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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起篓子正准备打道回府,头顶突然传来几声细脆优雅的鸟叫。抬头一看,两只蓝羽白肚、长得像燕子一样,却又比寻常燕子体型小许多的怪鸟掠空飞过。“这不是爹爹提过的金丝燕吗,金丝燕的窝可是好东西!不知它们的窝筑在哪里,要是能拆几只回来,炖给阿修吃了,对他的病准有很大帮助。”
主角:赵锦儿秦慕修 更新:2022-09-13 0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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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锦儿秦慕修的其他类型小说《媳妇儿是个小锦鲤》,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背起篓子正准备打道回府,头顶突然传来几声细脆优雅的鸟叫。抬头一看,两只蓝羽白肚、长得像燕子一样,却又比寻常燕子体型小许多的怪鸟掠空飞过。“这不是爹爹提过的金丝燕吗,金丝燕的窝可是好东西!不知它们的窝筑在哪里,要是能拆几只回来,炖给阿修吃了,对他的病准有很大帮助。”
赵锦儿见大嫂和大娘不但没等她,还走得更快了,转眼就在山脚没了踪影。
不由奇怪:我嗓门不够大?
好在在家时也经常进山挖野菜,轻车熟路的,赵锦儿紧了紧篓子,便独自进山了。
山边边的菌子木耳野菜都叫人打光了,赵锦儿就沿着村民踩出来的小道往里头走,走了好一会,一棵灰灰菜都没找到。
不由感慨,小岗村的人也太勤快了,怪不得十里八乡都愿意把女儿往这里嫁。
赵锦儿想着这样不行,得往人没去过的地方才能有收获,便往一个没有被踩过的方向转去。
怕回来找不到路,摸出小刀,隔一段儿就在树上做个记号。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这回没走一会,就发现了一大片荠菜。
赵锦儿欣喜不已。
荠菜可是好东西,凉拌清炒包饺子都是极美味的。
吃不掉还能拿到镇上卖呢,那些不种地的城里人,就爱吃这么一口野味。
赵锦儿蹲地上就开始挖,她身子灵巧,手脚也麻利,挖了一个多时辰,就把篓子装满了。
边边角角还剩了一些,便放过了,留着养老结种,过些日子说不定又能长起来一地。
背起篓子正准备打道回府,头顶突然传来几声细脆优雅的鸟叫。
抬头一看,两只蓝羽白肚、长得像燕子一样,却又比寻常燕子体型小许多的怪鸟掠空飞过。
“这不是爹爹提过的金丝燕吗,金丝燕的窝可是好东西!不知它们的窝筑在哪里,要是能拆几只回来,炖给阿修吃了,对他的病准有很大帮助。”
赵锦儿便追着燕子想去寻一寻,追了一会,头顶的树越来越密,都快瞧不见天日了,金丝燕也没了踪影。
回头一看,才发现跑了老远,记号也忘记做了。
赵锦儿不由有些害怕,毕竟是座生山头,可千万别迷路了。
也不敢再追燕子了,转身就往回走。
谁知越心急越坏事,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刚才挖荠菜的地方,更别提之前留的记号了。
头顶的树是越来越厚,之前还能看到点儿太阳,这会儿只有树叶缝里透进来一点光。
真迷路了!
赵锦儿急得团团转,既不敢进也不敢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都怪自己,应该听阿奶的话,在山边随便捡捡就算了,干嘛要逞这个能?
为了这么一篓野菜,万一真碰到熊瞎子赵锦儿不敢往下想。
爹爹从前教过她,这种时候,不该再乱跑了,找棵树爬上去,等人来救才是正确方法。
虽然很怕回去挨骂,但也没有别的法子,赵锦儿找了棵不太容易爬的大树,以防豺狼虎豹也能跟着上树,蹭蹭爬了上去,瑟瑟发抖的等着家里人来找。
听他这么一说,秦老太也不生气了,反而同情不已,“孙子生病了?那得抓紧治!我家孙子也是小时候害病耽搁了,现在身子骨总是不如人。”
“谁不这么说呢,可咱们庄稼人,一年到头混个温饱就不容易了,谁有余钱看病呐?“
老汉一听,浊泪两行,“得了病还不是能扛则扛,扛不住一张草席了事。可怜我那小孙子,投到我们这穷家来,要是在大户人家,哪里会拖成这样!”
