小心翼翼的冲洗她手上的血迹。
她的手很瘦很瘦,摸着没有一点肉。随着血迹冲洗干净,手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显现出来,几个手指头都长有倒刺,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茧。
陆祉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脏好像一块被挤干水分的海绵,透不过气。
他妈的到底她这些年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从不说脏话的陆祉年在心里暗骂到。
冲洗完手心,他翻过她的手掌,看到她手背虎口处那道疤时再也忍不住了。
“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姜岁初听见了,心一抖,再也顾不得什么,一下甩开他,将手缩回来虚虚藏在腿侧。
“手上的疤…”他缓缓抬起头,眼眸晦暗的看着她,“谁弄的?”
不是怎么弄的,而是谁弄的?
就像小时候她被欺负哭了,他第一句永远都是,谁弄的?
然后就会拉着她去给她报仇。
从来不问缘由,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
姜岁初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后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以为这些年自己已经修炼到足够坚强,可是当有人站出来为她撑腰时,那些深藏的委屈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眼泪比情绪更快出卖她。
一开口,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她迅速低下头,不想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陆祉年怎么会没看见。
她这个样子和他梦里一模一样,眼神里明明有委屈,但仍故作平静的摇头。
心像是被一根细绳勒紧。
他知道她有她的骄傲。
陆祉年看着低头默默流泪的姜岁初,将鸭舌帽重新戴回她的头上,把帽檐放低,遮住她的大半张脸。
随后手掌扣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温柔地按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拍她的脑袋。
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这些年,辛苦我们岁岁公主了。”
他不问她这几年具体过的怎样,也不问她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
一句辛苦了,一句岁岁公主,表明了他所有的态度。
不是同情她,而是心疼她。
姜岁初头靠在他肩上,眼泪决堤。
“姜岁初。”他望着夜空,轻声说:“乌云会遮住月亮,但月亮不会消失。”
他想告诉她,她的月亮一直都在。
他也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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