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乐瑶昭阳的现代都市小说《与美女房客合租后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超级大坦克科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与美女房客合租后》,主角分别是乐瑶昭阳,作者“超级大坦克科比”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个绝对非颜妍莫属。我来到方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个企划案的大框架你做出来了吧?”“整体思路和框架都做出来了,就差后面一点文字说明了。”方圆应道。“那剩下的我来做吧,你先下班,别让颜妍等你。”颜妍用双手按着我的脸高兴的说道:“昭阳,你太来事儿了,你不知道我们待会儿有多少事儿要忙!”“结婚嘛,要忙的事情肯定不会少......
《与美女房客合租后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我这一整天都过的恍恍惚惚,直到黄昏的阳光慵懒的映在透明的玻璃上,我才发觉该下班了。
隔壁桌子的方圆依旧忙碌,我有些清闲,又去卫生间抽了一支烟,等待下班。
回来时,颜妍坐在了我的办公椅上,看样子是来等方圆下班的。
我调戏颜妍:“颜妍,你的臀部又丰满了,我椅子都快装不下了!”
“死样,没个正行!”颜妍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挑眉对着颜妍笑,其实她是个美女,很性感的那种,尤其是臀部,浑圆、挺翘,两条腿却修长,身材又高挑,组合在一起,简直是完美的搭配,如果走在街上,看背影,看曲线,最美那个绝对非颜妍莫属。
我来到方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个企划案的大框架你做出来了吧?”
“整体思路和框架都做出来了,就差后面一点文字说明了。”方圆应道。
“那剩下的我来做吧,你先下班,别让颜妍等你。”
颜妍用双手按着我的脸高兴的说道:“昭阳,你太来事儿了,你不知道我们待会儿有多少事儿要忙!”
“结婚嘛,要忙的事情肯定不会少。”我说着拿开了颜妍按在我脸上的双手。
方圆终于舒展了一下身体,起身对我说道:“那行,我马上还得和颜妍去婚庆公司一趟,婚纱店那边也要跑…….你有什么疑问,我们随时电话沟通。”
“放心,忙你们的去吧。”我说着在方圆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方圆很快收拾好东西,颜妍挽住他的胳膊,临走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道:“昭阳,我们公司的楼要开盘了,你要买的话我帮你争取个内部价,一个平方能便宜1500块钱!”
颜妍是本市某个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部主管,她能弄到的内部价绝对是有吸引力的,一套房子下来至少省十来万,可即便这样我也没有买房的能力。
“以后再说。”我应了一声。
方圆问颜妍:“这次开的是哪个盘?”
“中远生态城二期。”颜妍回道。
方圆将公文包放了下来,面色认真的对我说道:“昭阳,买吧,这个楼盘真不错,错过这个机会下次不知道还得等多久呢,而且以后房价肯定还得疯涨!”
“买什么买啊,我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和颜妍那儿还有几万块钱的存款,先借给你用,你再回去让板爹想想办法,凑个首付的钱应该没问题吧?”
“你俩还有房贷、车贷要供着,这马上还要结婚,哪儿不得花钱啊,真不用操()我的闲心了。”
颜妍又说:“我们两个人还房贷、车贷也轻松,昭阳,你先把房子买了,以后找女朋友也方便,我们真不想看你这么混着,急人,真急人!”
“你们的贷款两个人还,是轻松!但你们想过我买房子以后贷款怎么还?我TM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还个屁贷款啊!……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马上天都黑了。”我催促方圆和颜妍离去。
颜妍和方圆对视一眼,皆轻声叹息,又看了我一眼,才离去。
……
站在落地窗前,我看到公司楼下,颜妍挽着方圆的胳膊向他们刚买的那辆白色的马自达6走去,心中滋味莫名。
我和方圆、颜妍同是苏州大学毕业的,他们已经在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马上又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有些不懂,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这是上天和我开的玩笑,还是我把自己给作践了。
孤独的眺望中,我不禁想:如果我和简薇没有分手,是不是也该结婚了?
……
晚上9点,我终于做完了方圆留下的企划案,舒展了一下身体,端着杯子向员工休息间走去,我准备去喝下班前的最后一杯咖啡。
失神的听着咖啡液体从咖啡机里落进杯中的声音,好似一阵温柔的呼唤,于是连欲望都没了躲藏的地方。
猛饮一口咖啡,看着窗外厚重的夜色,挣扎的霓虹灯,真想抛却了这具疲倦的肉身!
……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看了看,竟然又是乐瑶的。
接通电话,乐瑶声音虚弱的对我说道:“昭阳,你在哪儿呢?”
“加班。”我情绪不明的回应。
“你来帮我洗衣服行吗,我手沾不了水。”
“我操你啊,没洗衣机吗?我在烦躁中怒问。
乐瑶声音疲惫的说道:“你来操吧。”
我有些无语,半晌说道:“我的重点是洗衣机,不是操你!”
“有些衣服不能用洗衣机洗。”
“那你拿去干洗,我上一天班,累的孙子似的,没精神去。”我坚决拒绝。
“内衣、内裤总不能拿去干洗吧?”
“你丫疯了吧,让我给你洗内衣、内裤!”
“昭阳,我刚做完手术,手真的不能沾水,你就不能怜惜我一下吗?”乐瑶哽咽道。
“我知道你是上戏毕业的,求你别和我演了行吗?”
乐瑶真的哭了出来:“我为你怀了孩子,你就这么对我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又知道我心痛的要死吗?”
“你和我演琼瑶戏呢,还排比着问!”
乐瑶泣不成声:“昭阳…..你这头禽兽…….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我被乐瑶弄的实在没辙:“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去还不行吗!”
乐瑶的语气瞬间转为平静:“赶紧来吧,我等你!”
听着电话里挂断的“嘟嘟”音,我忽的觉得:要是乐瑶混不到影后级别,绝对是演艺圈的有眼无珠,这演技简直神乎其神!
学表演的人真可怕,学表演的女人更可怕!
……
离开公司,站在马路边上等着出租车,忽然想起答应米彩下班后去搬家,这会儿已经快9点半了!
“不会又把我东西给搬出去了吧?”我嘀咕了一句。
出租车已经在我身边停下,我想了想:反正已经失约,先去把乐瑶的衣服给洗了,至于搬家的事情,待会儿回去再说。
大约15分钟我来到乐瑶住的单身公寓,站在门口狂按门铃,以发泄被强迫而来的不满。
乐瑶穿着睡衣,怀里抱着一只布偶,面色憔悴的给我打开了房门,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原本准备好的恶言恶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只是抱怨道:“你就是一事儿妈!”
“你要不睡我,就没这些事儿。”乐瑶说着身子一侧,示意我进去。
我没心思和乐瑶斗嘴,走进屋内向她问道:“衣服呢?”
“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我来到卫生间,顿时吓了一跳,两个特大号的脏衣篓里竟然塞满了衣服,我怒道:“你丫是不是故意攒了一年的衣服,来虐待我呢?”