说着又开始赶羊,“快起来!今儿别说下跪,就是哭都没用!你的命重要还是我孙儿的命重要?”
赵锦儿朝羊一看,惊得目瞪口呆,这羊还真的两眼流泪,哭得不要太伤心!
它好像把赵锦儿当成了救命稻草,跪也是朝着赵锦儿跪,哭也是对着赵锦儿哭,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锦儿。
一只羊也能哭得这么梨花带雨!
赵锦儿鬼使神差的就问道,“大爷,您这羊准备卖多少钱?”
秦老太看她一眼,这丫头该不会是要买羊吧?
老汉见赵锦儿问,连忙道,“就卖一两,我家这羊通人性哩,又能看家,又能下奶,年年还能薅两斤羊毛,真想吃肉,宰了也是头肥羊。要不是孙子生病,我是打死舍不得卖的。”
羊听着老汉夸它的时候,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一副与有荣焉的傲娇样儿。
听到最后说它宰了也是头肥羊,眼泪又吧嗒吧嗒的直掉。
赵锦儿朝羊又打量了两眼,不太相信一头羊有这么多功能。
而且它蔫了吧唧的,除了肚子不自然的蓬蓬鼓,也没看出哪里肥了。
羊对上赵锦儿的眼神,连忙发出几声呜咽,“咩~~咩~~”
好像在说,小姐姐,救我,救我啊!
赵锦儿实在受不了它这可怜样儿,小声对秦老太问道,“奶,我能买它吗?”
秦老太觉得这么一头又老又瘦的羊不值一两银子,可又同情老汉的孙子,便道,“你想买就买吧,银子交给你了,就由你自己做主。”
赵锦儿便背过身去,从腰包掏出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银子,摸出一块,颤着心肝儿递给老汉,“喏。”
老汉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真能掏出银子买羊,高兴道,“小姑娘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听到赵锦儿买了头羊,秦珍珠第一个跳起来。
“啥?一两银子买头老羊回来?脑子被门挤了吧!一两银子可以买三石米,够咱家七八口人吃小半年了!败家也没有这么败的啊!”
秦老太瞪了她一眼,“银子是你三嫂自己挣的,败你的了?”
秦珍珠不服气,“老秦家又没分家,三嫂挣的银子也该交到娘手里供家里开销啊!”
他敛起眼底的滔天讶意,沉默片刻。
认真道,“你要是第一次看到未来的事情,或许还是幻觉,但有珍珠的事在前,恐怕这次也是真的。”
赵锦儿又惊又怕,两只小手捂住嘴巴,“这可怎么办?收不到庄稼,庄户人家不就得张着嘴喝西北风?”
秦慕修朝赵锦儿招了招手,赵锦儿走到床边。
“坐下。”
赵锦儿除了每晚窝在他脚头睡觉,还没这么青天白日的和他坐在一起过,颇有些害臊。
秦慕修却又朝她靠近了点,直接凑到她耳边,“我有个主意,或许有用”
男人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耳边,赵锦儿羞得面如泼霞。
秦慕修没看见似的,“明白了吗?”
赵锦儿红着脸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找吴半仙。”
吴半仙是小岗村乃至十里八乡都有名的神棍,赵锦儿扫把星的名头跟他比起来就是芝麻对西瓜,小巫见大巫。
这几日,他早发现天现异象,是大灾的兆头,只不知这灾在哪里。
而眼前的小姑娘告诉他:马上要下冰雹,会把地里的庄稼全都砸坏。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眼生?”
赵锦儿道,“我是秦家新娶的三房媳妇。”
吴半仙了然,“哦,他家啊。你又是怎么知道要下冰雹的?”
临走前秦慕修叮嘱过,跟吴半仙可以说真话,赵锦儿便把自己能看到未来的事告诉了他。
饶是吴半仙见多识广,还是大吃一惊。
“我家阿修说只消告诉半仙,半仙会想办法。”
吴半仙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又一脸懵逼:秦家三小子不是痨病鬼吗?面儿都没见过的,怎么就把这等重担交到自己肩上了,真是
“你先回去吧,记住了,你能看到未来这件事,除了我还有你男人,别再告诉第四个人,否则会引来祸患。”
赵锦儿点头如啄米,“知道了。”
回到家,已经是午时,地里干活的都回来了,秦老太也在灶里忙活午饭了。
王凤英一眼瞥见柴没劈,不由垮了脸。
“咱家这是娶了只金凤凰吗?地里的活干不了,家里的活也不干,合着咱们下地回来还得拾掇家务,要累死咱们呐?”
