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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谢长渊小说

云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城,王府。“太医,我家王妃怎么样?”年迈的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叹了叹气,“没完没了的抽血,王妃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恕老夫直言,再这样下去,恐时日无多。”云芷默默的看着自己苍白的、遍布各种新老伤痕的手腕。

主角:云芷谢长渊   更新:2022-09-11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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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芷谢长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云芷谢长渊小说》,由网络作家“云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王府。“太医,我家王妃怎么样?”年迈的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叹了叹气,“没完没了的抽血,王妃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恕老夫直言,再这样下去,恐时日无多。”云芷默默的看着自己苍白的、遍布各种新老伤痕的手腕。

《云芷谢长渊小说》精彩片段

京城,王府。


“太医,我家王妃怎么样?”


年迈的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叹了叹气,“没完没了的抽血,王妃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恕老夫直言,再这样下去,恐时日无多。”


云芷默默的看着自己苍白的、遍布各种新老伤痕的手腕。


她今年不过十九,就已经落得一句时日无多了吗......


闻言,丫鬟薄绿的声音染上哭腔:“太医,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求你救救我家王妃吧!”


“如今老朽能做的,也只有先用药吊住王妃的命。这段时间,王妃切记,定要停止取血,按时服药,兴许还能保下三年寿命。”


云芷心神恍惚。


若是停止取血……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粗暴的踹开。


谢长渊冲进来,直接拉起云芷,急切道:“快,婉荷发病了,随我去取血救人!”


云芷手腕被他拽的发痛,却也咬牙隐忍下来。


薄绿见状,想起方才太医的诊断,慌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哭边磕头:“王爷,王妃身子已经很虚弱了,万万不能再继续取血了,求您看在王妃是您发妻的份上,可怜可怜她吧!”


“您要抽就抽我的血吧!我有血,我有很多血!”


她磕头磕得用力,不一会额头上就血肉模糊。


“阿绿,快起来!”云芷挣扎着下床去扶她。


谢长渊冷眼看着这一切,丝毫不为所动,“就抽一点血,又能虚弱到哪里去!更何况,就你还不配给婉荷取血,只有九阴之人的血方能为婉荷治病。”


陶婉荷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需要用九阴之人的鲜血做药引子服下,才可治病。


而云芷,就是世上唯一的九阴之人。


薄绿哭着摇头,拼命拦着云芷不让她走。


何止是一点血,这是每日每夜都要抽!王妃手腕上的刀痕,连她都看得触目惊心,泪流满面,身为王妃的丈夫,王爷他又怎能狠得下这份心。


明明王爷以前是很宠王妃的,两人耳鬓厮磨,好不恩爱,可自从那陶婉荷住进府中,一切都变了!


谢长渊急着要血,直接一脚将薄绿踹倒在地,拔剑横在她颈间,厉声道:“再不滚,我杀了你!”


“不要!”云芷失声大叫,慌忙扑过去,“谢长渊,我跟你去,我现在就去!不要动阿绿!”


她颤颤巍巍的快步走出门,无人察觉她隐藏在袖中的双手不断发抖。


云芷跟着谢长渊来到一处种满桃花的府院,她咬着白布巾,眼睁睁看着谢长渊熟练的将她那遍布刀痕的手腕用力割开,温热鲜血缓缓流出。


看着云芷放完血,那些鲜血立马被太医制成药丸后,谢长渊的表情才缓和一些。


“婉荷,吃药了。”他语气罕见的温柔。


坐在床边的陶婉荷蹙眉,“谢长渊,太苦了,血腥味还没散。”


“乖,吃完药我再给你拿蜜饯来,你先乖乖吃药好不好,别让我心疼。”谢长渊小心翼翼的哄着她。


两人浓情蜜意,没人理会角落处痛得浑身冒冷汗的云芷。



太医取完血后就迅速去给陶婉荷熬药了,没一个人发现云芷的手臂还在潺潺流血,也没人关心她一句,问她疼不疼。


她呆愣愣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房里这一幕,哪怕已经目睹多次,可再一次看见,心脏仍然会感到一阵刺痛,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曾几何时,谢长渊这样的温情,只属于她。


云芷乃是黎国公主,一年前,黎国突然被一个蒙着面具的王爷率领十万铁骑踏破,她眼睁睁看着父皇母后、兄长,熟悉的宫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斩杀,那一夜,她国破家亡。


