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王承恩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是网络作家“崇祯王承恩”倾力打造的一本军事历史,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高举火把,火焰的红光将他那稚嫩的脸颊映的通红。“刘泽清,本宫(明太子在官员面前正式的自称)看不清你的脸。”刘泽清抬头望城头看,确认是太子无疑后,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只要太子在,军饷就跑不了。他吩咐张远:“拿火把来,让皇太子殿下看清楚些。”沾了油的火把刚拿过来,不等张远高高举起。只听轰的一声巨......
《阅读全集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他面无表情的喊道:“刘总兵坠马伤到哪儿了?能不能站出来让我瞧瞧?”
刘泽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刘都督见谅,属下刚敷了药,不能见风。”
“太子殿下就在本官身后,你还不出来施礼?”
见刘泽清不露面,刘文耀搬出了太子。只有亲眼看到刘泽清,才能按照计划行事。
一旦杀的不是刘泽清,后果不堪设想。
这座土城根本无法招架一万五千人的围攻!
刘泽清犹豫片刻后,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从马车里钻出来。他钻出来的同时,附近的亲兵纷纷上前,将盾牌高高举起。
他走下马车踩在柔软的沙土上,拱手施礼:“臣刘泽清参见太子殿下。臣坠马受伤不能受风,只能用盾牌挡着点,望太子殿下见谅。”
朱慈烺转身从刘文耀身后钻了出来,他让太监们高举火把,火焰的红光将他那稚嫩的脸颊映的通红。
“刘泽清,本宫(明太子在官员面前正式的自称)看不清你的脸。”
刘泽清抬头望城头看,确认是太子无疑后,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只要太子在,军饷就跑不了。
他吩咐张远:“拿火把来,让皇太子殿下看清楚些。”
沾了油的火把刚拿过来,不等张远高高举起。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大地为之颤抖,烟雾和灰尘腾空而起,碎石铅丸四散开来。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先是一团浓烈的烟雾喷涌而出,紧接着巨大的冲击力和爆炸的碎片飞一样的向四周射去。
离爆炸点近的士兵和战马首当其冲,运气好的士兵只受到了声波攻击。
他们纷纷捂着脑袋和耳朵,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战马上跌落。战马在巨大的声响下受惊嘶鸣,挣扎着逃向远方。
运气不好的直接被碎石和铅丸射中,有的鲜血直流惨叫不止,有的血肉模糊直接丢了性命。
痛苦的哀嚎声,战马的嘶叫声,求救声,询问声,喊声,哭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场面十分混乱。
离爆炸点远的也受到了波及,好在这些士兵和战马早已习惯了炮火声,稍微调整后就恢复了队列。
“妈的妈我的姥姥,怎...怎么回事?”一个士兵捂着半聋的耳朵,看着远处的浓烟艰难的咽着唾沫。
“不...不知道,好像是总兵大人的马车炸了!”
“总兵,总兵大人没事吧?”
“应该没逝...走,去看看!”
铁门关外的士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猜测是城内开炮,也有人认为是天降异象。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想看看总兵大人的情况。
近五千骑兵一边警戒,一边朝发生爆炸的地方聚拢。
城墙上。
刘文耀站起身,将压在身下的太子拽起来,“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朱慈烺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表示没事。他急不可耐的走向城墙,扒着上面的垛口往下看。
爆炸产生的烟雾和灰尘已经散去,现场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直径有一丈,深度也将近一丈。焦土、碎石以及各种残骸散落一地。
“刘都督,找到刘泽清了吗?”朱慈烺问。
刘文耀借着月光使劲看了又看,最后指着深坑远处的一具残骸说道:“应该是死了!”
朱慈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半个身子倚在垛口旁,声音疲惫:“那就好,那就......”
不等朱慈烺把话说完,城外突发状况。
成国公朱纯臣祖上是燕王朱棣麾下一名副千户,因功被封为成国公,世袭罔替。虽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比大明国库的钱多了几十倍。
然而,朱纯臣没给崇祯希望,跪地说道:“臣...祖上世受皇恩,世袭一等公,虽家大业大,但流贼将至,已将家产分给奴仆,让他们逃命去了。现在府上存银不足五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句话一出,皇极殿冷了下来。
朱纯臣的话很明显,他宁愿把钱给手下的奴仆,也不会给崇祯一分。
崇祯看着满朝文武,面如死灰:“众卿...说的可是实话?”
魏藻德十分老练的叩头说道:“京师三大营的士卒尚且缺八个月的饷,满朝文武缺的俸禄不比他们少。”
“筹饷一事,请万岁另想它法!”
“请万岁另想它法!”
呵呵!
崇祯朝吴孟明瞥了一眼,看到他点头后,转头看向文武百官,之前的阴霾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笑。
“如果众卿说谎,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众臣暗笑不止。
欺君又如何?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崇祯敢杀人?