乐瑶没有理会我,客厅的电视机声音却开的更大了。
我气的肝疼,但还是咬牙将脏衣篓的衣服全部倒了下来,能用洗衣机洗的放了一堆,需要手洗的放了一堆,内衣、内裤又放了一堆。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洗衣机一起作业,足足忙碌了一个小时,才把这一堆衣服给洗完。
端着洗好的衣服来到阳台又一件件的帮她晾上,全部搞定后,才站在阳台点上一支烟,缓解刚刚的疲劳。
乐瑶端着一个果盘来到我身边,轻声问道:“吃不吃?”
“没食欲。”我深吸了一口烟说道。
乐瑶抽出了我指缝中的香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很轻的说道:“昭阳,杂志上说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洗内衣、内裤,一定是一个温柔、可靠的好男人。”
“滚蛋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帮你洗!”
虽被我骂了,乐瑶还是挽住我的胳膊依偎着我的身体问道:“那你有没有帮除我以外的其他女人洗过?”
“没有。”我不耐烦的回道。
“简薇也没有?”乐瑶追问。
“你烦不烦,罗里吧嗦的问的什么鸟问题!”我说着推开了乐瑶。
乐瑶早已经习惯了我的这种态度,不生气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穿上外套,对她说道:“我走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乐瑶拉住了我:“我不许你走。”
“你起开。”我一抬胳膊甩掉了乐瑶死死拉住我的手。
乐瑶又挡在门口,道:“你先别走,我有东西给你。”说着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似乎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我,道:“给你的,卡里有一万块钱,我知道这次你花了很多钱。”
我一愣,道:“你哪儿来的钱?”
“和剧组提前预支了些。”
“你这是良心发现了么?”
乐瑶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孩子本来就是你的…….我说过,我只想看到你愿意负责的态度,你花掉的钱,我当然会还给你了。”
乐瑶的表情越认真,我越觉得她是在演戏,她在我眼中,只是那种喜欢沉迷在灯红酒绿中的女人,她嘴里的责任是根本不可靠的,这点我也一样,所以我太了解了。
她之所以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或许只是一种空虚后的寄托,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这种怪异的寄托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但活在这个糜烂圈子中的人都明白…….我们看似潇洒,心却是空的!
……..
最终我也没有要乐瑶的那张卡,尽管很缺钱,至于为什么不要,我也不太说的上来,或许在我的心底是同情乐瑶的吧,嘴上骂她,但在她需要的时候,还是会帮她。
不管她看上去多么的光鲜亮丽,可背后的空虚,我懂,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唯一的区别:有朝一日她可能真的会在演艺圈名声大噪,而我注定平凡且孤独的过着!
……..
离开乐瑶的住处,我立刻打车向自己曾经的住处驶去,真希望米彩别再因为我没遵守约定,把我的行李搬出去,我也不想加班,也不想被乐瑶缠着去洗衣服!可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意外让我无可奈何。
坐在楼道口等了将近四十分钟,罗本也还没完事儿,我被秋天的冷风吹的有点招架不住,想上去催催他。
刚起身,那个叫莉莉的女人便从上面走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水气味。
“完事儿了?”我掖了掖衣服问道。
莉莉瞥了我一眼不满地说道:“要不是你,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儿过夜了。”
“罗本明天还有好几个酒吧要跑呢,你就别折腾他了。”
“搞不懂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干嘛!”莉莉仍有不甘的对我说道。
“我也就在这借宿一段时间,找到房子就搬走。”我有些过意不去的向莉莉解释。
莉莉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我钱包忘带了,给我50块钱打车。”
我有点诧异:“你刚刚怎么不和罗本要啊?”
“刚刚忘记了,懒得再上去,你就别磨叽了,快点。”莉莉又向我做了个要钱的动作。
“你丫不会是小姐吧?”
莉莉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见过出柜的小姐只要50块钱的吗?”
“说的也是。”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翻了半天也没找到50的,莉莉直接抽了一张100面值的,在我面前晃了晃,好似是我睡了她一般。
莉莉离开后,我觉得在罗本这里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不太方便,离公司也远,房子还是得继续找。
……
回到屋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浪荡的味道,我下意识的往床上看了看,被子却还是叠着的。
“怕你睡着不舒服,没在床上干。”罗本向我解释道。
“辛苦了!”
罗本笑了笑:“不辛苦,睡着,站着都一样。”
我将从乐瑶那儿带来的樱桃放在了桌上对罗本说道:“朋友送的,你尝尝。”
“哟,还是从智利进口的,你哪个朋友这么奢啊?”罗本说着捡了一个扔进了嘴里。
我半晌没回答,意识到称呼乐瑶为朋友有点一厢情愿,实际上我们顶多也就比陌生人强一点,至少很多时候乐瑶是很厌烦我的。
“就一朋友。”我含糊的应付了一句。
这本来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罗本也不追问,从吉他盒子里取出了吉他,拨动吉他弦,一脸陶醉,又向我问道:“这把牛逼的吉他你不是拿去抵债了吗?怎么又回你手上了?”
“她又还给我了。”我如实答道。
“她是哪位?”
“我他妈要不要写一本书回答你啊?”
罗本用一种了解的眼神冲我笑道:“淡定……”终于不再追问我,随即拨动吉他弦,一首《灰姑娘》乘着夜晚的秋风从十平米的小阁楼里飘了出去。
……
夜静的像一潭死水,我和罗本两人躺在床上,一人手中捏着一支烟,同样的茫然,同样的沉默。
窗外一阵风忽然卖力的吹来,顿时将屋内弥漫的烟雾驱散。
我和这阵野风较上了劲深吸了一口烟重重吐出,屋内又开始弥漫着烟草的味道。
一支烟很快被我抽完,掐灭在烟灰缸里,终于向罗本问道:“本儿,想啥呢?”
“想姑娘。”罗本说着也深吸一口烟。
我调侃道:“你不是刚和莉莉睡过吗?”
罗本笑了笑掐灭掉手中的烟,又从烟盒里抽上一支点上,半晌才说道:“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样。”
“想她就和她联系吧,就当老朋友关心一下。”
“你和简薇分手了两年多敢和她联系吗?”罗本反问我。
“你扯我和简薇干嘛。”
“一样的道理,联系了又能改变什么,就这么想着吧!”
“我就是替你委屈,明明还爱着,明明是被她父母逼的,最后却在她心里留下个背叛的臭名。”
“只要她过得幸福,我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
我也又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陷入到沉默中,没有再怂恿罗本去联系那个北京姑娘。
“睡吧,天都快亮了。”罗本将只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对我说道。
我往窗外看了看,好似看透了黎明来临前的所有暗黑,不免心中感叹:人活着,真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是是非非,真真假假……
……
次日,又在忙碌中过完一天,这种忙碌是我在公司前两年里所不曾有过的,主要还是因为方圆的工作暂时落在了我的身上,但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如果我有幸成为企划文案组的组长,那么现在正是一个提前适应的过程。
除了忙碌了一天,我还有其他收获,今天终于发了工资,于是在临近下班时,我便计划着怎么去消费这个月的工资。
思量了许久,我决定这笔钱的第一次消费先用来请乐瑶吃一顿晚餐,犹记得前些天我借吃饭的名义将她骗去方圆的婚礼上,她是多么的恼火,毫无疑问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欠考虑,所以,今天晚上这顿饭我必须用最真诚的态度去邀请她,一来赔罪,二来感谢前天晚上她在酒吧配合我演的那一出戏,让我不至于在简薇面前无地自容。
我找到乐瑶的电话拨了出去,小一会儿她才接听,语气依旧很平静,道:“喂,有事吗?”