秦老太提着烧火棍就出来了,“你这又阴阳怪调的骂谁呢?我老太婆斧头都拎不动了,还要劈柴?”
王凤英撇撇嘴,“不是说您老人家,您拎不动斧头,老三媳妇也拎不动?”
秦老太便明白她啥意思了,冷着脸道,“老大媳妇劈过柴?你劈过柴?”
王凤英委屈的不行,“我和美玉是没劈过柴,可俺们男人劈啊!”
七月流火。
鹿儿村头号扫把星赵锦儿,终于要出嫁了!
虽说是出嫁,实则是被卖了。赵锦儿也知道,自己被卖的原因——运道实在是太丧了。
出生克死了娘,八岁又克死爹,叔叔收养自己不到半年就摔断了腿。
好不容易凑合着养到十四岁,家里却是一年比一年穷。
眼看着马上要揭不开锅时,镇上的媒婆来说亲了,八两银子。
婶婶二话不说就应下了,亲自把她送上了轿。
赵锦儿不怪她,毕竟自己运势确实太差了点,但心底里,还是忍不住有点难过。
去往小岗村的路上,有条河。
过河须乘竹筏。
她上竹筏的时候,霉运又开始了,一脚踩了空。
就在她拼命挣扎之际,一群花里胡哨的锦鲤将她团团围住。
“咦,这不是咱们屯那条跳得最高的锦鲤精吗?”
“听说她过了龙门后,犯了错被罚转世投胎了。”
“怪不得!你看她眉心一团黑气,一看就是副倒霉相,简直有辱咱们锦鲤精的名声。”
“好歹同族一场,咱们帮她散散霉运开开锦气吧!”
“好嘞!”
赵锦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一群鱼救了。
......
上岸后可把孙媒婆吓坏了,“大闺女,你这扫把星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的,幸亏自己爬上来了,否则叫我老婆子拿什么赔人家花了八两银子的媳妇儿啊!”
赵锦儿不好意思极了,赶紧生火把衣服烤干催孙媒婆上路。
过了一条河,又翻一座山,两个时辰后,一老一少终于到了小岗村。
只是,赵锦儿万万没想到的是。
等着她拜堂的居然是一只大公鸡!
孙媒婆说亲时把秦家吹得天花乱坠,什么红砖绿瓦的大房子,什么顿顿吃肉。
独独没说赵锦儿的未来夫婿秦慕修是个痨病鬼,还病得已经下不了床。
秦老太心疼孙子,才拿出棺材本替孙子讨(买)了这房媳妇,指望能冲喜,让孙子多活几年,最好再留个后。
拜堂时,那大公鸡很不识相的在赵锦儿脚背上拉了一坨屎。
自幼被人称作扫把星的赵锦儿对这种倒霉事习以为常,就踩着这坨鸡屎进了洞房。
屋子不大,收拾得很干净,刚入秋的季节,已经拢着热炕。
赵锦儿暗想:这得废多少柴火啊,秦家可真舍得!
炕上卧着一个男人,还没开口先咳了一串,正是她的丈夫秦慕修。
听着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赵锦儿明白过来,炕是专门为他拢的。
秦家人许是想着他也活不了多久,就烧到临死也用不了多少柴。
“水......”
喘气的间隙,男人喊了一声。
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喊自己,赵锦儿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桌边,倒了一碗热茶给他捧过去。
不管他还有多少时日,既然嫁了,就是自己男人,照料自己男人是分内之事。
喝了水,男人的气总算平了,打量了赵锦儿一眼,眼底透着些许不可思议。
“你就是我新进门的媳妇儿?”
赵锦儿一阵脸红,连忙低下头,声如细蚊的应了声,“嗯。”
男人顿了顿,温和道,“我身子不大好,让你跟公鸡拜堂,委屈你了。”
赵锦儿有些惊讶,她活到十四岁,还没见她们村哪个男人跟老婆说过委屈,她叔叔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挥拳头揍她婶子的。
这么好说话的男人,赵锦儿的羞赧和害怕也就去了大半,抬起头朝他看去。
只见男人鼻挺唇薄、眉清目朗,完全不像个乡下汉子,竟生得十分之......