大明朝要完了,只要留得性命在,李自成来到北京,他们还是朝臣。
“万岁!”魏藻德再次叩首,“臣等为国为民操劳半生,不敢欺骗,望万岁体恤我等一片忠心。”
“首辅大人说的好。”崇祯啪啪鼓掌。
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躲过一劫时,却见崇祯帝嘴角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容。
“好啊!好!”崇祯猛地一拍龙书案,“众卿既然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朕发现有人说谎,别怪朕不客气。”
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继续沉默。放狠话而已,三岁小孩子都会的东西。
“吴孟明!”崇祯脸色寒冷至极。
“臣...在!”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吴梦明胆子大的很,但是今天,看着崇祯皇帝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后背发凉。
“朕刚才说的话都记下了?”
“记...记下了!”
“你亲自带队去户部王正治府上去搜,如果搜出的现银超过一百两,不用禀告朕,直接籍没家产。财产清点完毕后送往户部,家眷押到镇抚司听候发落。”
前一刻还在得意的大臣,听到崇祯的话后马上变了脸。
尤其是王正治,他顿时慌了,堂堂户部左侍郎,朝廷三品大员,家里怎么可能不超过一百两银子?
他那么说只是卖惨而已。
可朝堂上那么多人卖惨,为什么只搜他家?
王正治先是看向魏藻德,见对方没有反应,立刻思索对策。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叩首施礼道:“万岁,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被抄家。”
“请万岁明示!”
王正治清楚的很,如果崇祯在没有罪名的前提下抄家拿人,那么朝堂上的众臣能用唾沫把他淹死。
想治罪,可以。
理由必须充分。
这是政治游戏的基本规则,就算皇帝也不能违背。
否则朝堂会失控,皇帝会成为史官笔下的昏君,承担千古骂名。
而崇祯自登基以来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崇祯冷冷一笑,不等他说话,左都御史李邦华出列说道:“陛下,臣弹劾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其罪有二。”
“一,贪腐之罪;王正治他祖上家境贫困,为官十七年,家产却超过十万,那些钱必是贪腐而来。”
“二,结党之罪;与内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妖言乱政。”
“请陛下治他的罪!”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都察院的人跪倒一片,纷纷要求惩治王正治。
王正治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料到李邦华竟然主动发起攻击。都知道他是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心腹,此时弹劾他的意图已经不言而喻。
不等他反驳,却见崇祯微微一笑,说道:“李御史言重了。”
???
王正治和李邦华同时一愣。
王正治被崇祯整的不会了,前一刻还要治自己的罪,后一刻就变卦?
李邦华更是懵逼,陛下亲口说抄没王正治的家产,怎么又改口言重了?
难道说给王正治安排的罪名不合理?
崇祯面带微笑着说道:“王侍郎说他府上现银不超百两,如果是真的,说明他是个大大的清官,忠臣。”
王正治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崇祯继续说:“如果搜出来的现银超过了一百两两,只有两种可能。”
“一,那些钱不是王侍郎的。有可能是偷的,也可能是抢的,不管怎么来的,肯定都是不义之财。”
“二,王侍郎故意欺骗朕,犯了欺君之罪。”
“王正治,你自己说,是一,还是二?”
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看向王正治。
“一...二...臣的意思是,不不不,臣...”
王正治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崇祯竟然有这么大的脑回路。
如果他回答一,按照大明律必死无疑。
回答二,凌迟处死都算开恩。
怎么办?死局!
见事态已经无法挽回,王正治决定用阳谋,你崇祯不是想用大臣的家产充作军饷吗?
那就挑明了说!
他跪在地上乞求道:“臣冤枉。若是陛下缺钱,臣愿捐出全部家产以做军饷!请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臣为大明操劳半生的份上,饶了臣的家人!”
说话的同时,王正治眼泪和鼻涕同时留下,给人一种很惨的感觉。
满朝文武嫌弃的看了一眼王正治,随后同时看向崇祯,眼神里写满了询问。
崇祯可以搞钱,但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搞钱。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王正治。
崇祯冷哼一声,他背过双手不懈的说道:“就凭你也想资助朝廷?你也配!”