“晚上想请你吃个晚饭,赏脸吗?”我特诚恳的说道。
“这次又是你哪个朋友结婚?”
我有点无语,她总是这么平静的将我噎得半死,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次真不是朋友结婚,就是想请你吃个饭。”
“哦,今天算了吧。”
我有点失落,但仍坚持道:“来嘛,今天我发薪水了,第一个就想到你,我这么盛情你就别拒绝了。”
“我的车送去保养了,这边也不太方便打车,下次吧。”乐瑶这次终于给了我一个不来的理由。
“这个好办呐,我有车,我去接你,你人在哪里?”
“你有车吗?”乐瑶疑惑道。
“有啊,和你那车差不多,你就给个面子呗,今天晚上带你去个特有意思的餐厅,保证你喜欢。”
乐瑶想了想终于答道:“嗯,我在柳岸景园,你过来吧。”
“你住在柳岸景园!”我感叹道,因为这是本地一个很高档的小区,应该是昨天卫生间喷了杀虫剂不能用,乐瑶才去柳岸景园住的。
“问那么多做什么。”乐瑶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我笑了笑并不在意乐瑶的态度,我早有预料她在苏州还有其他的房。
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我对隔壁还在忙碌的赵里说道:“赵里,你那辆奥拓小王子今晚借我用一下。”
赵里抬起头警惕的看着我,问道:“你要干嘛?”
“用完给你加满油,赶紧的。”我不耐烦的说道。
“你说的哦,可别耍我。”赵里说着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递给了我。
……
天色渐黑,我开着赵里的奥拓向“柳岸景园”小区驶去,这次我真没忽悠乐瑶,我现在开的车和她的那辆的确差不多,她的叫奥迪,我的叫奥拓,同样是惹眼的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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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米彩的一碗粥已经快喝完,我的那碗没喝完的粥还在冒着热气,我从板爹留下的袋子里拿出两只咸鸭蛋,递了一只给米彩道:“尝尝。”
“我快吃完了。”认识的两天以来这是米彩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笑了笑,道:“再吃一碗嘛,白米粥又不会吃胖。”
米彩没理会我的建议,却说道:“你爸已经走了,你也可以搬走了。”
我看着窗外的风雨交加和米彩商量道:“今天不搬了,我再住一晚,行吗?”
“不行。”米彩坚决的说道。
我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怒言:“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懂不懂吃人的嘴软,你给我把刚刚吃的粥吐出来,我立马搬。”
米彩闪着美目看着我,被我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弄得哑口无言。
我又放柔了语气对她说道:“大姐,我今天来回折腾了一天了,这会儿浑身没劲儿,求你放我一马行吗?”
“人渣,谁是你大姐!”
“小姐……小姐行了吧?”我连忙说道,又信誓旦旦的保证:“明天,明天下班了我准搬!”
米彩半晌终于松口对我说道:“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当然,明天准搬!”
米彩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拿起碗向装着白米粥的电饭锅走去,随即又给自己装了一小碗。
“你不是不吃了吗?”
米彩瞪了我一眼说道:“反正已经吃人的嘴软了,不差多吃一碗吧。”
我摇头叹息:“唉!人就是这么堕落的!”
虽调侃,却将咸鸭蛋剥好壳递给了米彩,她也没拒绝,于是两个人在奇怪的气氛中继续吃着。
……
吃完饭我将板爹留下的3000块钱递给了米彩:“先还你3000吧,剩下的我下个星期拿了工资还给你。”
“给我了你还有钱租房吗?……以后一起还吧。”
“这是你为我考虑的啊,可不是我存心不还你钱。”我说着将钱塞进自己的钱包里。
“只要你赶紧搬走,其他都无所谓。”米彩说着又喝一口粥,似乎很喜欢这粥,的确板爹熬粥的手艺堪称一绝,原本最平常的米粥,他却能熬出家的味道。
“我又不是瘟神,你没必要这么嫌弃我吧!”我感叹道。
“以你的品行,难道让我喜欢你?”
我笑了笑,没再接话,或许我真的品行不端,也或许她对我有点误解,但是这不重要,我更没必要澄清或者解释,因为明天下班后,我们就将划清界限。
我一口喝掉了碗里的粥,然后盯着米彩看,此时她穿着白色的长袖雪纺衬衫,黑白格的铅笔型休闲裤,一头微卷的中发,更让她极具气质,却显得单薄。
我拿出板爹留下的针织毛衣装模作样的在米彩面前比划着,半晌叹道:“天凉了,有没有觉得这件毛衣很适合你?”
米彩皱眉:“怎么,你还想让我拿你的手短么?”
“真的,特别适合你…….如果你愿意让我继续租这间屋子,我不介意送给你,我爸都说了,这毛衣是我妈亲手织的,厚实,冬天挡风还温暖!”
“无福消受。”
我笑了笑将毛衣递给她:“和你开玩笑的,你不租也送给你了,我暂时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这么好的毛衣放在我身边也是浪费,就算我为自己昨天的无理向你道歉。”
我表情极其真诚,米彩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接过了我递给她的毛衣,对我说道:“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还有对你爸好一些,别再欺骗他,让他操心了。”
“接受道歉和对我爸好一些有逻辑上的联系吗?”我诧异的问道。
对于我的质疑,米彩气愤的说道:“你真的很人渣!”说完将毛衣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推开门离去。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有点弄不懂米彩的突然气愤,坐着想了许久才明白,或许她暂时接受我的道歉,甚至破例让我再住一夜,只是出于对板爹的同情,对于我她还是很无感和厌烦的,在她眼里,我玩大了女人的肚子,欺骗了自己的亲爹,又粗暴的对她且不信守承诺,不是人渣是什么?
这个夜晚米彩没有住在这间屋子里,我想:她在这座城市肯定还有其他的屋子,只是她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呢?
我绞尽脑汁也未能想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况且这和大千世界的无奇不有比起来也不算太稀奇,所以没必要去追根究底,就当是一种富人的行为艺术。
其实很多时候我蛮喜欢这么稀里糊涂的活着,因为真相可能意味着痛苦,得到才有可能失去,所以不明真相就没有痛苦,得不到也就不会有失去了。
……
次日来到公司,开完企划部每周例行的周会之后,我和方圆并肩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另一个同事赵里。
我点上一支烟叼上,向他招了招手:“过来赵里。”
赵里警惕的看着我:“干嘛?”
“听说你喜欢户外运动?”
“嗯啊,是很喜欢!”