本以为自己也要成为刀下亡魂,是谢长渊救了她。他不仅把她带出了黎国皇宫,一路上更是对她嘘寒问暖,悉心照料。


再后来,他娶她进门,日日宠她,送她许多东西讨她欢心。


在她染了风寒的那次,谢长渊也像今日这般,昼夜不歇的守候在床边,用蜜饯哄她吃药。


可是不到一年,谢长渊就变心了。


他开始整夜不回,宿在外面,对她的态度慢慢变得冷淡。


云芷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后来,便从下人口中得知谢长渊带陶婉荷回府,贴身照顾的消息。


整座王爷府议论纷纷,都说王爷要娶陶婉荷。


那晚云芷做了噩梦惊醒,派薄绿去请谢长渊来看看她,一整晚都没人来。


之后的日子里,云芷的东西,都是隔壁陶婉荷挑剩下的给她。


谢长渊曾对她说:“阿芷,你要懂事,这次我外出打仗,是婉荷救了我,她对我有恩情,我不得不娶她。”


当时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曾答应过她,此生只她一人。


可这个星光下许下的诺言,如今竟连许诺人都忘了。


谢长渊,我没多长时间可活了,你知不知道……


云芷垂下眼帘,捂着手臂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一地,她能逐渐感受到身体渐渐虚弱,体温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凉。


快要回到小院时,她两眼一黑,终于忍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等云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薄绿守在一旁,见她醒了,惊喜道:“王妃,您终于醒了!阿绿去给您熬药。”


薄绿很快端着药碗过来,一勺一勺喂给云芷,哽咽的哭诉,“王爷怎能如此绝情,当初许诺的一生一世现在全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才不到一年,就带了别的女子回府,对您却漠不关心......”


“王妃,整个王爷府的下人和医师都被派去碧荷院照顾陶婉荷了,连个为你疗伤的人都没有!”


陶婉荷有自己专属的院名,紧紧挨着谢长渊的主院而居。而云芷则被遣在柴房隔壁的偏院。谁是王爷心上人一看便知。


云芷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嗓子沙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喉间满是浓烈的铁锈味。她捂着唇,咳了两声,呕出一口血,如落梅般星星点点的洒在被褥上。


“王妃,你的手!”



云芷捂唇咳嗽的时候,手臂从袖子里滑落出来,薄绿这才发现,云芷的手臂上,伤口割得极深,已经到了深可见骨的地步!


只是用纱布包扎根本不管用,必须赶紧找太医来止血才行,否则血都会流干!


“王妃,我去找太医,等我!”薄绿说完,放下药碗,跌跌撞撞的跑出门。


云芷想拦住她,可惜她跑得太快,自己又开不了口,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只好作罢。


然而过了许久,云芷都没有等到薄绿回来。


她频频望向门口,最终还是敌不过自己内心的焦急,一咬牙,强忍着手臂剧痛下床。


云芷一瘸一拐的来到主院,还没等跨过门槛,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鬟拖下去杖毙!”


是谢长渊!


紧接着,薄绿的求饶声回荡在大院里,“王爷,求您了,处罚奴婢之前,您先让太医去看看王妃吧!她真的流了很多血,快要不行了!”


“她之前取血多次,怎么就没事?”谢长渊面色冷得可怕,“怎么,她如今也学会合起伙来做戏给我看了?”


“你多番顶撞本王,如今更是私闯府院,扰了婉荷清净,再有下次,哪怕你家王妃在,也是一样的下场!来人,把她拖出去杖毙!”


云芷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急匆匆冲进去,大喊:“等一下!”


一进门,她就看到谢长渊怀中抱着陶婉荷,两人视线齐刷刷的往她身上看去。


尽管有心理准备,云芷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口一窒。


她咬咬唇,行了礼,“王爷,不知我的侍女做错了什么,你要杖毙她?”


谢长渊冷笑一声,“她不顾礼数强闯碧荷院,吵到婉荷清净!我王府容不下你那个不知尊卑是何物的丫鬟!云芷,我看你是越发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云芷脚下一个踉跄,脸色越发苍白,她是什么身份,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刚要开口,他怀里的陶婉荷就扶着脑袋痛呼出声:“王爷,我的头好痛.....”


“婉荷!”谢长渊一急,猛地将她抱起来,“太医!”


太医把过脉后说:“陶姑娘目前身体尚未恢复,建议静养。”


陶婉荷抓着谢长渊的衣襟,露出一抹虚弱的笑,“王爷,太吵了,我想静一静……”


谢长渊看向薄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拖下去行刑!”


“不要!”云芷连忙哀求,“王爷,阿绿她已经知错了,求您饶了她这一回!”


就因为陶婉荷一句话,他就要处死与她相依为命的薄绿!