“朝廷是缺钱,但内帑还有两百万两银子,朕岂会沦落到靠抄家来补充国库!”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所有人,包括王承恩都傻了。
二百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崇祯十五年以来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魏藻德怕此事有诈,急忙询问:“陛下,若内帑有钱,何不早早拿出来使用,也不至于让朝廷如此窘迫。”
崇祯微微一笑:“朕知道你们心中有虑,这二百万两银子朕此前也不知道,是昨夜梦中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随着崇祯的御驾到来,整个西四牌楼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外围的五城兵马司,锦衣卫和东厂厂卫将百姓驱赶到三十五步之外,围城一圈戒备。
空出来的场地一侧摆着一排桌椅。
刑部左侍郎,大理寺卿,左都御史分列而坐,见崇祯到来他们三人起身迎接。
君臣之礼过后,崇祯冷声吩咐:“将人犯押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厂卫、锦衣卫分别将张缙彦,王正治押到法场中间。又有百余个兵士将张缙彦,王正治的三族百余口人押到旁边。
虽然王之心找到了朱纯臣刺杀皇帝的罪证,但今天崇祯并不想杀他,朝廷的水太深了,让子弹飞一会。
“带张缙彦,王正治!”刑部左侍郎张忻大喊道。
两个锦衣卫推着张缙彦来到监斩台前,张忻问道:“张缙彦,王正治你们可认罪?”
“冤枉!冤枉啊!”
“臣冤枉!陛下让臣认罪,臣没有罪怎么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冤枉啊!”
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声音虽然沙哑,语气却无比坚定。
围观的百姓有些错愕。
皇帝监斩,刑场喊冤,此二人到底是死不认罪还是真有冤情?
张忻嘴角闪过一丝奸笑,他冷哼一声:“你二人罪恶滔天,时至今日还不认罪,冥顽不灵,该死!”
“来人,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
他刚要下令处决,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高呼。
“侍郎大人!他有冤情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朝廷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如果有一天我等被诬陷,是不是有同样的下场?”
“流贼将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错杀一个好人!若是错杀,便是自掘坟墓,岂可坐视?”
张忻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胆,何人喧哗?给本官抓起来。”
周围负责警戒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十几个书生控制住,押到张忻面前。
“汝等是何人竟然扰乱法场,按律该打五十军棍!”
为首的书生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稚气,但丝毫不惧,他挺着身子喊道:“我等是国子监的贡生,听闻此事后前来围观,见犯人喊冤,便挺身而出!”
“贡生?”张忻皱了皱眉。
贡生皆有功名在身,享有很多特权:见县官不跪,审讯时不受刑,免徭役等。
“生员不得议政,汝等忘了?还不速速离开,否则本官将上报国子监监丞,以正视听。”张忻威胁道。
“侍郎大人难道没听说过,君子可内敛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这句话吗?”
张忻怔了下,下意识的看向身后。
百姓们燃起的激情也随着这几句话被浇灭了不少。
他们固然乐意看到官员被杀,但不想看到有人被冤杀,没人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受害者。
崇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
这帮官员不敢出面求情,竟然让一帮国子监的学生闹事,简直怂到家了。
他站起身直接无视其他人,对着张缙彦说道:“张缙彦,你有何冤屈?说出来朕听听。”
张忻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他费力的咽下唾沫润喉,声泪俱下的说道:“陛下,昨日朝堂上陛下向文武百官借钱补充军饷,臣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便被安了个欺君之罪,臣...不服!”
“虽然在臣家中搜出几万两银子,但那些都是臣祖上积攒的,还有一些是臣借来周转,借据尚在,何来贪墨一说?”
“好!”崇祯提高音调,他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朕问你,借钱时为何说谎欺君?”
他快走两步立刻跪倒:“陛下,昨夜京师出了命案,臣特来上报!”
“命案?”崇祯半倚着身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你是顺天府尹,朝廷三品官员,出了命案不去查案,来朕这作甚?难道想尝尝廷杖的滋味?”
听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浑身汗毛直立!
廷杖制度从朱元璋登基以来便成了惯例,在正统年间廷杖成为了一种制度。崇祯年间,廷杖制度可以说是严酷到了极点,皇帝一言不合就赏赐官员廷杖。有明一朝,廷杖次数达到了五百多次,被打死的大臣有数十位。
想到皇上已经五天没打人了,王庭梅顿时害怕起来,他急忙解释:“陛下,此桩命案非比寻常,命案发生在衍圣公府,死的人是衍圣公的侄子。”
崇祯听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站在旁边的李若琏看着崇祯,暗地里对他挑起大拇指:陛下的演技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崇祯凝眉怒视的问道:“因何而死?凶手可曾抓住?”
“回陛下,...”王庭梅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强行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孔氏后人死状极其惨烈,经仵作查验,似是死于...屠夫之手。”
“夜黑风高,凶手狡诈。除了在墙上留下一行血字外,再无其他线索。”
屠夫?听到这两个字,崇祯已经猜到了孔氏后人的死法。
他懒得问,也不想问。
转而问字的线索,“什么字?”
“那一行血字是开城门,迎...”
“说吧,恕你无罪。”
“是,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顿了下。
他们意识到,流贼早已在京师扎下了钉子,这些钉子随时都会冒出来扎人!
崇祯微微皱眉,“此事不简单!”
“朕问你,孔氏后人可有仇人?家中财物是否丢失?朕怀疑有人借着流贼的名义行凶作乱!”