我笑了笑,道:“我有一套专业的户外运动装备,买了也没怎么用过,便宜卖给你了。”
“你又不喜欢户外运动,买户外装备做什么?”赵里颇疑惑的问道。
“就是因为不喜欢,所以都没用过,和新的一样,赞的一逼啊!始祖鸟的,便宜你小子了,一套2000卖给你。”我勾住赵里的肩膀说道。
“真的?”赵里喜出望外的问道。
我不耐烦道:“必须真的啊,你速度给钱,回头我让方圆明天带给你,买了一直在他家搁着呢。”
赵里从钱包里数了2000块钱递给我,叮嘱道:“明天记得带给我啊,正好下个星期周末去攀岩用的上。”
我将钱塞进兜里,道:“你自己和方圆说。”
赵里又对不远处,一直心不在焉的方圆说道:“方圆,明天记得把米彩放在你家里的那套户外装备带给我啊。”
方圆回过神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户外装备?”
“就是米彩那套始祖鸟的啊,他卖给我了。”赵里耐心的解释道。
我猛吸一口烟,立刻向洗手间走去,身后的方圆破口大骂道:“TMD,卖毛线啊,那是我的!”
又听到方圆无可奈何的对赵里说道:“行了,别委屈了,我明天带给你。”
……
在洗手间抽完烟,我回到办公室,方圆的桌上放着一杯咖啡,戴着防辐射眼镜,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我打开电脑,趁机子启动的空隙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又和方圆搭话:“还在忙GUCCI在我们商场设专柜的企划案呢?”
方圆也不和我计较刚刚的事情,叹道:“是啊,忙了快一个星期了,招商部一直等着我们这边的企划案和GUCCI的代表谈判呢!”
我应了一声,没再追问,我和方圆是两个极端,他是工作中的拼命三郎而我一直得过且过,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造成的结果是:同样工作两年,方圆已经是企划部,文案企划组的组长,而我依然在最底层混着。
方圆忽然停止敲击键盘,用一种心事重重的眼神盯着我许久。
“怎么了?”我问道,对于方圆的奇怪举动我有些疑惑。
方圆终于说道:“前两天看你心情不好,有件事情我也没和你说…….我和颜妍下个星期要结婚了。”
“终于结婚了啊!”我下意识的叹了一句,随之心痛的一阵阵抽搐。
当初方圆能够认识颜妍完全是因为我和简薇,颜妍是简薇的闺蜜,我和方圆是铁瓷儿,在我和简薇恋爱后,为方圆和颜妍提供了认识的机会,随后他们也坠入了爱河。
大学的几年,我们四人经常一起活动,建立了更深的友谊,好几次开玩笑说起过,毕业后一起结婚。
方圆和颜妍修成正果走上婚姻的殿堂是天大的喜事儿,但也将我的伤痛和孤独赤()裸又无情的暴露了出来……我终究未能和简薇将爱情持续下去。
有时候人的痛苦,其实是来自于对比……但此时除了在痛苦、孤独中羡慕、祝福方圆和颜妍,我还能做些什么?
往事终将化作尘埃,风却吹不散,落在心上,蒙的自己的世界一片死灰。
我对方圆笑道:“哥们儿的喜帖呢,速度拿来。”
方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喜帖递给了我,我打开,喜帖的照片上,方圆和颜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沉默许久我向方圆问道:“你们结婚简薇会回国吗?”
“你知道的,自她从洛杉矶搬到纽约后,就联系不上了,不过前些天颜妍给她发了电子邮件,还没回复,回不回来,谁都说不准。”
“哦,是吗?”我平淡的应了一声,不再和方圆说话,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按着,眼睛却看着屏幕一阵阵失神。
中午时分火车到达义乌,在车站匆匆吃了个中饭又跟着快客去往横店。
下午三点我终于到达横店镇,在万盛北街找了一间家庭旅馆住下,这才拨通了乐瑶留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
可能此时乐瑶正有戏,迟迟没有接我的电话,我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来横店了,让她速速接驾。
许久乐瑶也没回短信,我也没什么心情出去逛,只是躺在旅馆的床上,找了一本杂志翻看着。
我房间的窗户朝西,一会儿后便看到了黄昏下的落日,而阳光正绵柔的躺在我身边的被子上,空气里都是慵懒的味道,我打了个哈欠,片刻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微暗,乐瑶也终于给我回了信息,她让我到明清宫苑内的御花园找她,她们剧组正在那儿拍戏,好几个大腕今天也有戏,说帮我要签名。
其实心里是想去的,可身上真的没什么现金了,差旅的费用也得回去才能报销,花那一百多块钱进去见几个大腕太浪费,只能在遗憾中回了条信息告诉她:在景区外面等她。
日落黄昏,景区外还有不少蹲着点等待剧组召唤的群众演员,他们的眼神麻木中透露渴望,我真的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生活的艰辛,可是谁也不是生来就一定要这么在煎熬中生活着的,但偏偏就有那么多的人在挣扎、在煎熬,比如我,比如这些等待中的群众演员。
我蹲在一个群众演员的身边,一边和他聊天解乏,一边等待乐瑶。
天色渐渐昏暗,已经看到好几辆剧组的车子从景区内开了出来,却仍没有见到乐瑶的影子,心中不免嘀咕,这坑爹的女人,不会今天晚上有夜戏吧!
正在怀疑中,出入口处便看到了穿着一身清朝宫廷装的乐瑶,似乎还没来得及换戏服,她站在票务服务处张望着。
我起身向乐瑶走去,她终于发现了我,微笑着向我跑来。
乐瑶挽住我的胳膊,如释重负的说道:“终于穿越回来了!”
我拿开她挽住我胳膊的手,道:“格格,请自重!”
乐瑶又挽住我的胳膊,带着快乐的腔调问道:“小阳子,如实道来,千里迢迢来横店找本宫所为何事?”
“肯定不是做你的驸马。”我又将乐瑶推到了一边。
“那我把你送到内务府做公公去。”乐瑶说着在我腰间掐了一把,可脸上仍带着笑容,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我被她掐的痛,严肃的训斥她:“别闹,好好演戏,好好做人!”
“不好好做人会怎样?”
我脸一沉说道:“操你!”
乐瑶“哈哈”大笑,道:“乐瑶,我就喜欢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却是耍流氓的话!”