十分之好看!
唯一的不足就是太过消瘦,脸色很苍白。
“不碍事的,你好好养身体要紧。”
看着赵锦儿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男人嘴角撇起一抹笑。
“赶了半天路,饿了吧?那里有喜饼和喜蛋,吃点垫垫肚子。”
“我不饿。”赵锦儿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
男人也不取笑她,认真道,“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不用客套。”
赵锦儿这才走到桌边,犹豫了一下,拿了块喜饼。
她不敢动那盘红彤彤的喜蛋,在叔叔家里,鸡蛋可是金贵物,只有堂弟柱子才能吃。
喜饼也很好吃,就是有点干,一个下肚,口干舌燥。
“喝点水。”男人又像嘱咐小孩子一样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赵锦儿。”
“我叫秦慕修,你可以叫我阿修。”
赵锦儿害羞的应了。
填饱肚子,天色便黑了,赵锦儿越发局促不安。
她知道,今天她是新媳妇,任务就是洞房。
从前在溪边洗衣服的时候,无意间听过村里的小媳妇们聊夫妻间的羞羞事,眼下自己就要面对了,赵锦儿臊得脖子都红了。
“地上冷,你不上来睡觉吗?”
秦慕修不止长得好,声音也好听,可是这会儿落在赵锦儿耳朵里,像是催命符,她扭扭捏捏的脱去外衣,站在炕边愣是不敢上。'
“什么日子?”赵锦儿真不知道。
“今儿是你三朝回门的日子啊!”
秦老太叹口气,“昨儿你一出门,阿修就找我说了这事。只是他的病你也知道,一时半会儿的不可能陪你回娘家,你要是一个人回门,还不得叫邻里四舍戳破了脊梁骨?奶合计来合计去,还是由奶陪你去这一趟,代阿修跟亲家叔叔婶子赔个不是,等阿修身子便利了,再让他陪你一起回去给你叔婶磕个头,也是养你一场的情分。”
赵锦儿愣了片刻,眼眶湿、润了。
爹娘死得早,她自幼寄养在叔婶家。
但寄人篱下哪有什么好日子过?
叔婶当初愿意养她,一来是爹爹临终把生前积蓄都给了他们,二来是看她已经八岁能帮衬着干活,把她接回去一天舒坦日子也没给她过过,养到十四岁更是能为八两银子就把她卖给秦家,对她哪里有什么情分?
没想到秦慕修和秦老太事事为她着想,一点儿也没有轻看她的意思,认认真真的帮她准备三朝回门的事。
她也明白过来,秦慕修为什么早早就喊她起床。
“奶,你、你们对我真好!”
“你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了,不对你好对谁好?”
秦老太一笑,脸上每道褶子都透着慈祥,“咱们啊,先去把你捡的这头狐狸卖了,再买些糕点茶礼,不能空着手回娘家。”
祖孙俩到了村口,秦老太拿自己的私房钱给两人搭了牛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镇上。
六年没来过,镇子比赵锦儿记忆中的更繁华热闹了。
街道两旁的铺面鳞次栉比,卖什么的都有。
秦老太怕她走丢了,紧紧将她拉在身旁,也不乱停也不乱看,径直往皮毛铺子走去。
这皮毛铺开了快二十年,做的大多是附近乡亲的零散生意,是以掌柜的虽然见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妇带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进来,一点也没有轻慢的意思。
热情的招呼道,“大娘想买点啥?马上入冬了,我家新来的这批皮袖套可是物美价廉!”
秦老太心想这掌柜的是个会做生意的,任凭贫富,谁不愿意受人尊重呢?
越是穷的人越愿意被人抬举!
将篓子放到柜台,“我不是买东西的,我是来卖东西的。”
这也常见,掌柜的就道,“大娘带了什么好货来?”
秦老太笑得很稳,“是不是好货,掌柜的评判。”
说着,掀开盖在篓子上的厚布。
饶是放了一夜,那股难言的气味还是立即窜了出来。
掌柜的做了这么多年皮毛生意,岂能闻不出这是狐狸的味道?
顿时两眼放光,“是狐狸皮子?整的还是碎的?”