王庭梅据实回答:“回陛下,都没有。”
沉吟片刻后,崇祯看向其他人。
“李阁老怎么看?”
李邦华躬身施礼:“陛下,臣以为这是流贼发出的信号。他们想告诉所有人,京师有他们的人。这些人制造恐惧,让百姓惊慌,让京师军民丧失守城的信心和决心。”
“真毒计也!”
“李闯贼!”崇祯咬着牙,狠狠地念出三个字。
远在居庸关外的李自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摇摇头继续指挥进攻。
乾清宫内,崇祯问王庭梅:“王府尹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臣请陛下让锦衣卫或者东厂协助办案。”
崇祯眉毛一挑:“锦衣卫和东厂是朕的人,不是你王庭梅想用就能用的!一桩小小的人命案而已,用不着他们出手。”
王庭梅跪在地上不起身:“陛下有所不知,虽然只是一桩人命案,但死者身份非比寻常。京师的官员,国子监的学生,这些读书人听说后皆义愤填膺。此时已将顺天府衙层层包围,要求臣限期破案。”
“臣一日不破案,他们就围在衙门外不走。”
“臣现在无人可用,特请陛下让锦衣卫或东厂查办此案。”
果然...读书人被激怒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于王庭梅的请求,崇祯轻轻摇头。
有些事一次可以是巧合,次数多了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了。
“不准!”
“京师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屡次发生命案,不想办法破案,反而求助锦衣卫东厂,难道就不怕内阁、还有朝堂上那些御史们弹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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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乾清宫内,朱连看着镜子中的人影呆呆发愣。
他大抵是带着一根绳子穿越了,从记忆涌入的那一刻浑身不自在。看着身上的龙袍,头上的翼善冠,悲伤没有源头,两眼尽是绝望。
“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
崇祯是谁?
大明朝的亡国之君!
也是历代君王中,越努力越亡国的代表人物。
刚愎自用,善变多疑的性格缺陷,再加上对帝王之术一窍不通,亲手把大明送进了火葬场。
更悲剧的是,今天是崇祯十七年三月十日。
九天后,李自成攻进北京内城,崇祯帝在煤山上吊自杀...
随后吴三桂投降,建奴入关,李自成兵败。
往后三百年的历史,不仅是老朱家的耻辱,更是整个华夏的灾难。
在北京站稳脚跟的建奴一路向南,嘉定三屠,扬州十日......
伏尸千万,流血万里...
这哪是穿越,分明是灾难体验券!
朱连看向手中的绳子:“要不...现在吊死得了?”
不不不,好死不如赖活。
可是。
不自杀的话他能做什么?
此时的大明已是行将就木,朝堂贪腐,军无斗志,内有流贼,外有建奴,天灾不断,人祸不停。
崇祯耗时十七年都没能改变大明的的命运,他又能改变什么?
带着这个问题,朱连闭着眼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红色蟒袍的太监从大殿外小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爷,出大事了。”
崇祯缓缓睁开眼。
眼前这个中年太监叫王承恩,与写西游记的吴承恩只差了一个字。乃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崇祯最信任的人之一。
历史上崇祯上吊后,他将崇祯的尸体从树上放下来,整理衣冠后也自杀身亡。
忠心可鉴!
“莫要惊慌,讲。”崇祯把穿越时带来的绳子藏在身后,淡淡的问道。
那根绳子能时刻警醒他,不能扔。
王承恩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道:“是,皇爷。”
“有三...三件事。”
“宣府送来六百里加急塘报,流贼昨日深夜攻破宣府,直奔京师而来。总兵王承胤投敌;巡抚朱之冯,监军杜勋自缢尽节。”
王承恩略微停顿片刻,见皇帝没有任何表情继续说道:“定西伯唐通奉旨勤王,与监军太监杜之秩在殿外侯旨。”
“天津巡抚冯元飏差人送来一封密信。”
说罢,王承恩跪在地上双手将信举过头顶。
崇祯没有立刻拿起密信,反而皱着眉沉思。
这三件事中,有一件坏事,一件好事,还有一件不好不坏。
坏事是宣府(宣化)失守后,李自成进京的障碍只剩下一座居庸关。
居庸关守军不足两千,肯定守不住。
好事是天津巡抚的密信,他精通明史,早已知道了密信内容,随后打开信封扫了一眼。
内容果然与历史无异。
【陛下,今流贼犯境,京师兵力单虚,战守无一可恃。臣谨备海船百艘,率劲卒千人,身抵通州,候圣驾旦夕南幸。】
冯元飏怕京师守不住,准备了百余艘海船请求崇祯去往应天府。
至于唐通奉旨勤王,属于不好不坏的事。
早在三月初,崇桢便急调辽东总兵吴三桂、蓟辽总督王永吉、昌平总兵唐通、山东总兵刘泽清入卫京师,并号召在京勋戚官僚捐助饷银。
崇祯摇的这些人里,吴三桂和王永吉是一路人马,他们带着三十万军民从辽东浩浩荡荡的往回赶,三月二十二日才到达距离北京城一百公里的玉田地区,根本来不及救驾。
唐通来得快,投降得快。李自成刚到居庸关下,监军太监杜之秩就让人打开城门。唐通见大势已去便不再抵抗,麾下八千人全部投降。
刘泽清更狠,拒不奉诏!