……
陪乐瑶去她住的酒店换了一套衣服,两人晃荡在万盛北街的街道上,尽管乐瑶还没有在演艺圈成名,但仍有过路的人向她投去目光,我觉得她成名是迟早的事情,她不仅漂亮还很有明星相,演技更是出神入化,至少我曾不幸领教过。
此时,我并没有和乐瑶提及此行的目的,我总觉得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为难、很破坏兴致的事情,倒不如先享受夜晚来临前的轻松和自由。
我第一次来横店,走在街上不免四处看看街景,而乐瑶只是对街上的一些小吃感兴趣,不时问我想吃些什么。
随着人群向街尾走去,乐瑶忽然将我拉住,指着街边的一个烧烤店说道:“乐瑶,咱们去吃烧烤吧。”
我向那个烧烤店看了看,简直人满为患,我说道:“人太多了,换个地儿吃吧。”
“人多证明好吃啊!你不知道吧?这家烧烤店很出名的,范冰冰来横店拍戏时,都在这边排队等了20多分钟,就为了尝尝这家的烧烤。”乐瑶说着将我往店的方向拖拽着。
“等20分钟!范冰冰也这么傻!”我立在原地不肯走,倒不是排斥吃烧烤,就是不愿意等。
“她不是傻,是吃货!”乐瑶纠正了我的说法。
我依旧不肯动。
乐瑶忽然满脸兴奋的看着我身后喊道:“咦!范冰冰耶……”
我下意识的一转头,乐瑶趁机一用蛮力将我拖进了店内,又嘲笑道:“看你那迫不及待转头的模样,脖子没扭折了吧?”
“要真是范冰冰扭折了我也高兴!”我瞪着乐瑶说道,却又一次被她的演技给耍了。
“没出息!”乐瑶说着将我按在椅子上,自己则去排队点餐。
吃饭间,夜已经悄然而至,我们和乐瑶一边喝着雪碧一边吃着烧烤,胃口都很不错,我又喝了一大口雪碧抹了抹额头的汗向乐瑶问道:“你说我吃了这么多,怎么没吃出范冰冰的味道呢?”
乐瑶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答道:“你傻啊,你吃的是烧烤又不是烤范冰冰!”
我一阵无语,半晌说道:“你当我没问……”
乐瑶得意的冲我笑了笑,道:“就爱看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赶紧吃,吃完我们去梦幻谷走走。”
……
晚上七点半,我和乐瑶来到横店的景点之一梦幻谷,进入景区内,才发现夜晚的这里几乎是一个由光影构成的世界,尽管不是旅游旺季,但依旧热闹非凡,我和乐瑶逛了一圈,最后两人坐在摩天轮下的木制长椅上休息。
我闭上眼睛养神,并不太喜欢这里的灯光迷离,睁开眼时,却发现乐瑶也闭着眼睛。
我推了推乐瑶问道:“你干嘛闭着眼睛?”
乐瑶依旧闭着眼睛表情却憧憬的回答,道:“我把这里想象成一个灯光环绕的舞台,而我化身为星光闪闪的大腕站在舞台的最中央……”
我一直知道乐瑶追求的梦想是什么,也知道机会对一个从电影学院毕业的新人而言有多重要,其实单纯从追求来说,我和乐瑶天差地别,所以她喜欢这里的光影迷离,而我却迷恋那座城池的晶莹剔透。
摩天轮依旧载着形形色色的人在空中转动着,我看的有些入神……
乐瑶不知道什么时候挽住了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怀里,而我沉溺在她难得的温柔中有些恍惚。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乐瑶轻声说道,身子又往我怀里靠了靠。
这次我并没有推开乐瑶,其实让她这么依靠着也不错,此刻对于我来说没有情欲的泛滥,有的是相依为命的温暖。
我好似很依赖这种温暖,也紧紧抱住乐瑶,呼吸间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随着夜晚的清凉被我吸进了肺里,短暂的清醒中又是一阵迷离。
一滴温热的泪水落在我的手上,乐瑶将我抱的更紧,哽咽着对我说道:“乐瑶……在这里我真的很累,很无助……每天都要看别人的脸色,害怕潜规则,害怕剧组里的勾心斗角……只有靠在你的怀里才会有依靠的感觉!”
乐瑶的话让我有些惶恐,我自己都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哪里靠得住。
我无言安慰,只是用手帮乐瑶擦掉了脸上的眼泪,除了将身体借给她依靠,我并不能再为她做些什么。
一直吹着的风终于小了些,乐瑶离开了我的身体,这才看着我问道:“你这次来找我肯定有什么事情吧?”
——
风雨中,我打车回到那个住了2年的破旧小区,下了车,下意识的张望乐瑶的那辆奥迪Q7有没有停在楼下。
很幸运,车子不在,更幸运的是:房子的钥匙我还没还给乐瑶,我很乐观的想道:反正板爹就住一宿,要是今天晚上她不回来,一切不就有惊无险的摆平了么。
我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屋子,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的行李放回原处,又铺好了床铺,这才撑着伞站在公交站台等待着板爹的驾临。
大约一刻钟,一辆从长途汽车站发车的公交车缓缓驶来,我仰着脖子张望着,果然看到了提着公文包从车上走下来的板爹。
我冲他招手喊道:“板爹,这边。”
板爹有些意外的来到我身边,问道:“你不是和同事去吃饭了吗?”
“吃饭是小事儿,你来是大事儿,我分得清轻重。”我说着从板爹手中接过公文包替他拎着。
板爹沉默,随我向小区里走去。
我抱怨道:“板爹,你这都是公费出差,下次你来我这儿直接打的成吗?又不是不报销!”
“公费也是钱,省一点是一点儿。”板爹言语严肃。
“咱们政府几万亿外汇储备在美利坚存着呢,不差你这点儿打车的钱!”
显然不愿意与我做价值观上的争论,他一直这样,只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从来不愿意解释,好似自己一个人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然后在这个独立的世界里做了15年的副科长。
……
回到屋子里,板爹从除公文包外的另一只包里拿出一只不锈钢饭盒对我说道:“这是我上个星期钓的野鲫鱼,你妈给煮了,让带来给你吃,你想吃的时候热热就行了,不热也行。”
“咱今天晚上就给吃了吧。”
板爹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不是和同事吃过了吗?”
“这不你来了吗,吃一半就回来了。”说完又赶忙打岔:“对了板爹,我妈酿的糯米酒你这次带了么?”
板爹点了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一只原来装橙汁的瓶子,里面装的正是我喜欢喝的糯米酒。
我和板爹一人倒了一杯糯米酒,吃着煮好的鲫鱼和花生米,等着电饭锅里熬着的白米稀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我有些心不在焉,生怕乐瑶会突然回来,吓到她不要紧,要是在板爹面前露了馅,我就可以去死了。
……
一杯糯米酒刚下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随其后听到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我有点慌了神,看了一眼板爹,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门。
门被打开,果然是乐瑶走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她愣在原地,倒是板爹没太大反应,只把乐瑶当作与我合租的人,也或者当成了女朋友。
没等乐瑶开口,我一把扶住她的手臂,关切的问道:“你喝酒了吧?我扶你进屋……千万别谢我,大家合租在一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嘴上说的客气,却以一个板爹看不见的角度,抬手捂住乐瑶的嘴,几步把她推进了她的房间里。
“人渣……你放开我!”乐瑶挣扎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别叫唤!”我压低声音说道。
乐瑶又挣扎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傻子都知道她是要找警察收拾我,我这行为的确够得上私闯民宅的罪行了。
我从她手中夺过手机,将她按倒在床上,骑在她身上防止她继续挣扎,也管不上这是一个多么流氓的姿势。
我压低声音紧张的说道:“你TM别叫唤了,让我爸听到,我就死了!”
