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世叔,县尊大人,吉时已到,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礼仪活动了?”
经他这一提醒,三人这才想起在宴会之前,还有个文人雅士的礼仪呢。
“雍儿,这次你选的是什么啊?”
祁老爷子似乎很宠爱这个幼子,满脸溺爱笑问道。
那位祁家少主眉宇一展:“回父亲的话,我们商议的是投壶。”
“投壶?”
祁老爷子、杨参议、刘县尊俱都是一愕。
他们没想到,宴前礼仪活动,竟是投壶。
一旁的赵麟,有些疑惑道:“蔡师,投壶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祁老爷子、杨大人、刘大人一副迟疑的神色?”
投壶,源于春秋战国,是士大夫们宴会前的一种礼仪活动。
可谓是古之有之,一直盛行至今,久经不衰。
按理说,如此高雅的礼仪活动,几位大人不应该迟疑的。
正当赵麟疑惑的时候,蔡举人、方举人却是一脸的无奈,低声道。
“真是可恶至极,他们这是针对你的。”
这下赵麟更懵了,投壶为何是针对自己啊?
一旁的马秀才却是叹了口气,解释道。
“投壶,是士大夫们的宴前高雅活动。可你要知道一个限定的词,是士大夫和他们的子弟。”
他怕赵麟还不理解,便道:“通俗来讲,权贵士族子弟,从小就耳濡目染,十分擅长这项礼仪。”
这下,赵麟终于弄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
正如这位马秀才所言,出身穷乡僻壤的贫寒读书人,哪里有机会接触这样的高雅活动?
很多贫寒士子在功成名就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投壶,连具体操作都不会,又怎能有赢得的机会?
要知道这样的高雅礼仪活动,都是有彩头的。
现在这位祁家少主突然发起投壶活动,这很明显就是针对自己这样的贫寒读书人。
赵麟环顾四周,猛然发现自己衣着还真是最为寒酸的。
不对啊,不是有个比自己还要寒酸的哥们吗?
他去哪里了?
祁家少主和“汴州四秀”李凡,嘴角挂着笑意,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呵呵,他不是名望隆重吗?不是文曲星吗?今日就让他丢尽脸面。”
“哈哈,李兄,还是你有谋略。高,实在太高了。你看到没,那人已经开始慌张,吓的四处张望了。”
投壶,无论是赵麟还是原主的记忆,都对这项高雅的礼仪有过了解。
但要说起具体操作,却是懵懂。
前世、今生都未曾接触过。
正如马秀才说的那般,这项礼仪活动,自春秋战国流传至今,已有两千年的历史。
在士大夫们的宴会上,此项礼仪十分盛行,久经不衰。
可也仅限出身望族的士子阶层。
寒门、贫寒士子,为了读书,一两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使用,谁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玩投壶?
按理说,要参与这样的礼仪活动,定会让赵麟胆战心惊,面露窘色。
可他非但没有一丝的畏惧退缩,反而露出了一副跃跃欲的兴奋神色。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蔡举人。
这小子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投壶的玩法?
投壶,可不仅仅是礼仪,它还是蕴含竞技性质的娱乐。
换句话说,参与者是要有彩头的。
如此才能激发竞技者的胜负欲,同时活跃宴会的气氛。
参与这样礼仪的人,非富即贵,彩头可想而知。
看着布置场地的祁家奴仆,方举人皱了皱眉,好心提醒道:“赵小友,一会若他们邀请你的时候,我建议你以身体不适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