崇祯随手把密信扔给王承恩,看着眼前这个最信任的太监,缓缓问道:“冯元飏让朕迁往应天府,你认为如何?”
“臣不敢说。”
“恕你无罪!”
“是!”王承恩咽了口唾沫,“臣以为,此乃上策!”
“理由呢?”
“臣领九门提督一职,今天早晨与李国帧总督碰面后得知,京城三大营在册八万人,有些被调走抗击流贼,有些吃了空饷,现在可用之人的不足三万,而且都是些老弱病残。”
“京师,大抵是守不住了!”王承恩仗着胆子,说出了实情。
“与其固守北京,不如迁往应天府,只要皇爷您在,咱大明还是那个大明。”
王承恩额头冷汗直冒。
换做平时打死他都不敢说,现在情况不同,流贼不日将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臣王承恩,斗胆请皇爷依冯元飏之策南迁!”
崇祯轻轻摇头,“朕不能走。”
“皇爷!”王承恩急的差点哭了出来。
崇祯没有怀疑王承恩的忠心,他摇着头说道:“京城遍布李自成细作,一旦南迁的消息传出,将不战自乱。届时他只需派出一支精锐骑兵向山东星夜进军,可陆路拦截,也可出海截断朕的南下之路。到时候朕将逃无可逃,守无可守。”
王承恩脑门开始冒汗,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无知和鲁莽。
“就算朕能顺利到达应天府,等于把北京拱手让给流贼。吴三桂北有建奴,南有流贼,他...能不降吗?”
“关宁军是我大明最后一支精锐,朕...不想丢。”
崇祯本不想多做解释,但王承恩大局观不够,需要培养才能成为他的臂膀。
王承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犹豫的说道:“可是......”
后半句话没敢说出口。
他不敢说也不能说,皇爷是天子之躯,肯定不会出事。
崇祯闭着眼,又思考了一会。
明末的水太深了。
东北有建奴,北方有鞑靼,西南有张献忠作乱,西部和中原被李自成的农民军搅得天翻地覆。土地兼并严重,国库空虚,文官集团党派内斗,军饷贪腐层出不穷。
再加上小冰河期严寒导致的粮食减产,各地干旱,瘟疫盛行。
怎么办?
良久,他缓缓睁开眼。
既然穿越到这个世界,肯定有办法改变历史。
不,历史已经改变了。
历史上的崇祯没收到这封密疏,由于他反复无常且多疑的性格,文武百官没有人愿意将这封密疏转达给崇祯。毕竟如果在逃跑途中被李自成的人发现,冯元飏和转达密疏的人会因通敌罪被处死。
一周!
三月十七日李自成攻陷广宁门,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扭转局面。
老天爷给了一周时间改变崇祯和大明的命运。
他站身吩咐道:“王承恩,朕说,你记”
崇祯眉毛皱了皱,三句话可谓滴水不漏,他终于领略到内阁首辅的厉害。
与此同时,也动了杀心!
作为穿越者,他何尝不知魏藻德的心思?
崇祯点点头,示意所有人回归本位。
他看着众人,目光渐冷:“众卿刚才所言,朕都听到了。有些人说的话是有理有据,有些人则是一派胡言!”
“光时亨,你说京师守得住,怎么守?说来听听!”
光时亨眼珠一转,说道:“京师有百万之众,召集十万百姓肯定能守住城池。”
崇祯阴沉着脸问:“如何召集?抓壮丁还是募兵?抓壮丁就不怕他们临阵倒戈吗?募兵钱从何来?军饷可以拖欠,粮饷呢?难道让百姓带着干粮守城?”
在崇祯皇帝一连串的问号攻击下,光时亨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钱粮是户部的事,臣只说策略。”
崇祯大怒:“好,朕现在就提拔你为户部尚书,你若是没有对策,朕就砍你的头。”
崇祯并非真正发怒,一个小小的给事中完全勾不起他的怒火。
他这么做是为了引魏藻德出手。
光时亨是小卒,他身后的魏藻德才是大BOSS。
光时亨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臣...臣也是为了朝廷。”
崇祯冷冷一笑:“光时亨你是聋子吗?朕已经封你为户部尚书,请说出你的对策!”