乐瑶根本不理会我,表情惊恐,本能的抬手死死揪住我的头发。
我疼的要崩溃,龇牙咧嘴却不敢吭一声:“你丫轻点,头快被你揪秃了!”
“人渣……”被我捂住嘴的乐瑶喊的含糊不清。
我怒言:“我TM就是一人渣……!”
随后又低声说道:“但在我爸眼里不是!他有高血压,要是知道我混的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非给他气背过气了…….大姐,你就当可怜我,对付一晚上,他是来出差的,明天早上就走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来烦你!”
乐瑶总算停止了挣扎,松开了我的头发,但一双美目依然带着憎恨和厌恶瞪着我。
我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捂住乐瑶嘴的手,这一次她总算没有再叫喊。
我长舒了一口气,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还骑在乐瑶的身上,刚带着歉意准备起身时,乐瑶身子一扭,重重一推我,我“咣叽”一声直直从床上栽了下去。
“乐瑶,你在里面干嘛呢?”板爹听到动静,问道。
我忍痛,道:“撞柜子上了…...”
板爹没再追问,乐瑶终于带着报复后的似笑却怒的表情看着我。
“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啊!我爸真有高血压,经不起打击,你给我待在房间里不许出去!”
乐瑶不答应也不否定。
我又做了个拜托的手势,她依然不言语,我只能自我安慰的当她默认了,又恳求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带上房门向屋外走去。
………
来到客厅,板爹已经去厨房盛了3碗米粥,对我说道:“乐瑶,去给那姑娘送一碗稀饭,喝了酒更要吃点东西,不能忍饿。”
“你让她休息吧。”
我话音刚落,乐瑶便从房间里拎着手提包走了出来……
以我之前的种种恶行,乐瑶就是把我剐了都不过分,这个时候在板爹面前揭露我,正是报应了我。
正当我紧张的有些腿软的时候,乐瑶却目不斜视的向门口走去,看样子今天晚上她打算把这个屋子留给我了。
刚准备松口气时,一向木讷的板爹却对还没走出门外的乐瑶说道:“姑娘,给你装了碗稀饭,趁热喝了吧。”
我巴不得乐瑶赶紧走,连连对她使着眼色,却不想乐瑶看着我,然后竟然冲板爹点了点头道:“谢谢叔叔。”
……
刚刚还以命相搏的两个人,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喝起了稀饭,我始终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嫌疑犯,一声不吭,却时刻提防着乐瑶说不该说的话。
我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乐瑶,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好像并没有要和板爹告发我的意思,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板爹向来木讷不喜说话,吃饭也比别人专心许多,所以他最先喝完了碗里的粥,起身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对我说道:“你这边有人住,我去住宾馆。”
我看了看乐瑶对板爹说道:“板爹,你别走了,回头和我睡就是了。”
“最近打呼厉害的很,你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影响你睡觉。”板爹摇了摇头道,又从袋子里拿出毛衣递给我:“你妈给你织的毛衣。”
我接过来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织了两件?”
“等你以后处对象了,给你对象穿,家里织的毛衣厚实!”
我有些无奈,我知道板爹和老妈又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提醒我赶紧找女朋友了。
我看了看还在喝着米粥的乐瑶,调戏道:“天冷了,待会儿送你件毛衣啊!”
乐瑶瞪了我一眼,终究没有在板爹面前发作,我却心里暗爽。
……
临走时板爹又从钱包里数了3000元向我面前递了递,道:“拿着。”
我浑然不在意的笑道:“你给我钱干嘛,我又不缺钱!”
板爹将钱塞到我手上:“你是我生的,你什么德行我有数的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用钱要有规划…….抽空去把水电费交了。”说完往地上那张前几天落下的水电催款单看了看。
我忽然鼻子有些发酸,我真的不是个让父母省心的儿子,我又将钱塞回到板爹的手上:“我真不用,我妈身体不好,你留着给她买些保健品,我下个星期就发工资了。”
板爹没有多说,将钱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乐瑶,独自向门外走去。
……
我追上板爹将他送到楼下,一直沉默的他对我说道:“刚刚那个姑娘不错,长得不错!”
我拉住板爹,看向旁边停着的Q7说道:“板爹,赶紧收起你的幻想,她不是我的菜……看到那车没,就是她的车。”
板爹随我的目光向红色的Q7看了看,面色疑惑,我想他也诧异为什么乐瑶开着这样的车,却住进了这么一个陈旧的地方。
板爹最终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了沉默,他无奈于我糟糕的现状,其实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但我们已经真实的处在了一个需要用金钱证明爱情的时代,所以我让他收起幻想,我自己更不愿意去幻想!
这个夜晚板爹最后给我留下一句“好好工作”后,在雨中撑着伞离开了。
看着雨中他已经年迈的背影,我在这句话中读到了他的期待,他期待我好好工作,好好娶个姑娘,好好让他抱个孙子…….可是板爹,我正活在自我的无奈和挣扎中,活在现实的沉重和拉扯中,那许多个待实现的好,暂且等等!……可好?
可是人要学会尊重现实,不是吗?当老李卖了这套房子,我的离开就已经是必然的了。
我在附近找到自动取款的地方,按照约定我从卡上取了1000块钱,又顺便查看了用户信息,这才知道那个美得有些过分的女人叫乐瑶。
我很喜欢她的名字,米代表温饱,彩代表斑斓,人生如果有米又有彩无疑是幸福的,可这两样我都没有,我现在的生活只剩饥饿和黑白,所以乐瑶的出现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讽刺!讽刺着我的一无所有、穷途末路!
……
在长街的转角处,有一个旅馆,我住在了里面,在整夜风吹雨的肆虐下,我直到早晨时才恍恍惚惚的睡着,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看了看电话,发现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乐瑶打来的,她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见我没有接听电话,又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早知道就该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然后用这个所谓我的孩子惩罚我一辈子。
我觉得有点搞笑,她不怕未婚先育做个单亲的娘,难道我还怕做一个徒有虚名的便宜爹嘛!显然她的抱怨没有给我造成一丝心理负担……
简单洗漱之后,我还是匆匆赶向了医院,之所以去,或许是因为仅存的一点儿善心,也或许是出于pao友之间的同情,到底为何,我也说不清楚,很多时候,人不见得有多了解自己。
来到妇幼医院,下了出租车,我便见到了撑着伞在医院门口等待的乐瑶。
她第一时间发现了我,没有安全感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一些,她向我走来。
我一肚子火,但想到她曾经在这里躺在手术台上面对冰冷的手术刀,我还是忍住了没发作。
乐瑶面色凝重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又向自己的肚子看了看,一副她深爱着我,我却不怜惜她的模样。
我挣脱,终于不爽:“你大爷啊!……你老实和我说,你肚子是被谁睡大的?”
“你,乐瑶!”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我瞪着眼对乐瑶说道。
“禽兽,你掐啊,要是昨天掐,一尸两命,今天你就上新闻头条,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你这号禽兽!”乐瑶眯着眼睛对我说道,身子却和我贴的更紧了。
“你TMD有完没完了,我两个月前和你上的床,你怀孕多久了?拍的片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乐瑶不理会我的质疑,语气却忽然柔软,带着深深的惋惜紧紧挽住我的胳膊说道:“乐瑶,如果昨天不做手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他管你叫爹,你得多幸福!”