秦老太一把拎出那只死鬼狐狸,“整得不能再整!”
掌柜的接过一看,除了脖子上一道咬伤,全身油光水滑的纯白一色。
一点瑕疵都没有,果然是好货!
到底是老买卖,掌柜的很快敛起喜色,“大娘准备卖多少钱?”
秦老太道,“我们家世代务农不是猎户,价钱方面不如掌柜的懂行,老身不敢乱要价,掌柜的按行情给个价,只别委屈了我这孙媳妇就成,这狐狸可是她舍命从狼口中抢下来的。”
掌柜的一听好了奇,“怎么说?”
秦老太就把赵锦儿怎么捡到狐狸说了一遍。
掌柜惊奇不已看向赵锦儿,见她比自己幺女还小几岁。
自家闺女还娇生惯养的在家养着,这丫头小脸圆乎乎的还是个孩子呢已经嫁为人妇,想必是个苦的,要不也不会干狼口抢食的糊涂事,难免就生出两分怜惜。
“大娘,您既然进了咱这铺子,就是看得起咱,咱也不跟您说虚的,这只狐狸全须全尾确实是个好货,不过是个公的,且还未成年,皮子有点小,算不得极品,我给你一步开到位,十八两。”
十八两!
秦老太和赵锦儿都惊大了嘴巴,今年收成算好,地里的粮食全打回来撑死也就卖个三四两,那是全家人一年的辛苦操劳啊!
这么一只骚哄哄的狐狸皮子竟然就能卖十八两,顶得上全家四五年的收入了!
见祖孙两个都不说话,掌柜的以为她们嫌价钱低了。
把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通,痛心疾首咬牙道,“算了,我少挣两个,就当结了你们这个缘,往后有好东西还送来给我,二十两,多一文都不成了。你们合计合计能不能卖,若还觉得少了,可以到其他家问问再来。”
揣着二十两白花花纹银出来的秦老太还有些恍惚。
“锦丫头,你扶奶一把,奶不是做梦吧。”
赵锦儿对着自己腮帮子捏了一把,“疼,不是做梦!”
“傻!捏那么重能不疼吗?“
秦老太见她憨甜的样子,噗嗤一声笑,“真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银子,我本来想着够你回娘家的开销就不错了。走,咱们去买点好的回门,让锦丫头也风光风光。”
秦老太本就不是抠抠搜搜的人,手里有了银子就更大方。
把瓜子、红枣、白糖、桂花糕四色茶果各买了两斤不算,还添了两刀流着肥油的五花肉。
想着赵锦儿早上被王凤英闹得都没吃早饭,又把她带到馄饨铺,要了一碗鲜肉馅儿。
“吃饱了咱再赶车往鹿儿村去。”
赵锦儿不舍得一个人吃,问店家多要了个碗,给秦老太分了一半,“奶,您也吃点儿。”
秦老太笑眯眯道,“我早上吃了两个馒头,现在还撑着哩。你小人家长个儿,你吃。”
祖孙俩推了几个回合,秦老太败下阵来,接过碗也吃了起来。
嘴里不忘夸赞,“我们锦丫头真真儿是个孝顺的。”
“还是奶待我好!”
祖孙俩说不出大道理,但她们用实际行动证明着:
人与人之间的善意,从来都是相互的。
吃完混沌,赵锦儿把篓子接过,“我来背。”
秦老太越发满意这个孙媳妇,嘴里却道,“十来斤的东西,哪里就压死了老太婆。”
怕油蹭到茶点上,秦老太把肉单独拎出来,“你背篓子,肉我来提。”
赵锦儿也一把接过去,“都我来,我年轻,有的是力气!”
“这孩子!”
一老一少就这么有说有笑的往街头等生意的牛车走去,赵锦儿突的停下脚步,“奶......”
“怎了?”
赵锦儿指了指卤肉摊边的一对母子,“前头那两个,好像是我婶子和表弟。”
“那不正好吗,打个招呼,跟亲家一起回去。”
秦老太爽朗的笑了,“亲家婶子正在割猪头肉哩,怕不是在准备你回门的午饭,也是有心了。”
赵锦儿不太相信婶子会对她这么好。
转念一想,婶子或许以为自己今天会跟夫婿一起回去,打算盛情招待侄女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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