听到那个请字后,光时亨真的害怕了。大明朝没有几个活人能承受起崇祯的请字,有也不是他。
他跪在地上以头撞地:“陛下恕罪,臣不该在朝堂上胡言乱语,请陛下息怒!”
崇祯看着跪地求饶的给事中光时亨,心中仅存的一点怜悯也消失不见。
如果光时亨死不认罪,崇祯会因为他硬骨头而放过他。
毕竟大明末年的文臣早已没了风骨,好不容易出来一个,不能灭种。
可是,他的骨头也是软的。
崇祯摆手让光时亨退回本位,现在时机不到,一会再杀也不迟。
他扫视众臣,悠悠说道:“朕非昏君,自天启七年八月继位以来,天灾人祸不断!本欲中兴大明,奈何天不遂人愿。今流贼猖獗,建奴放肆,人心不稳,京师难守!”
“朕,很失望。不止对自己,对你们也很失望。”
“臣等该死,上不能与君分忧,下不能解百姓离苦。”内阁首辅魏藻德跪倒请罪。
事可以不做,但样子该做还是得做。
“臣等有罪!”众臣跪倒一片。
“都平身吧。就依李邦华之计,太子,永王,定王,六宫内眷以及内臣百官等少数人随行,其余人等与朕固守京师,等待勤王之师。至于去往南京的官员名单,就由李邦华来拟定吧。”
崇祯早就想明白了,无论历史还是现实,摆在他面前有且只有三条路。
守,逃,谈!
首先排除逃。
一旦南逃,后果不堪设想。
天子守国门的承诺变为一纸空谈;辽东几十年,无数男儿血染疆场,成为一场游戏。
更重要的是,千里勤王的吴三桂会陷入两面夹击的境地。如果他像历史上那样投降建奴,历史的悲剧可能会重演。
届时崇祯不但对不起朱家先祖,对不起战死沙场的英灵,更对不起涂炭的生灵。
其次排除和谈。
有明一朝,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他不能坏了底线。
最终答案:守。
历史上崇祯耗时十七年都无法拯救大明,一周时间他更做不了什么。
当下唯一能做的是守住北京。
只要李自成攻不进北京,大明的基本盘就还在,历史或许可以重新书写。
“陛下圣明,臣等谨遵圣旨!”李邦华带领三十多个官员下跪领旨。
支持李明睿的官员们见状,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也纷纷跪地领旨。
皇帝把随太子出行的大臣名单交由李邦华拟定,说明什么?
说明李邦华已经在悄无声息间受到了重用。
想去应天避难,必须向李邦华站队。
眨眼间,朝堂半数官员跪地接旨。
魏藻德脸色凝重。
对他来说,上策是把皇帝皇子全都留下献给李自成。
只要逼迫崇祯下了退位诏书,就是天大的功劳,李自成也会给他升官加爵。
但若是让太子跑了崇祯留下死守北京,事情就复杂了。到时候不但没有功劳,反而会被特殊针对。
他早就听说,大顺对待没功劳的明朝官员非常残忍。
投名状没了,他心里没底。
政治游戏的规则是少数服从多数,现在皇帝和大部分官员都同意太子南迁。
这件事已经无法逆转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换做平时崇祯肯定会犹豫不决,要么召内阁后殿商议,要么回宫后左思右想。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竟然在朝堂上做了决定!
“陛下!”魏藻德试图唤醒曾经那个犹豫不决的崇祯。
“朕意已决!”崇祯一口回绝魏藻德,继续说道:“去往南京的官员务必认真辅佐太子,留在京师的全力协助朕,一起抗击流贼!”
“是!”四十多个官员同时回应。
“现在说第二件事。”崇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刚才朕让人算了算,京营守军的饷银,加上募兵的钱,有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缺口。”
“现国库空虚,无钱可用。都说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为了抗击流贼,众卿想想办法!只要凑得百万白银,就能守住京师!”
文武百官非常默契的同时低下头。
关于银子的话题从崇祯元年一直延续到崇祯十七年,国库每年收的钱入不敷出,如果没有万历一朝攒的内帑钱,军饷早就不够了。
皇上让他们凑钱,怎么凑?去哪凑?
如果能凑到钱,大明朝也不至于被一伙流贼搅得天翻地覆。
见众人不说话,崇祯假笑道:“既然众卿没有办法,朕倒是有个主意!”
“请万岁明示!”内阁首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第一时间和皇帝打起了配合。
“捐钱!”
在场的文武官员继续沉默,老套路了,自崇祯十六年起捐了不知多少次。
“众卿有没有捐银子的?捐银者升官加爵!”崇祯表面上着急,内心是另一种想法:众卿,朕给你们机会了,你们把握不住可别怪朕!