我压住怒火将她推到一边,说道:“别玩了行吗?…..你赶紧去做复查,走出这个医院门你就当我死了,永远别再烦我了!”
乐瑶低着头,半晌对我说道:“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以后不烦你就是了!”
……
乐瑶做完复查在病房里打着吊瓶,我则家属似的坐在她身边陪着她,却始终不愿意说一句话,心里总觉得有些憋屈。
医生将我拉到病房的门外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女朋友体质弱的很,还有轻微的贫血症状,流产后的调理一定不能马虎,要不年纪大了会留病根,待会儿我给你开些调理的药和保健品,你去二楼的药房拿药。”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想,只觉得昨天用乐瑶银行卡刷的1000块钱应该够拿药了。
拿着医生开的药单,我去了2楼,工作人员足足5分钟才拎了满满一方便袋的药和保健品递给我,随后扔下一句:“一共3016元,你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我一愣,随即开口骂道:“这TM是什么仙丹要三千多?是不是觉得老子钱多,坑老子钱的!”
工作人员见怪不怪,看着隔壁窗口刚刚买走药的男人对我说道:“看到没,人家刚刚买了8000块钱的保健品和药,你丫没钱,就别让你女朋友怀孕!”
“当凯子还当这么乐呵,傻逼!”我冲男人的背影骂了一句,又想起乐瑶人流后那虚弱无助的模样,忍住火气从钱包里拿出乐瑶的银行卡说道:“你给打个折,要不把16块钱零头给抹了。”
工作人员从我手中抽过银行卡,白了我一眼说道:“真新鲜,你见过会打折的医院吗?”
拎着从药房买来的药,我的心在滴血,这pao友当的可真贵!
……
我扶着挂完吊水身子虚弱的乐瑶走出了医院,雨却还在淅沥沥的下着,空气也因为这场持续不停的雨而沉闷,让人压抑。
乐瑶依偎着我走了片刻,忽然出乎意料的问我:“乐瑶,下个月有个剧组邀我到横店去拍戏,你说我去不去?”
“靠谱吗?”我不想刺激她的情绪尽量柔和的问道,实际上却对她去哪里拍戏,一点兴趣也没有。
“已经去试过妆了,导演和制片人都很满意,觉得我挺适合这个角色的。”
“成吧,你们做平面模特儿的,不都削尖了脑袋想往演艺圈里钻吗,是机会你就抓住了…….对了,这是医生开的术后调理的保健品,你拿回去按时服用,待会儿我发信息告诉你怎么吃。”我说着将手中提着的方便袋向她面前递了递。
乐瑶没有接我递给她的方便袋,却凝视我许久,轻声说道:“我做平面模特儿只是阶段性的过渡,其实我是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的。”
“我操!难怪讹我的时候那么像模像样的,原来是专业的,我还真是有眼无珠啊,没认出你这个上戏毕业的高材生!”我一半讽刺,一半调侃的的感叹道。
乐瑶全然不理会我的咋呼,注视着我问道:“乐瑶,你觉得我漂亮吗?”
“你不漂亮我能睡你吗?”我盯着乐瑶反问,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并且是那种很接地气的美,眸子明亮,唇红齿白,又带点小性感,小迷人。
乐瑶点了点头:“乐瑶,忘了简薇吧,等我成了女明星,我只爱你一个人!……”说完从我手中接过方便袋,风一样的离去。
……
我半晌回过神,一阵冷风吹过来,忽然记起和乐瑶约定了一点之前去搬家,现在已经一点半了,立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原来的住处驶去,路上又想起刚刚用乐瑶的银行卡刷了3016块的保健品和药,我和她说过只刷1000,现在欠了4016元,这么多钱我得怎么还?
想起乐瑶那张不苟言笑却美的过分的脸,我凌乱了!
下了班后的傍晚,我和方圆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间中式饭馆,简单的点了些饭菜,两人相对而坐。
片刻之后饭菜上齐,方圆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见我不动筷子又说道:“你小子倒是吃啊。”
“不等颜妍了吗?”我疑问道。
“她去上海见简薇了,今天这饭就咱俩吃。”方圆语气平静的说道。
“她去见简薇?你们这还有几天都结婚了,她走的开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方圆浑然不在意的回道:“刚刚下班才去,明天早上就回来了,不耽误事儿。”我点了点头,也随之吃了起来。
方圆将筷子放下,盯着我看,片刻才问道:“昭阳,要不咱来点酒?”
“今天不喝。”
半晌又看着我说道:“我看你有点郁闷!”说完看了看表又说道:“这会儿颜妍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打电话让她回头接你,你也趁着难得清醒和简薇见上一面……”
我沉默半晌叹了一句:“颜妍还真是嫁狗随狗啊!”
“怎么说?”方圆换了个坐姿问道,也不介意我拐着弯骂他。
“你俩都缺德,求你们别把一个想死的人,安慰到真的去死,行吗?”
“我安慰你了吗?”方圆一脸无辜的反问。
我有些火大:“这饭你TM还能不能吃了,不能吃滚犊子。”
我的愤怒却让方圆叹息,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还是这个模样,每次说到和简薇有关的事情,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她这道坎儿你是真过不去了吗?”
我这才意识到,刚刚不过是方圆的试探而已,却不知道怎么应答,再次陷入到沉默中。
方圆让服务员拿了两罐青啤,撕开一罐递给我,自己也喝了一罐,刻意转移话题似的问我:“最近和那个平面模特怎么样了?我觉得她好像对你蛮有意思的。”
“别扯了,我和她充其量也就是对方空虚时期的玩具而已。”
“性玩具?”
“你怎么理解都成。”我无所谓的说道,又拿起面前的啤酒,往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
方圆随我喝了一口,又追问道:“你实话和哥们儿说,自简薇离开的这些年,大千世界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姑娘吗?”
“没有。”我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方圆摇头说道:“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痴情种,其实这些年是你自己的心不定,你把心沉下来,好好想想,是不是一直有让你心动的姑娘埋伏在你身边,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心不定?”我疑惑的反问方圆。
方圆认真的点了点头,又做了个引导的手势对我说道:“你喝口酒好好想想,就现在,肯定有收获。”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遵照方圆所说,喝了一口酒,继而发散自己的思维,将这些年自己身边的姑娘一一从心底拿出来体味,半晌也真没发觉对谁动过心,我更愿意把和她们在一起的记忆定格在一夜春宵上。
犹记得每个一夜春宵后的早晨,阳光落在被两人身躯托起的被子上,并不会给我踏实的感觉,我往往想穿上裤子落荒而逃,似乎黎明的阳光照出的只是物质的穷乏,哪里还记得夜晚的心动和销魂。
如果某个女人在某个早晨,和我坐在同一张床上以房子为基础进行谈婚论嫁,我一定会崩溃,再以这种崩溃为前提,我早记不得心动是什么感觉了。
“有吗?”方圆端起啤酒和我碰了一杯,颇为关切的再次问道。
我只是摇了摇头,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却懒得再说一句话,心中更不愿意再想起任何女人。
可是人的思维却很奇怪,当我不愿意去想的时候,忽然我的女房东那张美的不真实的面容“嗖”的一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像个机器似的瞪着方圆身后的那盆盆景傻看着,念头却海啸似的翻涌了起来——难道米彩就是方圆口中那个让我心动的女人?