薄绿是唯一一个在她身边的黎国人了,她对她有多重要,他不会不知,曾经他还戏说,以后会为她给薄绿找一个好归宿,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谢长渊蹙了蹙眉,脸上冷意仍在,“丫鬟不教,主子的过。云芷,你若真想让我放过这贱婢,便去院外给婉荷磕上一百个头,再跪上一天一夜,我可以考虑饶她一命!”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薄绿更是瞪大了双眼,疯狂挣扎,边哭边大喊:“王妃,不能跪!你是黎国公主,你是公主殿下啊!”


是啊。


谢长渊你难道忘了吗?我是......黎国的公主。


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黎国最耀眼的珍宝。


就算脊梁骨被打断,也绝不会向一个小小的陶婉荷低头。


她看向薄绿,忽然惨然一笑。


可是,黎国公主早就死了啊。


现在只有一个曾死心塌地嫁给谢长渊,一年没过却伤得伤得体无完肤的云芷。


薄绿是她唯一的家人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薄绿死。


“望王爷说话算数。”


云芷惨然一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掀开薄裙,噗通一声,缓缓跪在了地上。


薄绿失声大叫,“公主!不要!求你了,让薄绿死,让薄绿赴死吧!”


她哭得快要断过气去,在侍卫的手下疯狂挣扎着,“王爷,你不能这么对公主,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啊!”


云芷跪下后,开始一下接一下的用力磕头。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


活活把自己额头磕得血肉模糊!


她的手腕还在潺潺流血,很快鲜血染红了地砖,满地都是云芷的血。


她丝毫不顾疼痛,看着那满地的血,却忽然想起新婚夜,谢长渊要来掀她盖头,她起了逗弄的心思,拉住盖头不让他掀。


“掀了这盖头,我可就是你的新娘子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谢长渊握住她的手,嗓音低沉中又带着些许郑重,“怎会反悔,能娶到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我谢长渊此生,定将你好好呵护在手心,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辈子都被娇养长大,做我一个人的公主。”


当时她听着这话,心里甜蜜得不行,“若你以后遇到更称心的女子呢,哪里还能想得起我来。”


他温温柔柔的掀开盖头,“那便是我负了你,便叫我万箭穿心而死,不得善……”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捂住了他的嘴,“不准胡说,你若负了我,我才不让你死呢,到那时,我便会偷偷离开,我离你离得远远的,与你恩断义绝,死生不复相见,叫你再也找不到我。”


当日誓言,一语成箴。


看着磕了一地血的云芷,谢长渊眉心一跳,莫名的有些烦躁。


不知为何,明明云芷按照自己的要求下跪磕头,他却并不怎么高兴。


谢长渊安抚好了陶婉荷,便冷冷扫了一眼仍在磕着头的云芷,拂袖离去。


临走前,他还特意吩咐,不许任何人给云芷送饭。



夜凉如水,天空开始下起小雪,寒冷刺骨。


云芷就这么跪了一夜,天还没亮,就晕倒在一堆积雪里。


书房内,谢长渊听了侍卫汇报云芷的消息,噌的一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云芷,他的心脏竟不由得钝痛了一下。


“叫太医过来。”谢长渊沉声道。


紧接着,他过去抱起云芷,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体,实在是太轻了——仿佛一具空壳。


谢长渊把她抱到床上,太医诊了会脉,忽然道,“王爷,夫人有孕了!”


谢长渊怔住,“她怀上了?”


“是,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


谢长渊看着云芷苍白的脸,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等云芷醒后,便看到谢长渊守在她床边,垂着眸思绪沉重,不知在想什么


谢长渊听到动静,握住她的手,语气关切,“阿芷,你醒了,可觉得舒服一些了?”


云芷轻咳两声,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谢长渊忽然对她示好,但之前的事,她还是觉得很委屈。


谢长渊却握住她的手不松,“太医说,你怀孕了,阿芷,我们有孩子了。”


什么?!


云芷猛地转头,双手无意识的抚摸上微隆的小腹。


她有孩子了!


黎国,有延续的血脉了!


谢长渊见她仍不愿和他说话,也不恼,低低叹了口气,“之前的事都是我错了,我认错好不好,你别生气,好好把孩子生下来,阿芷,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云芷什么也没说。


她并不愿意原谅谢长渊,但她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黎国血脉的延续。


而自她有了孩子,谢长渊的确履行了他说的,对她像从前一样百依百顺。


时不时有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就给云芷送去。


经常得了空,就来陪她说话,亲手把药吹凉了喂她。


珍贵补品如流水一般送入云芷那里,她的身子也在太医的极力调养下恢复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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