李邦华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清楚,崇祯要动手了。
“臣李邦华,万历三十一年入仕为官,家里的一分一毫都来自朝廷,现朝廷有难,臣愿将家产悉数奉上,以助剿贼。”
“好!李邦华忠心可鉴,朕大大有赏!”崇祯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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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朝廷律例,臣在屋中烤火符合规矩。”
王德化以为崇祯是故意生气,和他打配合收买人心。这样一来他既没有犯错,皇上也通过关心守军收买了人心。
崇祯笑了。
笑王德化冥顽不灵,笑他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是德胜门的守城太监,朕问你德胜门有多少守军?弓弩兵有多少?火器兵又有多少?滚木礌石火药弹丸存于何处?”
“还有,城墙上有多少门火炮?又有多少火铳?火炮最远能打到哪里?位置可有标记?”
一连串的问题从崇祯口中说出,不但王德化被说蒙了,就连范景文和负责守城的兵士也被镇住了。
他们从来没想到崇祯皇帝竟然会说出这些详细且专业的话。
炮兵是个相对专业的兵种,炮口角度,装药量,弹丸重量,都会影响火炮射程。
守城前炮兵需要测试出最大射程,然后在地面做标记,一旦敌人进入射程就能立刻开炮了。
王德化根本不懂这些,他支支吾吾的看向范景文,随后想问身后的守城士兵。
崇祯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冷笑一声:“来人,将王德化从城墙上扔下去。”
“皇爷...奴婢错了!”王德化终于意识到皇上的意图,他双膝跪地,上半身趴在冰冷的城墙土上,不停地求饶。
“皇爷饶命啊!”
“奴婢知罪了皇爷,这次就饶了奴婢吧...”
崇祯摇头:“如果朕饶了你,其他人会继续模仿你。反正罪不至死,你说对不对?”
王德化脸色惨白如纸,跪在地上一脸茫然。
“来人,将王德化从城楼上扔下去,杀一儆百!”
守城的士兵早就受够了王德化的指指点点,一个千总亲自动手,与另外三人抓起王德化四肢,四人同时用力将王德化从城墙上扔下。
“啊...!”
砰的一声,惨叫声嘎然而止。
王德化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摔下,摔成一滩血水。
城墙上的士兵们无不动容,他们偷偷看向崇祯,眼睛里写满了忠诚。
范景文跟在身后全程一句话没说,此时内心只有震撼和钦佩。
眼前这位皇帝,用一个太监的性命换来了整个城门守卒的忠诚。
而且他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士兵守城,好像什么都知晓。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皇帝吗?
崇祯看着城墙下的血水吩咐道:“王国兴。”
“臣在。”
王国兴原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在李若琏胜任指挥使后补了他的缺,另一个指挥同知的缺一直空着(锦衣卫设一个指挥使,两个指挥同知,两个指挥佥事。)。
“通知所有守城太监,即日起立刻回宫。守城之事全部交由京营总督,朕不会再派太监监军。”
“遵旨。”
范景文立刻下跪:“陛下不妥啊!守城之事关系重大,最好有内廷监督。”
“不需要,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各城门守将提前准备土石,流贼兵临城下时用土石封堵城门洞。”
随后半天时间里,崇祯分别观看了火炮,佛朗机炮,鸟铳,弓弩测试射程。
不测试还好,经过测试崇祯发现了问题。
火器发射速度太慢!
以火铳为例,第一次发射时先从铳口装火药,装药量全凭感觉。装好后用长杆将火药压实,再将用纸包裹好铅丸塞进铳口,再次压实,最后点火发射。
第二次发射时多了一个步骤,需要用铁刷清理火铳内部的火药残留。
发射几次后还要给火铳降温,否则火药装进去会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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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崇祯的祖父是谁?
明神宗朱翊钧,年号万历。
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也是最财迷的皇帝,没有之一。
若是说其他皇帝,这帮大臣们肯定不信。这事放到万历身上,没有几个不信的。
毕竟民间早就把万历皇帝在皇宫里藏钱的事传的神乎其神。
魏藻德第一个反应过来,虽然他们对怪力乱神的说法很是敬畏,但没有做实的事不能当真。
“陛下,不知银子藏在何处?”
崇祯扫了他一眼,转身对王承恩说道:“王承恩,养心殿后面有一处地窑,银子就埋在里面。你马上安排人去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遵...遵旨!”王承恩非常激动,此时的他早已忘记了皇宫礼节,一路小跑的冲了出去。
随着王承恩离开,皇极殿内陷入到短暂的安静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
崇祯坐在龙椅之上,内心淡定。
万历藏得这二百万两银子,史书上有记载,只是崇祯不知道而已。
他为什么不知道?
这在历史上是个谜题,解不开。
养心殿距离皇极殿不到五百米,王承恩把附近所有的太监,甚至锦衣卫都招呼过去刨地。
不多时,王承恩捧着一锭银子笑着跑了回来:“皇爷,按照您的吩咐果然在养心殿后面的地窖里挖出了银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量,但粗略估算至少百万两以上!”