我赶忙否定,这简直是个荒唐的想法,我和米彩不过区区相处几天,就算她美的嫦娥下凡,我也犯不着对她心动,因为对女人的幻想和冲动,早死在了刻薄的岁月中。
方圆还在翘首以盼的等待我的答案,我却不想再和他纠结心动这个对我而言毫无意义的词汇,索性继续玩起了沉默。
……
两人喝完了一罐啤酒,继续吃饭,窗外的天色也在不察觉中黯淡了下来,路两边的街灯以一样的姿态,渲染着夜幕下的这座城市。
我和方圆一人点上一支烟,消遣着吃完饭后的无所事事,两人继续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方圆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调侃着问道:“昭阳,今天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这天都黑透了,你怎么还坐的住,你不是得去找快活吗?”
“哪儿也不去,待会儿回家睡觉。”
方圆似乎被我震惊到了,惊叹道:“是谁谋杀了你的夜晚?”
我被方圆给问住了,我醉生梦死的夜晚的确被一个刚刚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女人给谋杀了。
我并不急于回答方圆的问题,却迫切的想让他帮我分析一个困扰我许多天的疑问,我始终弄不清楚,开着豪车的米彩为什么会住进那个破旧的屋子里,我可不愿意相信,这是上天刻意为我们制造的缘分,说缘分也牵强,因为前些天我扔了她的被子,她随后把我扔到荒郊野外,这个世界好似并没有这种折磨来折磨去的缘分。
半晌我对方圆说道:“告诉你一件特新鲜的事儿。”
“是不是这件新鲜的事儿和你不出去鬼混有直接联系?”
我点了点头,随后将这些天,我和米彩因为那个房子发生的种种事情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方圆。
方圆听完后,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停顿小片刻才问我:“你确定她开着百来万的豪车,住进了你那间烂房子?”
“当然确定,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动机?”我很认真的对方圆说道。
“反正不是谋财害命。”方圆说着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没财,烂命一条,但现在我真的在和你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你认真点行吗?”
“昭阳,咱们活在一个特现实的世界,其实你真的别指望她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来报恩的。”
我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别说,说不定还真有这可能,你说我这辈子无恶不作,浑的发臭,肯定是因为上辈子好事儿做太多了,说不定我那女房东就在上辈子受了我恩惠,这辈子来报恩伺候我的。”
“伺候你?你不是说她大晚上把你骗到苏州和无锡的沪宁高速交界段,冻的你大鼻涕直流,有这么伺候的么?”
我指着方圆,又是一阵无语,才说道:“你TM就一损友!”
方圆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说道:“昭阳,其实出现一个女人转移你对简薇的注意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没等我应答,又说道:“马上7点半了,我八点约了婚庆公司的策划见面,今天咱们就先散了吧。”
看着方圆离去的背影,我在茫然中又点上了一支烟,总觉得不太理解他说的话,为什么米彩的出现会转移我对简薇的注意力?
……
从餐馆出来后,又买了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随着拥挤的人群,听着别人的笑闹,想着自己的烦恼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打开客厅的灯,四处看了看,屋内充满冷清,我的女房东,米彩似乎还没有回来。
我百般无聊,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少了泡夜店的醉生梦死,夜似乎也变得没完没了的漫长,我已经记不起,我何时像现在这样,在夜晚初至时,便好似一个居家小男人般对着电视机寻找消遣……然后倍感无聊!
时间才刚刚八点半,却被无聊折磨的抓心挠肺,抽了一根烟,发了一会儿呆,时间只走了十分钟,我有点儿想死,原来一个人的夜晚竟是如此难熬!
我从房间里找出吉他,找来一份吉他谱,开始练起了歌,如果说每个夜晚除了醉生梦死之外我喜欢做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弹弹吉他,消遣无聊了。
一曲唱罢,准备弹下一曲时,屋外终于传来了动静,随后门被打开,然后我看到了提着手提包,美的要人命的米彩。
虽然我们之间有点过节,但我并不是一个狭隘的人,因此去贬低她的美,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是上帝冲动之下的杰作。
我放下手中的吉他,带着笑容问道:“回来了?”
“嗯。”米彩应了一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住。”我沉声,板着脸向她喊道,却是无聊心理作祟,不甘心一个人寂寞,想戏弄于她。
米彩转过身与我对视:“有事吗?”
我打量着米彩,越看越疑惑这个女人为何能生的这么漂亮?随后口无遮拦的问道:“你说你怎么那么漂亮,不会是什么妖怪变的吧?”
米彩眉头微皱,对我冷言道:“麻烦你不要让我有引狼入室的感觉,行吗?”
我立马站了起来,言语故作激动说道:“姑娘,你没弄错吧,这房子是我先住进来的,你这引狼入室的说法是不是有点不恰当?”
米彩并没有理会我所提出的先来后到的说法,语气依旧冰冷:“如果你觉得我是妖怪变的,你随时可以搬出去,我不会有意见的。”
“我凭什么搬啊,本来这房子就是我住的,你充其量就是一个新房客,再说了,你都答应我住在这里了,我也遵守约定,下了班大佛似的蹲在家里哪儿都没去,所以搬家的事情,以后你千万别和我提。”我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以示激动。
“我是你的新房客?”米彩的语气明显不悦。
我却毫不在意她的不悦,道:“对,从今天起,你在我面前就得以女房客自居,在这间屋子里,谁资历深,谁就是房东。”
“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另外我得提醒你,你没有必要偷换概念,把女房客的称谓强按在我身上,因为我只答应你在这里住一个月,你很快就会带着房客的身份永远离开这里。”米彩用一种有恃无恐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一个月怎么了,就算只做一个月的房东我也爽!”我嘴硬的说道,情绪却因为米彩那句“永远离开这里”而低落。
米彩不愿意再和我较真,说了句“谁管你”之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一个人的客厅里,我摸出一支烟点上,在烟进烟出的快感中,却又因为自己靠无赖争取来的房东身份而倍感好笑。
吐出的烟雾在灯光的映衬下,悠悠的飘向了窗外,我看得入神,一阵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风又吹的我清醒,在这阵好似被借来的风中,我忽的看到了简薇朦胧的轮廓,猛然想起:还有三天我们就将在方圆和颜妍的婚礼上见面,我似乎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这三天或许比分别的三年还要难熬……
时至今日我一直想不通,我们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经营了4年的爱情,为什么未能善始善终,哪怕是分手至少要给我个理由,可是……
我闭上了眼睛,从指尖处不断散出的烟,熏的我有点想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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