哗...
朝堂一片惊呼之声。
这不仅仅是银子的事,还涉及到鬼神之说。
古人都是迷信的,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承恩立刻跪倒在地,先是对着天空虔诚的伸出双手,随后重重的磕头并说道:“天佑大明,吾皇圣明!”
在他的带动下,一众朝臣纷纷下跪。
“天佑大明,吾皇圣明!”
不等众朝臣起身,崇祯指着王正治的鼻子说道“王正治,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王正治已经懵了,这些银子如同一把尖刀扎进他的心脏,让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他跪在地上求饶:“臣有罪,...臣自愿捐出全部家产,求陛下饶了臣一家人。”
“什么罪?”
“臣有贪墨之罪!”
崇祯冷笑,“朕给过你机会!”
“请万岁息怒!。”
“陛下!王侍郎一时糊涂,请陛下饶了他。”
“陛下息怒,王侍郎不该贪恋钱财,更不该欺骗陛下。请陛下看在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了他吧。”
见崇祯要对王正治下手,魏藻德,张缙彦,朱纯臣纷纷下跪求情。他们十分清楚如果王正治被治罪,后面倒霉的就是他们。
在他们的带动下,半个朝堂的大臣都跪下了。
随着求情的人越来越多,崇祯心中的愤怒也越来越难以平息。
这些书生口口声声为了大明,干的事却一心为己。
韩非子在《五蠹》中说过,破坏国家的五大蛀虫里,学者排第一。
学者中以儒生为最。
儒家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吗?
不!
是双标!
他们嘴里喊着这些口号,干的事却截然相反。
因为最终解释权在他们手中。
以袁崇焕为例,他不但取得了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甚至在崇祯二年解了京师之围。
这份天大的功劳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能封侯。
结果呢?在朝堂上受到弹劾,最终被凌迟处死。
儒家口中的仁呢?义呢?
怎么不见他们为袁崇焕求情和稀泥?
这件事发生后,君臣之间,尤其是皇帝和武将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不稳固。
就算袁崇焕该死,也不该那个时候死。
朝臣们都知道这个理,但就是不说,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杀了他看似维护了皇权,实际绞杀的是武将们的忠心。
国家税收靠农民,征战沙场靠士兵。
然而。
朝堂上没有,也不欢迎农民和士兵。
于是农民想尽办法不再种地,士兵也不愿从军征战。
国力开始衰退。
明朝能灭亡,一半责任是封建王朝的客观规律在作祟。另一半责任由崇祯和这些儒生五五开!
而且。
崇祯十分清楚这些人并不是真心认错,只是为了苟活。
想清楚这些,崇祯怒道:“王之心!”
“臣...臣在。”
王之心正站在旁边看热闹,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他谨慎地用眼角余光看向崇祯,见对方的怒意不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
“去,陪着吴指挥使一起去。把朕刚才念过名字的官员都查一遍,凡与所说不符者,不用请旨,直接抄家拿人。你们互相监督,务必核实清楚,抄没的家产交于户部。如有袒护错漏,就地正法!”
“是...是!”王之心哆哆嗦嗦的磕了个头,跟在吴梦明的身后飞速逃离皇极殿。
他有种预感。
当年扫除魏忠贤的那个崇祯又回来了。
不,比之前还要狠。那次只针对魏忠贤的阉党,这次皇上针对的是所有人!
他庆幸自己捐钱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因为他的家产还有很多。
随着吴梦明和王之心的背影消失,崇祯终于松了口气。
关键时刻还得靠锦衣卫和东厂。
明朝皇权并不是一家独大,在很多方面都会受到辖制。
以军队为例。
京师除了勇卫营,崇祯能独自调动的军事力量只有锦衣卫和东厂。
其他的军队调动需要几个关键手续。
首先皇帝需和内阁商议完毕,内阁拟出圣旨,内阁和司礼监分别盖章签字。
然后内府御马太监拿着圣旨信物去往兵部调兵。
兵部确认无误后按照旨意配齐人员和物资,随后移交五军都督府。
某位都督确认无误后领兵作战。
中间少了任何一个环节,其他部门都不会理睬。这也是太监即便权势滔天,也无法造反的重要原因。
他们的权利再大,也大不过皇权。
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太监更做不到。
看着吴梦明和王之心远去的身影,王正治绝望了。
他想不明白崇祯为什么突然变了性格。之前是优柔寡断,现在是快刀斩乱麻。
他茫然的看着内阁首辅,把希望放到了他身上。
崇祯说的很清楚,被点名的官员都会查。
这些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
有内阁首辅魏藻德;成国公朱纯臣;兵部尚书张缙彦;工部尚书范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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